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收回到家里，在院子的香椿树下乘凉。天气热得不行，便把风扇拉到外面，接通电源，电扇便嗡嗡叫着，送来一股股凉风。远处不是传来脱粒机的嗡嗡声，偶尔拖拉机响过，惊动树上的麦蝉，便知了知了地叫了起来。

    麦收在面前摆上个小桌子，上面摆上一壶茶水，一边摆上一盘花生米，一盘切成片的熏肠。收音机里正播着评书西游记。

    “笃笃！”有人敲门。麦收在院子里问：“谁呀？进来吧，门没锁。”于是门便吱扭一声开了，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一进门便说：“村长，你回来了，我妈叫我来叫你，过去吃饭。”

    “是小燕呀，快坐，吃花生。”麦收把盘子里的花生端起来，递到小燕面前。

    小燕嘿嘿一笑，也不客气，伸出小手来抓了一把，一颗一颗地往嘴里塞着。“慢点，吃了还有。”麦收说。

    “你们家的麦子弄清了吗？”麦收问道。

    “弄清了，割了一天，拉了半天，脱粒又半天，现在全弄清了。”

    “那就好了，你看这天道，要变天。”麦收指着天上的乌云说道。

    “电视上报今天夜里有大雨。”小燕说道，“好在麦子全搬屋里去了。”

    “你妈找我什么事？”麦收问道。

    “我也不知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小燕说着，从躺椅上拉起麦收：“叔叔，走吧。一个人在家呆着有什么意思？”

    “轰隆隆！咔！”西边打起了辟雷。

    麦收连忙把东西往屋里搬，起风了，呼呼的风把香椿树刮得拼命摇晃。

    “小燕呀，今天不去了，要下雨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小燕一看打雷就慌了，说：“那我就回去了。”一边说一边便跑了。

    雨还没下，屋里异常闷热，天空又打闪又放雷的，过了一会儿，哗！大雨便下了起来。麦收正要拿了雨伞去上栓，忽然手电一闪，雨中冒出一个人来。

    麦收问道：“谁呀？”雨声太大了，来人没听见。一步一滑地走进屋来。麦收仔细一看，却是王大年的老婆。

    “你怎么来了？”麦收诧异地问道。

    女人的虽然撑着雨伞，但是风太大，雨水还是把衣服打湿了。

    麦收惊奇地发现，女人穿着一身薄如蝉翼的衣服，被雨水一打，简直跟没穿衣服也差不多。“你这是？”麦收说道：“也太新潮了吧。”

    女人的衣服本来就薄，再被雨水一打，全湿了，跟没穿衣服差不多，而且外面有一层纱，更衬托得肌肤莹白如玉。麦收骇然发现，女人竟然没穿衣服。

    麦收戏谑地说：“你就光着屁股打着伞，就这么来了，道上也不怕人看见？”

    “看见就看见呗，光看见有什么用？看见吃不着，馋死他们。”

    麦收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心说一个女人被调教好了，浪不叽的，还真他妈的好玩。

    本来女人长相平平，并不吸引人，可是几句话这么一说，令人忍不住情动于中。再看女人时，竟然平添几分魅力，不错就是魅力。

    女人进了屋，外面雨还在哗哗地下着，麦收说快把衣服脱了换身干衣服，这样穿着会着凉的。

    女人进了里间屋，麦收找出衣服，都是衣红的，反正也穿着着，就送给了小芹。

    “你给我脱。”女人说道。

    麦收轻轻解开女人的衣服，上下脱了个赤光条条，灯光下一个莹然的妇人，麦收的小弟弟忽然兴奋地摇头摆尾。

    “别动，你给你擦擦身上这水。”麦收一双眼睛赤热地盯着女人的丰满的胸，再移到平坦的小腹，呼吸急促地说道。一边从绳上拽下毛巾，先从头发入手，再擦后背，小芹的后背好宽，跟门扇一样。下面的屁股白白的，一双粗壮有力的腿，呈小麦色，这样一双腿因为长年在田间劳动，因此异常地健壮，皮肤绷紧，象是蕴满力量。

    麦收转到前面，挺俏的香乳，异常硕大，麦收一只手都握不过来，随着麦收的手巾蔓过，颤呀颤呀，颤得人心慌，颤得人口干舌燥，小腹一团火烧了起来。

    麦收划过小腹，下面芳草地黑乎乎的。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快点，别跟个老娘们似的。看什么看，一会儿上了床，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小芹说道，因为冷，双肩抱在胸前，打了一个冷战。

    “快钻被窝吧，别冻着了。冻着了大年该不依我了，该说了，让你使还不行，还给弄坏了。你给俺们看病去。”

    小芹哈哈笑说着，一下子跳到床上，抖开被子，钻了进去，只剩个脑袋，说道：“晓得你离了婚，身边没有女人陪着睡怎么行？就给你送来了。”

    麦收说：“我去上上|门，你今黑介别走了，就在这睡一宿吧。”麦收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雨伞，撑开，冒着大雨，走到外面，雨下得正大，一道闪电照亮的院子，雨跟雨箭似的，地上早积了一层水，水道里吐出几条水龙。

    麦收踏着莫脚背深的水，哗啦哗啦地走过院子，把大门拴好。

    一道闪电过后，紧接着是沉闷的雷声，大雨滂沱……

    麦收回到屋子里，看到小芹正在被窝里吃香肠，桌子上的香肠早被吃下去一半，一边吃，一边说：“刚才小燕说，俺叔坐在树下，放着个小桌子上，又是茶又是水地正喝呢，活得真滋润呀。”一边说，早又把剩下的半盘香肠吃下肚去。麦收连忙把毛巾递过去，让女人擦擦手上的油污，心说这个女人呀真不知道干净。

    女人仍然自顾自地说：“我问燕，‘你叔没让你喝点？’燕说，‘吃了，桌子上明明有香肠不让吃，端着盘花生米让我吃。’我说，‘回头我去把他的香肠全吃了。’”女人说到这扑哧就笑了。忽然停住不动，鼻子一阵阵紧缩，终于打出一个来。

    “快躺下吧，有点感冒了。”麦收说道，把小芹摁躺下，说：“吃着还堵不着你的嘴。”

    女人哈哈大笑说：“我就是爱说，不说闷得慌。”

    麦收脱了衣服，上了床，说道：“还是离婚好，夜夜洞房花烛。”

    麦收搂着女人，感受着女人身上的山山水水，曲线回旋，问道：“你出来，大年不说你？你不回家大年不找来？”

    女人白了一眼麦收说道：“他说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老婆，当不了官。’”说完又噗哧笑了起来。

    “对了，你什么时候结婚呀？”小芹问道。

    麦收说：“快了，现在正装修楼房呢，装修完了，就结婚了，大概再过三五天吧。”

    “你当镇长的事，有谱么？”女人问道。

    麦收得意地说：“刘书记的老丈人，在省委做大官呢，我们结婚的时候，他肯定来，小菊说了，到时候求他给弄个县长坐坐。”

    “县，县长？”女人瞪的眼睛溜圆。回去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年去，太具有暴炸性了。麦收快要坐县长了。

    “瞧你那样，”麦收一双手在小芹的一双大妈妈上揉来揉去，捏扁捏圆，说道：“不是现在，得先当一年半年镇长，再升县长，凡事有个过程。”

    麦收说完，猛然一翻身，趴在女人身上，嘴对着嘴亲了起来。女人唔唔叫着，还想问问大年当村长的事怎么着呢，却被麦收堵上了嘴，只好不甘地止住了话声。

    外面大雨倾盆，整个冀中平原都笼罩在一片大雨中。没来收完麦子的可傻了，雨水一泡，麦子非出芽不可，这场雨来得真不是时候。

    但是小芹来得正是时候。

    因为麦收离婚了，身边没有女人，虽然有个小菊，但是毕竟还没结婚是不是？所以当麦收趴在小芹身上肆意索要时，小芹只须仰躺着，张开两条做惯农活的粗壮有力的大腿，在享受中，就巴结了未来的县长大人。

    以前真是太傻了，就知道在地里活受罪，这思想一开化，境遇立即变了。

    小芹仿佛看到老公王大年前上了村长，威风凛凛地在大街上一走，村民们见了一个个都笑容满面地打招呼，问“吃了没？村长？”尤其是一丈杆子，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个该着我们王家露脸了。

    万人恨，你还想当会计不？想当？让你老婆来，想让大年睡一宿，满意让你老公当会计，不满意，去蛋的吧。小芹忽然想，是不是让万人恨的老公来，给自已舔舔屁股，溜溜沟子？让他跪在自已面前，不跪？不舔？那你就别当会计。

    小芹正想入非非，不想冷落了麦收，麦收用大力一攥小芹的妈妈，小芹立即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想说你轻点，却听麦收说道：“好爽，好爽，别动，别动。”

    小芹只好拼命忍受着来自胸上的疼痛，但久了，又有一股酥麻的快感，觉得说不出的舒服。

    不知何时，雨停了，一勾残月挂在天上，照着湿漉漉的世界，有风吹来，已没有夏日的酷热，给人一种凉爽的感觉。

    小芹被麦收象是烙大饼一样，翻来覆去地折腾，折腾了个外焦里嫩，全身酥软，娇喘吁吁，才善罢干休。

    麦收从小芹身上滚下来，全身瘫软在床上，一丝力气也没有了，被四个女人榨干了，四个如狼似虎的女人，就是铁打的金钢也得化成水呀。

    “我家大年当村长的事？”上芹问道。

    “我当上了镇长，一个命令下来，村长自然是你家大年的，你放心吧，我说话算数，你经受住了村委会的考验，是个好苗子，大年当了村长，你也可以弄个村干部做做，当个妇救会主任什么的。”

    “我也能当村干部？还是个什么主任？”小芹一下子晕了，幸福晕了。轻轻地搂着麦收说：“村长，睡吧，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有事呢。”那口气，就象是妈妈哄淘气的孩子。

    麦收太累了，已经打起了鼾声，窗上的月光被乌云吞没了，雨又哗哗地下了起来，打得屋顶啪啪地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