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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
    麦收开着车往回走,脑海里还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幕,两人抱在一起,紧紧的。虽然当时说得很轻巧,但心底不知为什么,总是觉得别扭,麦收叫着自已的名字:“麦收呀,你可是有家的人了,再不可胡思乱想,任意胡为了。”

    但是明白是一回事,思绪的野马却怎么也拉不住僵绳。他把车停在路边柳树下,抱着脑袋,想着心事。

    想到小菊的暖昧、暗示。他甚至后悔,当时为什么不答应下来,为什么不置可否。尽管他明白这样做是对的,还是恨不得抽自已耳光。小菊肯定是因为自已的态度暖昧,才让周哲抱她,亲她,甚至摸她。

    一想到另一个人摸小菊的身体,麦收难以忍受。不行,小菊是我的,不能让别人摸。

    他甚至下决心,先答应了小菊。以后的事,走到哪算哪。

    决定了之后,他顿时轻松了下来,坐直了身子,这时才感到三月傍晚,有点冷,肚子饿得咕咕叫了。开车到驴肉火烧铺门前,买了十个驴肉火烧。自已一口气吃了四个,剩下六个用油纸包好,又要了个塑料袋,装起来,拿着回了汽车。这才想起,自已一出来就一整天,毛纺厂不知怎么样了,出什么事没有?麦收把厂长交给小素打理,还真有点不放心,麦收拿起手机拨通了小素办公室的电`话,

    嘟嘟嘟……

    没人,这丫头下班了?现在都快七点了,下班也在情理之中。

    麦收不甘心拨通了自已办公室的电`话

    “嘟嘟……喂,你找……”

    “小素,厂里没什么事吧?”麦收一听是小素的声音,便问道。

    “噢,是厂长,嘻嘻,没什么事,早班都下班了,中班正在上班,一切正常。”小素知道麦收问什么,不待麦收问,便竹筒倒豆子,一骨脑说了出来。

    “你再盯一会儿,我马上就回去了,吃饭没?我跟你带两驴肉火烧?”

    “没吃呢,等您回来,回家吃去。”

    “王厂长那边,没什么事吧?”麦收忽然问道。王思蓉病了,孩子上学没人接,麦收有点担心。

    “王厂长打电`话,说有事找你,我说你出差了,我叫小赵去帮她接孩子了。”“王厂长病了?”麦收问道。“女人病,没大事,我去看了,歇两天就好了。对了,她说你回来了一定去她家一下,她有事问你。”

    麦收挂了电`话。昨天晚上,在王思蓉家,好事让安安搅了,回去憋燥的够呛,第二天和小菊在一起,两腿夹着个棍子,难受了半天,后来在厕所里虽然有机会,但小菊的大姨妈来了,没法。现在一听小菊说要他去一趟,麦收的下面一下子支起了帐蓬,这个**人,一定受不了。

    麦收一踩油门,加大了速度。

    赶回毛纺厂,小素早饿了,一见麦收掏出的火烧卷肉,便不客气地大口吃了起来。麦收倒了两杯开水,两人一块喝。

    小素吃饱了,喝着水,忽然望着麦收的裤子叫道:“麦厂长,你的裤子怎么了?我怎么瞧着象女人的裤子?”

    麦收道:“开裆了,随便穿了人家一条。”

    小素捂着嘴哧哧地笑着说:“你的朋友是个女的吧,我怎么看着裤头上还绣着花呢?”麦收抬抬腿,翘起二郎腿,才发现裤角上的确有两朵菊花。

    哈哈哈!两人都笑了起来。

    “你的裤子呢?我给你缝缝。换回来吧,穿着它到车间转一圈,准得传成新闻。”

    “车上呢。去拿吧,门没锁。”小素洗了手,跑到车上,把裤子拿进屋来,去自已办公室找出了针线,原来小素闲着没事的时候,也做点针线活。

    小素在灯下认上针,一针一针地缝了起来。麦收不放心,到底穿着女人的裤子在车间转了一圈,工人都在机器前忙忙碌碌。

    麦收回来的时候,小素已把裤子缝好了。麦收放在一边,对小素说:“天也不早了,你回家吧,要不大志等急了。”

    小素点头,说道:“那我就回去了。”刚站起身,电`话就响了起来,麦收抓起电`话,里面传来王思蓉的声音:“小素,麦厂长回来没有?”

    麦收说:“王厂长,我刚回来,正值班呢,你有什么事吗?”“你来我这一下,我有点事要跟你说。”电`话里王思蓉忽然哽咽起来,一边传来安安的声音:“妈妈,你怎么哭了,谁欺侮你了,安安给我打他。”

    小素听见了,便停了下来,呆呆地望着麦收,心想:“一个女人,为什么偏偏找麦收呢?麦收可是一个大男人呀。莫非两人有一腿?这也太快了吧?王思蓉才来几天呀?”又一想,也许我多想了,王思蓉一个妇道人家,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有事自然先找麦收,可能是我多想了。

    麦收挂了电`话,一边换着裤子,一边对正收拾东西的小素说:“要不你再多值会儿班?我去王厂长那,一会儿就回来。”麦收确实为难,小素都值班一天了,晚上还不让回去,于是又接着说:“你多记一天工,怎么样?”小素一笑说道:“既然王姐有事,你先去王姐那吧,我反正回家也是呆着,就在这替你值班好了。”小素说完,忽然眼睛大有深意地望着麦收。低声说:“别粘在那,回不来了就成。”说完又诡异地笑了笑。

    麦收一听,道:“你想哪去了,王厂长人生地不熟悉,又是个妇道,有困难也再所难免。”

    麦收赶到王思蓉家时,已是晚上八点钟了,家里灯火通明,不仅卧室灯亮着,西间屋也亮着,外间屋也亮着,院子里灯也亮着,这是怎么了?麦收心中耐闷,便径直走进屋里,一边走一边说:“思蓉,在家呢?”

    麦收见到王思蓉时,见王思蓉的眼睛红肿着,显然哭了半天,不由地问道:“怎么了,干吗哭呀?跟谁打架了?”

    麦收本不想问,王思蓉有自已的家,两人只是同事关系,问深了人家也不好回答。但是王思蓉却一下子扑到麦收怀里,哭了起来,麦收便不得不问了。麦收搂王思蓉丰满的肉体,好半天,王思蓉的激动劲才过去,才说:“麦收,昨个你刚走,我出去插门,谁知道屋里进来人了,我以为是你,被他奸污了。”

    麦收一愣,进来人了?如果这事被人知道,传出去,面子上可不好看,一下子呆了,过了一会儿才问:“谁呀?你认识吗?”

    “黑灯瞎火的,我根本没看清,直到那个人跑了,我才发现不对,可是已经晚了。”王思蓉说着,又哭了起来。

    “这狗日的真会钻空子!要是让我知道了,我非把他给阉了不可。”麦收恶狠狠地骂道,脸上青筋暴起。“你也别哭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这种事,传出去丢人。”

    王思蓉其实只是担心,一个人害怕,这种事,她又不是没做过。见麦收搂着自已,觉得有了依靠,心便安静了下来,静静地伏在麦收怀里,感觉到这个胸膛温暖强大,可以依靠。

    麦收把院子里的灯拉灭,又把西间屋外间屋的灯都拉灭了,把手中的油纸包打开,从里面拿出四个火烧,说:“你吃饭了吗?再吃个火烧吧。”

    安安看见了,早喊道:“妈妈,我要吃火烧。”麦收递一个给安安,安安接过来,咬了一口,香甜地吃了起来。

    “麦收,你今晚别走了,我怕那人还来。”麦收一想,不走就不走了。便道:“如果他敢来,我轻饶不了他,草尼玛的。”

    因为害怕,王思蓉一天没吃东西,想报警又怕丢人。现在有麦收在身边,心一下子踏实了,这时才感到饿得受不了,拿起桌子上的驴肉火烧,大吃了起来。

    麦收却为难了,厂里小素还等着回家呢,让她跟王思蓉做伴,要是夜里真来了人,两个女的,又怎么行。再说这种事也没法说呀。麦收思来想去,便说:“思蓉,我今天一天不在厂,厂里也没有个做主的,小素替我值了一天了,现在还没下班。”麦收一边说,一边看着王思蓉的脸,王思蓉说:“让人家替了一天班了,晚上实在没法再值班了,要不找个别人?”

    “别人我也不放心,这么着,你今天到我家去睡去?我家没人敢去找你的事。”王思蓉实在怕了,便答应了,于是等两人吃完了,便上了麦收的汽车,被麦收拉到了自已家,安顿了下来。

    麦收要上班时,王思蓉却拉住不让走,眼神忽然暖昧起来,并不停地用饱满的酥胸噌麦收的胸,把麦收噌得心火大起,借口上厕所,拉着王思蓉便走。三月天的夜风轻轻地吹着,一轮明月挂在天上。

    柳树婆娑,树摇轻嫩,一时媚眼如丝,脸泛春色,轻解罗衫,新剥鸡头,抚之若醉。

    轻轻几点星光,似笑人世间,有几多偷香,也这般迷人销魂。喘息声起,似迎还拒,似拒还迎,一时慕煞多少少年才俊,不风流,谁怨人世,生不适时?隔墙花影,月中嫦娥,空惹邻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