麦收开着黑色的雪铁龙汽车驶出县委家属大院,停在门口说:“小菊,你回去吧,我一个人走就行了。”
小菊气呼呼地坐着,脸色难看,恨声说道:“整个一个花花公子,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谁跟着他谁倒霉。”
麦收也不好劝,两人静静坐在车里。好半天,麦收才说:“小菊,别生气了,回去吧,要不刘书记该着急了。”
“我爸也是,非给我定的什么娃娃亲,纯碎就是个官迷。一个破书记,有什么当头?”
麦收苦笑:“破书记?管理一个县的县太爷,在你的眼里成了破书记?”麦收也不敢乐。
“小菊,”麦收见小菊半天不动屁股,提醒着。
小菊穿一件粉红色的衬衫,饱满的酥胸此刻一起一伏的,精致的脸上,满是无奈,那张惹人怜爱的瓜子脸,在三月阳光的阴影里,愈发的娇艳。突然小菊把她那双好看的脸扭向麦收,微微一笑,说道:“假如有一天,我是说假如,我和周哲闹翻了,”小菊阳光灿烂地一笑说:“你会收留我吗?”
麦收一愣,仔细品味着这话的意思,好久才说:“你是我的朋友,我随时欢迎你。”
小菊终于下车了,说道:“麦收我买好了机器,开工那一天,你一定来哦。”
麦收给小菊一个灿烂的笑脸,说道:“提前祝你生意兴隆。”
麦收开车回了焦村,看看表,下午四点钟了,太阳还老高,又不到下学的时候,便到饭馆吃了点东西,填填一下肚子。开回毛纺厂的时候,小素正擦拭自已的自行车,说要去接孩子。麦收这才想起,要替王思蓉接她女儿安安,便向小素要了钥匙。
安安是个非常调皮的女孩,坐在车上,这摸摸,那看看,没个安生的时候。麦收把门关死了,车开得又平稳。
三月天,地里还没活,年轻的人们聚在一起,打麻将,下象棋,谈古论今。年纪大的便站在道边,沐浴着三月的阳光,开一些无厘头的玩笑。
这是的焦村,宁静而美丽,恬静而舒适。
等到掌灯的时候,王思蓉才回来,手中却提着两个纸袋,从里面飘出火烧的香味来。
“还没吃饭吧?正好一块吃。”女人俊秀的脸上满是汗水,坐在床上说道。
“我要吃火烧。”安安一看便喊起来,自顾自拿起一个,剥掉外面的纸便咬。
女人怜爱地望着女儿,说道:“安安,写完作业没有?”“没写完,这个字不会写,叔叔不教我。”
麦收尴尬地一笑:“我小学就上了二年,早还给老师了。”
吃完了饭,已是晚上八点钟了,麦收刚要走,早被王思蓉拉住,柔软的身子偎依着麦收:“今晚不要走了,就宿这吧?”
麦收本来不想走,正要答应时,忽然听大门一响,透过玻璃往处看时,却是小素走进院子,在屋门外就喊:“麦收,麦收,我猜你就在这,回家吃饭吧?”
两人连忙分开,王思蓉忙不迭地把撩起的小背心拉下来,遮住雪白的酥胸。麦收也赶紧把手从王思蓉的身上抽出来。两人迎了出去,麦收低声说:“晚上我再来。”看一眼王思蓉,王思蓉眼上闪过一抹暖昧。
“小素来了,一块吃点罢,麦收在我这吃过了。”王思蓉说道。
“吃得什么?山药粥,韭菜炒肉。”桌子还没收拾,小素顺手从桌子上拿起酒来,说:“还有酒?什么牌子?”
“一块喝点吧?”小素看桌子上的菜只动了一点,酒也没喝,小素大声说:“干嘛在人家吃,咱回家吃吧,咱家又不是没有?”硬拉着麦收往外走,麦收没办法,只好说:“小王,我走了。”
王思蓉说:“那你就去吧,想谢谢你也不成。”
“嗨,不就帮着接接孩子吗,谢什么。往后你有事只管吱声。”
摸黑来到大声家,大志早摆好了酒肉等着,麦收与大志推杯换盏,喝了不少酒。车子也不开了,走着回家,待到小素两口子回家后,才摸着黑又进了王思蓉的家。王思蓉没上栓,所以麦收一推便开了,悄无声息的,安安早睡着了,屋里只亮着台灯,温和的灯光轻轻地撒满小屋,灯光下的女人庸懒而妩媚。
麦收搂着王思蓉,温柔地说道:“思蓉,我是宝贝。”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麦收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被一个人看在眼里。
这个人是村里的光棍,叫王大刚,小伙子长得有三分人才,只因为家里穷,过了二十五,都没有找上人家。看着伙伴们一个个都抱上了儿子,心下十分着急,想找个发财的道,又服不了辛苦。
王思蓉租的这间房,就是他家的,本来是为王大刚娶媳妇用的新房。为了盖这三间大房,王大刚的父亲老套子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地干,村里人们传说:老套子攒钱,手中的钱够十块了就不花了,存上,吃得饭连盐都不放。衣服破了补了又补,就是舍不得扔。就这样节俭还借了债,才勉强盖上,屋子都是自已装修的,院墙是用坯垒的。九十年代几家用得起砖呀。
为了这三间房,王套子累出一身病,家境更加困窘。
王大刚看租房的是个女人,老公又不在身边,也是被青春期的觉醒憋坏了,便整天在房子外面转悠,有一次甚至偷偷藏在柴禾垛里,听到屋里王思蓉插上/门之后,便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台下面听女人的墙根。听半天没动静,便把脸凑近窗帘缝偷看女人脱衣服。
看了几次,却没看成,因为每次王思蓉都是关了灯,才脱衣服。尽管没看成,还是有一种无言的兴奋。这屋子,本来是给我老婆盖的,可现在睡了个女人,却不是我的老婆。王大刚总觉得跟这个女人发生点关系,才应该。
一天又忍不住去听房,虽然还是没看到王思蓉的身体,却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象是猫**的声音,虽然被王思蓉压到了最低,传不出厚厚的围墙,还是被王大刚捕捉到了。
女人怎么了?病了吗?王大刚心想?可是看女人的样子,一点也不象有病的样子,正这样想着,屋子的灯忽然亮了。只听王思蓉在屋里絮絮叨叨地说:“有个男人就好了,我受不了了,别管是谁呀,是个男人就行呀。”
王大刚听得吃了一惊,连忙凑到窗帘缝中去观看,只见王思蓉盖着被子,身体却动个不停,忽然上边身子露了出来,露出了两只雪白的小白兔,王大刚吃惊地看到,王思蓉一双细嫩的小手,使劲地揉着自已的酥胸,星眸半闭,红唇微张,脸上一片潮红,嘴中一阵阵呻吟。
联想到女人的话语,王大刚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女人也有受不了的时候,王大刚的男性特征一下子亢奋起来,恨不得推门进屋,为屋内的女人解决难题。你渴望男人,我没见过女人,多好的机会呀,各取所需要。可是王大刚不敢,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张得老大,而一只手伸到胯下,不停地捣鼓,就是吃不到嘴里。
还有没有天理了?我王大刚做梦都想娶老婆,可是没有女人嫁给我,可是面前的女人,竟然因为没有男人而受不了。说什么,今天我也得把她干掉!我他妈豁出去了,与其这么半死不活地混日子,还不如痛痛快快地干一场,死了也值了。那句话怎么说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正当王大刚难以自抑的时候,屋里的女人却到了高~潮,全身一颤,泄了,人家拉灭了灯。
王大刚悲催地立在窗台下,三月的夜,温度只有五六度,更加上大地还没有回暖,冷风一吹,王大思浑身发冷,抬头看看天上,只有星星眨着眼睛。
王大刚无精打彩地走到围墙边的杨树下,几下子上了树,又轻轻一荡,便上了墙头,往下一纵,跳出院外。王大刚从小跟着二叔学过武,打个拳踢个腿,窜高蹦低也是个行家里手。
回到家里,老套子早就睡下了,摸着黑进了自已的小屋,下了炕,脱了衣服,拉过被子,把头一蒙,便躺下了。可是眼前跟放电影似的,不断晃着女人的白花花的身体,尤其那两只小白兔,颤微微的,如果用手摁一下,不知该是怎样的柔软而有弹性。
这一夜,王大刚翻来覆去睡不着,女人的话语象魔咒似的在耳边不断回旋,他妈的,女人原来这样贱,明天晚上一定把她给睡了,当时真是太窝囊了。她不就是需要男人跟她睡觉吗?我跟她睡好了,放心,我可是纯爷们,保管让她满意
王大刚恶意地想着,明天晚上……终于五个打一个,解决了问题,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第二天却下了一天雨,晚上还在下着,王大刚喝了点酒,就睡下了,做了一夜乱七八遭的梦。终于等到了第三天晚上,早早的,王大刚便钻进了院里的柴禾垛里……奇怪的是,女人忘了插门?拉了灯也没上栓,真是天助我也,屋里的灯又亮了,应该是台灯吧,灯光这样暗。
王大刚从柴禾垛里钻出来,择择头上的草叶子,轻轻推开了门,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