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佳正在小菊身上尽情驰骋,忽然手机响了,他光着身子下了床,从桌子上拿起电·话,是个陌生的号码,想了一想,莫非是小菊的父母来了电·话,凭刘书记的神通广大,找个人应该不成问题。淑佳登时坐了起来,用被单盖住小菊的身体,接通了电·话。
电·话一通,从里面便传出刘书记焦灼的声音:“你是小菊的同学淑佳吗?”
“噢,伯父是我。”淑佳恭恭敬敬地应道。
“小菊是不是在你哪?”刘书记迫不急待地问道。
“在,伯父,你别着急,在我这,饭店里给我打电·话,说小菊在……”淑佳还想说什么,刘书记直接打断他问:“你在哪,我怎么找到你?”
“我住在望月饭店,302房间。”淑佳心虚地想解释几句,说道:“小菊在发烧,我要马上送他上医院。”刘书记说:“你就在家呆着,我马上就到,到了再送医院。”然后不待淑佳解释,刘书记早挂了电|话。
淑佳扔了电\话,看一眼还在呼呼大睡的小菊,以及扔得满地的衣裤,急忙给小菊穿起来。
也不过过了十五分钟,门便一下子被推开了,刘书记带着几个人风风火火地赶到了。
淑佳衣冠楚楚地站在床前,说:“伯父,小菊喝多了,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就把他拉这来了,她酒喝得太多了,我正要送她上医院,可是我没那么多钱,要给您打电|话,也不知道您的电|话号码,幸好你及时来了。”
刘书记一看到爱女躺在床上,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在肚子里。他走到床前,急切地叫道:“小菊,你醒醒,我是爸爸,咱们回家吧。”
小菊迷迷糊糊地说:“爸爸,我头好晕,肚子好疼呀。”一边说,一边偎依在爸爸的怀里。
刘书记一摸小菊的额头,烫手,果然小菊发着高烧。屋子里散发着酸腐味,不远处扔着小菊吐脏的衣服。
刘书记象是疯了似的,马上把女儿送进了医院。
急诊室里,医生埋怨刘书记说:“你们这父母怎么做的?病人的胃被酒精烧坏了,得马上洗胃。你们怎么对病人这么不关心,如果再送晚一会儿,病人就危险了。”
刘书记脸色铁青,女婿进了法庭,生死未卜;女儿又病在医院里,高烧不退,刘书记还从来没这么着急。
刘书记站在走廊里,一根一根地吸着烟,对余县长一伙,恨之入骨。他给县公安局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也不知道麦收怎么样了。看到麦收如今的处境,他也想起自已,刚当领导地时候,余县长一伙也没少给他使绊子,所幸一路坎坷,终于走过来了。
刘书记又给于政佳打电|话,问化验的报告出来没有?于政佳说:“结果已经出来了,茶杯里的水有强烈的春药和致幻剂,已通知县公安局,释放麦收。”刘书记长出一口气,想到女儿,刚舒展的眉头,又紧紧地锁了起来。
刘书记一拳砸在桌子上,立即给张所长打电|话:“张所长吧,我命令你,马上把杨春艳给我抓起来。”
或许是刘书记的声音异常的严峻,张所长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什么理由?”
“她给麦镇长喝的茶水里有大量的春药和致幻剂。”电|话里,刘书记阴森森地说道,张所长顿时觉得仿佛从九幽地狱吹来一股阴寒的冷风,脊梁沟一直发凉,挂了电|话,颓丧地坐在椅子上。
后悔。
当初麦收要他化验一下水杯里的水,他不肯化验,还要把麦收带到派出所。现在他是多么后悔当初不该听别人的蛊惑,恐怕他又一次坐失良机了。想到退休之前高升一步的愿意,肯定没有了指望,不由他不肝火大旺。
他娘的,你们说有春药就有春药,你们说有致幻剂就有致幻剂,咱听吩咐就行了。
张所长把大盖帽端端正正戴好,把手铐子掖在腰间,叫上两名警员,亲自开着车奔杨春艳家,凄厉的警笛划破夜空,引起在街上乘凉的村民们一阵阵议论:“这是要抓谁去?”
警车刚一停下来,张所长就从车上跳了下来,使劲地拍打着杨春艳家的大门,大声叫道:“开门,开门。”
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杨春艳的老公开了门,见到是警察,吓了一跳,问道:“你们找谁?”
所长使劲一推,把他掇在一边,几个人便窜进了院子,直奔屋内,可是屋内并没有杨春艳。三个人迅速在院子里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杨春艳。
“春艳还没回来呢。”春艳的老公看到这伙人气势汹汹的样子,结结巴巴地说道。
“她干什么去了?”张所长问道。
“我也不知道,最近他总是回家很晚,问她干什么也不说。”春艳的老公抹抹额头的汗说道。
这时候,门口,墙头上,院子里站满了村民,一个个都伸长耳朵听着。
一个村民问站在院子里的民警:“二嘎子,小艳犯什么事了?”
二嘎子一看都是熟悉地面孔,论辈份,还得管人家叫叔呢,便道:“杨春艳涉嫌在茶水里下药,诬陷镇长。”
茶水里下药,诬陷镇长,那个村民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怎么查出来的?”众人都睁大眼睛,伸长耳朵听着。
“镇长把他喝水的杯子拿去化验了,水里化验出了春药和致幻剂。”民警二嘎子严肃地说道。
“瞎编吧,她哪来的春药和致幻剂?”一个村民,是杨春艳的当家叔叔,质问道。
“那还错得了?县委刘书记给我们所长打的电|话说,我在一边听得真真的,绝对错不了,绝对错不了。”二嘎子一听人家不相信他,立即恼了,书记说的话,能当然是对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声了,他们可是知道,镇上刚传出镇长麦收强奸妇女,被抓了起来,想不到立即就被查出了是有人陷害,村民一点都不怀疑这些传闻的真实性。
等到半夜的时候,杨春艳终于回家了,见门口停着一辆警车,还纳闷:“这是要抓谁呀?还是谁开着警车出来玩?真是太不象话了。”然而她一进家门,立即被逮捕了。
审讯室里,张所长问道:“杨春艳,是谁主使你给麦镇长下药?”
杨春艳头摇得象摇浪鼓一样,说道:“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下药?我干吗下药?给谁下药?镇长,我吃饱了撑的?”
张所长见杨春艳不说话,看着杨春艳那张吹弹得破的俏脸,想象着要是手掌扇在上面,会是怎么个效果?他阴森森地一笑说:“你装他妈的什么蒜?”抡起手来,就是一个耳光,抽在杨春艳的脸上,杨春艳被扇了一个趟趄,脸上立即出现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嘴角也流出了血。
杨春艳一声惊叫,扶住了墙,捂着脸愤怒地咆哮:“你干吗打人?我要告你,你这是滥用私刑。我就是招了,也是屈打成招。”
民警小王大叫:“别他妈的废话,老实招来,是谁主使你给麦镇长喝的茶里放了春药?”
“啊?给麦镇长喝的茶里下药?我不知道呀。”杨春艳吃惊地说道。
“还装蒜,是吧。”
“揍她,揍她。”几个民警手中抡鞭子的,拿皮带的,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在一边乱喊乱叫。
这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小娘们,细皮嫩肉的,要不咱们叫她尝尝乌龙钻洞的利害?”
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眼中射出了淫邪的光,不怀好意地在杨春艳的胸上,和屁股上来来回回地扫描。
“不要,我真的没有下药,你们不要冤枉好人。”杨春艳一手捂住暴露的胸口,一手摁着超短裙,惊恐地叫了起来,这帮人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张所长看杨春艳惊恐万状的样子,几乎要崩溃了,意识到,可能真的不是她下的药,可是不是她下的药,是谁呢?当时现场就只有她一个人,查别人太难了。算了这个世界上哪没有冤死鬼呀,多你一个也不算什么,想到这,张所长心一横,说道:“既然你不招,那就给她来点厉害的。”说罢冲小王一挥手。
小王会意,立即把杨春艳的嘴用破布堵上,然后把双手铐在背后,拿起了皮带,没头没脸地抽打起来。
杨春艳呜呜地叫着,几下子就瘫在地上,雪白的肌肤上出现了一条条血痕。
小王抽了一会儿,胳膊都酸了,停下来喘着粗气。这时候杨春艳躺在地上,浑身是血,衣服都被抽烂了。
几个年轻的民警目光灼灼地盯着杨春艳露在外面的雪白的大腿根,尽管那上面被抽出了一道道血印子,还是看得几个人血脉喷张,下面一个个竖起了金枪。
但是他们知道,麦镇长的案子过后,强奸案必成严打。还是管好自已的小弟弟,千万别惹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