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收看到小垛跟王盘在一起,做那种事,不知怎么回事,心里非常别扭。
小垛也不是我的老婆,我吃这份醋干吗?麦收想,可是心里就是不舒服,仿佛自已心爱的东西被别人动了,所以他扭身就走了。
“不管了,她是她,我是我,从今以后,她是生是死,与自已无关系了。”麦收边走边想。
突然,麦收被人从后面抱住,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说:“麦收,嫂子受不了,那痒痒得要命。”
“是野花呀。”麦收认识,野花结婚时,麦收还随了一百块钱的礼呢。
麦收一回身,便也抱住野花,感受着野花胸前那粉嫩的柔软,把脸埋在深深的沟里,一动不动。
麦收在想,女人,就象一件衣服,自已穿过了,别人还可穿得,这样的衣服才有价值。何必太在意呢?如果付出就要求对方回报,那活着多累呀,再说了,小垛跟王盘有一腿,这也怪不得小垛,在派出所里,王盘能治得了大黑龙,自已就不行,还得躲着他。
这样一想,心里便好受了许多。搂着野花的手也松了,顺势从后面伸进野花的裤子里,摸着野花小巧的香臀。
“到哪边,那边有一个棒子秸垛。”野花喘息着说道,麦收一摸上她,她就软绵绵的,没有了一丝力气。
两人走到柴禾垛边,如水的月光撒下来,照得周围一片朦胧的美丽。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天的月亮份外迷人。
麦收抱了两把棒子秸,铺在地上,然后野花便躺在上面,麦收把野花的裙子撩了起来,把里面的小内裤扒下来,发现那里早已湿了。
野花身体保养的不错,皮肤光亮嫩滑,毕竟才结婚半年的小媳妇,经过了男人的洗礼,比那懵懵懂懂的小姑娘更是有女人味。
成熟的少妇,象水蜜桃一样,浑身散发着迷人的风韵。正是要人疼,要人爱怜的时候呀。
焦村里面大多数男人都出去打工了,有在盖房班上的,有进了工厂的,也有的做买卖。村里一人才一亩来地,有一个人干足够了,多余出来的劳力进城打工,也多一项收入,光靠种地根本就养不活一家子人。
有多少刚结婚的两口子为了日子过得好点,过了蜜月就出去打工呀?人都好攀比,谁谁一年挣了多少钱,谁谁两口子因为没钱花老吵架,日子没法过,甚至闹离婚,被人家笑话。
人要脸,树要皮,看你着急不着急。
钱是好东西呀,手里拿着花花绿绿的票子,心里才踏实,觉得人活着才风光,人前人后才有脸面。
可是一走就一年呀,只有逢年过节的才回来看看老婆孩子。
憋了一年,自然是少不了在热炕头上,抱着老婆好好温存一番。
可是这些男人舒坦了,就苦了这些留守的女人了,刚尝到点甜头男人又要走了,还不如不弄那几下呢,纯粹是勾起了人家的欲火呀。
麦收向四周看了看,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影,也没有人声,除了偶尔传来两声狗叫,便是黑沉沉的夜。
“你还愣着个啥,快给嫂子捅鼓几下,哎哟,哎哟,嫂子受不了了,小妹妹打忽闪了。”野花躺在棒子秸上,这里月光照不到,但是麦收还是借着朦胧的月光,模模糊糊看得见那一亩缺少滋润的干涸的土地。
积点阴德吧,要不村里的女人们非得憋疯了不可呀。这几个月也不下场雨,谁受得了?麦收想着,便早把那怒胀的男性雄壮掏了出来,另一只手摸索着,问:“哪呢?眼在哪呢?”
野花啐道:“那是屁股眼!莫非村长还有种菊花的爱好?”
种菊花?麦收可没种过,只在片子里看过,太恶心人了。麦收手往上移,满手扎扎约约的,触手一片温湿,差不多就是这吧。麦收说:“地都种不过来,谁种菊花。嘿!”
野花身子猛然一阵颤动,不管了,受不了了,谁让那个死东西扔下人家就走了呢,一个人独守空房,夜夜相思伴孤灯,这漫长的夜,怎么熬呀。尤其是这有月光的晚上,如何过哟。
野花内心还是有一丝愧疚的,毕竟人谁也不天生就愿意偷汉子。女人卡么裆里长着这么个东西,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夜夜她都在那里闹情绪呀。
啪!啪!啪!肚皮拍肚皮的声间密密地响了起来。
感觉到胯下一片充实,一阵舒爽,一波波地快|感传来,野花忽然有一种犯罪的感觉。
老公对自已真好呀,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摔了,对自已百依百顺,事事顺遂。
真不该让他出去打工,“悔叫夫婿觅封候,白白辜负了青春的大好年华。”
遥远的一个声音在说:“野花,我爱你,娶到你,是我今生的幸福。”
“嫁给你,是我今生最大的错误。”野花心说,因为嫁给一个穷鬼,在家吧,挣不着钱,穿得破破烂烂,吃得咸盐淡酱。左邻右舍看见了,就是不说,在一块一站,自已也觉得丢人呀,何况人们的嘴皮子比刀子还锋利,浑身不自在呀,没法出门呀。
让男人出门打工吧,地里的活都得干,拉拉拽拽的都是力气活,风里来,雨里去,碰上个打雷的天,缩在被窝里,不敢出来。有公公婆婆,岁数小还好说,能帮个忙,做个饭,地里累个贼死,回家有口热饭吃。就怕公公婆婆上了岁数,又有病,一个人分成两半都忙不过来,脚手不失闲儿呀。
“哦,麦收,你的大家伙好厉害。漏了,让你给插漏了,你给我赔,你给我赔。”正沉浸在无边思绪中的野花,忽然被麦收的紧锣密鼓给鼓捣得回到了现实。
麦收才不管漏不漏,猛然加快了速度。
忽然一只狗从黑暗中跑来,站在两人面前,看了半天,伸出舌头去舔麦收的脸,尾巴摇晃了几下。
麦收正在紧关节要的观头,也不管黑狗的温情,辛苦地在田间劳作者。满身是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真不是人干的活呀,这还不得累死谁!
正在柴禾垛上躺着的野花看到自家的黑狗竟然闻着味找来了,不由一阵惊喜,一阵紧张。该不是那个死东西回来了吧?不会,黑灯瞎火的怎么回来呢,要回来早回来了。可是不是他回来了,黑狗怎么跑来了?
家里离这可是有一里多地呢?黑狗怎么来了?莫非我出来,这东西就在后面跟着?我说让他看家了,要不黑介家里着了贼怎么办呀?
都说狗通人性,每次自已深更半夜熬不住的时候,这黑狗便出现在自已面前,用一双小小的圆圆的狗眼,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已,伸出舌头在自已的脸上舔两下。
狗比人强呀,都说人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只要给它扔点剩饭剩菜,饿不着就行了。既使刮风下雨,大雪纷飞,狗也趴在自已四处漏风的狗窝里安睡。
有一次野花实在受不了了,自已坐在树下,正解决着生理问题,狗便来了,伸出舌头轻轻地舔着野花的小妹妹。从此以后,野花便把这条黑狗当成了唯一的伴侣。
可是狗不会说人话呀,狗也不解少妇别样的风情。
女人有时候会使小性,渴望男人的疼,男人的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渴望男人的欣赏、夸奖。黑狗一个畜生,哪懂这些呀。
就如眼前这个男人来说,多勤快呀,多滋润呀,才几下,就把自已鼓捣得欲死欲仙。
突然,野花觉得体内涌进一股股热浪,轻轻地拍打着沙滩……
云淡风轻五月天,风华正茂美少年。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麦收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家走,这时候,只有这时候,他才感觉到累得要命。
唉,乡村里,怎么有这么多闲散地呀,就拿那个野花来说吧,刚才明明感觉到她的情绪很挣扎,既想做,又愧疚。
毕竟才结婚半年,估计老公在度过蜜月后就出去打工了,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扔在家里,怎么受得了呀。都没怎么使呀,跟新的差不多。
一进家门,麦收便忽然想起了小菊,想起了服装厂,还有刘书记的许诺。
怎么跟秀英说呢?如果真跟衣红离了婚,怎么面对朝夕相处的乡亲们,只能离开这里。
他不由得回忆起了,小时候,那年下大雪,他一个人住在破庙里,没有炉火,滴水成冰。他钻进柴火垛里,又冷又饿,全身都失去了知觉,天明的时候,是衣红踏着没膝盖深的积雪,给他送来了两块烤红薯,送来了被子,如果没有衣红,他早冻死了。
衣红是他的救命恩人,叫他做这种忘恩负义的事,他怎么做得出来呀?
那年夏天下大雨,衣红和小素到破庙避雨,他用烤红薯招待她们,给她们烤湿衣服,正好一阵冷风吹来,吹起了衣红的衣服,看到了衣红那神秘春光。那时候他们还没结婚。
后来他遇到了秀英,秀英怀着航航找来了,千里迢迢,一村一村的问,硬是凭着一封地址模糊的信件,找到了他,这种感情叫他不能忘怀,怎能忘情?
难道为了当官,当个芝麻粒还小的乡长、镇长,就把做人的本份丢掉吗?做人的第一要义是什么?人无信不立。结了婚,还要离婚,只是因为想抱住县委书记的大腿,想生官发财。
县委书记也是抱住了省委书记的大腿,才当上了官。麦收想,小菊的亲妈,是不是被刘书记休掉了?
他又想起了老金,当年无才去补天,愤世忌欲的愤青,到了中年之后,终于醒悟了,一朝醒悟,便不用在地里死受了,只需要在家里卖柴油,便发财了。
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