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收从来还没吃过这么别扭的饭。
这算什么?但是小娥也无奈,毕竟这是她未来的公公婆婆的,而且从他们的诡密的目光之中,她也猜到了什么,心中犹打翻了五味瓶,苦辣酸甜咸五味俱陈。
麦收欲想拿出一镇之长的威严来,因为他觉得恼怒。我可是堂堂的一镇之长,你们算什么东西?竟然跟我一桌子吃饭?我又没请你们。
因为心中气恼,因此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说:“杜主任,你们吃吧,我先走了。”
杜主任说:“你吃饱了?多吃点。”
麦收意味深长地说:“你公公婆婆都在,一定要让他们吃好,我走了。”小娥见镇长脸色便有几分阴沉,心不由地一沉,小心地陪了往外走,说道:“镇长,我,我也没想到,你不要在意。”
麦收故意大声说:“我不在意,我不在意,你回去吃吧。”便气冲冲出了门,径直上了汽车,连再见也没说,便“嘭”地一声关上车门,嗡地开车,头也不回地走了。几只正在觅食的鸡,被突出其来的汽车惊得格格叫着,向两边乱飞。
杜小娥呆呆地站在门口,望着远去的汽车,直到汽车没影了,才有几分失落地往回走,这时候满囤来到后面说:“小娥,回去吃饭吧。”
杜小娥看一脸满囤,满囤脸上满是尴尬的笑容,想说什么只是动动嘴,说不出来,低下头去抠自已的扣眼。她也不回老屋,径直一拐弯,脚步声径直走进新房,往床上一躺,拽过被子,蒙头便睡,任满囤怎么叫也不吱声。
满囤知道小娥气恼,满囤也满肚子气,心说,我可是你的未婚夫,当着我的面,你们奸夫淫夫在一起又吃又喝,叫我的脸往哪搁?村子里都笑话我哩,说我找了顶绿帽子戴哩。
所以满囤也满肚子气,坐在床头,卷了支喇叭筒,一口口地吸着,不一忽儿,怪子里烟雾腾腾,小娥呛得受不了,一脚蹬在满囤的屁股上:“滚出去,谁让你在这坐着,这又不是你家。”一边说一边大声咳嗽。满囤连忙把窗户打开,透透风。烟呼地一下往外冒,象是着了火一样。
正在老屋炕上坐着吃饭满囤的父母听到隔壁的吵架声,便在炕上坐不住了,下了炕,望着新房,一时到不知该不该去。老头比较有主见,一拽老婆:“叫他们折腾去,我们走。”
满囤当然没滚出去,而是站在当屋,脸色阴沉地望着小娥,本来他想黄了这门婚事,但是一看到这满屋子簇新的家俱,特别是一看到小娥那娇美的面貌,如何舍得,要知道他可是打了三十年光棍了,人人都瞧不起,在大街上走,都低着头,仿佛低人等似的,有了女人,成个家,才是个爷们呀,在能在街面上戳得住个。
麦收不知道满囤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他只是酒瘾上来了,非常想喝酒,看看大阳象一个圆圆的烧饼佳在的天空,正是吃午饭的时间,便开车一直来以柳风镇,把车停在镇上最豪华的饭店门口,下了车,进了饭店。
饭店人都认识他,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大腹便便,亲自拥着肥胖的身子,跑前忙后,端茶送水,陪了小心问道:“镇长,您吃点什么?”麦收随意点了几个菜,要了解杯扎啤,一口气喝了下去。老板又端了一杯,放在桌上。
麦收说:“我慢慢喝,你去忙吧。”老板才陪着小心走了。麦收喝下一杯酒,心情似乎舒畅了一些,夹起从烧鱼来,吃了几口,想道:“如果我不给小娥工程,她哪有钱盖屋?现在才有了男人,就忘了本,以后是不会再给她了。这样的人,也该该杀杀她的威风,不然不知道天高地厚。”
吃完了饭,付了帐,老板亲自送出门,在一片道别声中,开着车进了镇政府,麦收走进了自已的办公室。这时候正好慧君在整理文件,见她忙得正不可开交,便说:“刚吃完饭,歇会儿也没事,你先把小杨村的资料调过来,我看一下。”
张秘书一边说:“不累,不整理好了,坐着也不踏实,”一边找到了小杨村的资料,把一个文件夹递过去,麦收接到手中,把小娥接的工程,全都划掉,平静地说:“这些工程先不要给款,过年再说。”
张秘书诧异地望了望镇长,这才发现镇长的脸色不太好,也没说什么。因为最近实在太忙了,各个村的资料都要整理,汇报,及时调整。
坐了一会儿,麦收酒劲上来了,头有点晕,便走到里间屋,歪在沙发上打个盹,不想一会儿竟然睡着了。张秘书进屋看到了,便给镇长脱下皮鞋,放好枕头,抱着镇长躺下。不想麦收被张秘书丰硕的**在脸上蹭了几下,一股女人的幽香在鼻间回荡,便一下子起了性,伸手抱住了慧君。
屋里有暖气,慧君也只穿着一件鹅黄色秋衣,外面一件西服,下面是裙子,脸上薄施脂粉,麦收醉眼朦胧中,越发的娇媚动人。便把手伸进秋衣,轻揉着一对**,说道:“慧君,最近有点累吧。”
慧君说:“要说累吧,还真是有点累,不过,这为人民服务的事,就是累点,我也挺快乐的。以前也想过进政府机关上个班,当个小职员,却找不到门路,多亏了镇长,给了我这个机会。每当想到这,我就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何况,麦镇长这样一心为民的好官呢。”
张慧君八面玲珑,察言观色,早便猜到了八|九不离十,不动声色地拍着镇长的马屁,几句话说出来,麦收心里的不快消失了许多。说道:“还是张秘书知道我的心呀,象那个杜小娥什么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才给了一分颜色,就开起染房了。”
张慧君不知道那个杜小娥究竟怎么把麦镇长得罪了,不过这并不重要,一个女人,充其量不过是镇长的一个玩物吧,女人如衣服,穿腻了就扔一边了。所以张慧君不介意抵晦几句:“那个叫什么杜小娥的,一看就是狗肉上不得台面,烂泥糊不上墙,你跟这种女人生什么气?没来由让这种下三烂遭贱自已。”
正这样说着,忽然觉得一双大手伸进裙子里面,正突破玉门关,便冲镇长风情万种地一笑说:“镇长,外面的女人都玩腻了,又想起人家来了?”
麦收只觉得下面的大蛇硬得厉害,急于找一个窝钻进去。见慧君如此说,便也不再顾忌,一下子撩起慧君的裙子,把小**扒下去,一翻身压在身下,沙发便吱扭吱扭地响起来,仿佛不勘重负似的。
屋内一时春光旖旎,音乐销魂。
窗外是薄阴的天气,太阳便不能朗照,象一个妇人苍白的脸,门口那棵经历了几十年岁月苍桑的老树,枝上的叶子已经掉光了,在初冬的风中颤动着,枯皋的容颜在地上投下淡淡的斑驳的影子。
清洁工老牛正在慢慢地扫着地上的落叶,不时有一辆辆的自行车,电动车,摩托车来来往往,进进出出。这些人,有的时到镇政府开各种证明的,办各种手续的,也有托关系找后门的。每一个人脸上都是焦急的,脚步都是急匆匆的,恨不得一下子把该办得事办好。
老牛一边扫地,一边注意着麦镇长办公室中的动静,镇长曾经叮嘱过他,如果看到里面窗户上摆上那盆仙人球,便要注意别让闲人靠近。这弄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自已成了望风的,他曾好奇地想看看,镇长在做什么,但是好奇心害死猫,最终没有走近那扇窗户。反正每月工资里都有多出二三百块奖金来,这些钱,他一个月的伙食都吃不清。
正当他在院子里溜达时,有下二十三岁的姑娘推着一辆自行车停在他面前,问道:“大爷,请问,麦镇长在哪办公。”
老牛细细打量面前的女人,莫非是镇长的相好?不象,女人才二十来岁,分明还是一个大闺女吗,便说:“你找麦镇长呀,他好象出去了,要不你等会儿再来?”
女人一听脸上挂满了失望,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把车子放在存车处,站在树下发呆。
屋内,麦收一边在张慧君身上纵动着,一边说道:“慧君,你有对象没有?也该找一个了,老大不小的。”
慧君一边躺在沙发上,承受着镇长的雨露滋润,一边娇嗔道:“镇长,我到是找到了一个,可是人家没那个心呀。”
麦收看她的样子,越发娇羞,知道这丫头人虽小,鬼却大,叹道:“我最大的心愿,便是把衣红和孩子收在身边,尚无法如愿呀。”
慧君一听,知道这是让自已趁早收了这个心,但是一个女人,尤其是有野心的女人,心中的念头,如何被几句话便灭了?虽然她也知道,镇长的夫人,地位是无可撼动的,但当一个地下情人,也是不错的,就她知道的,姐妹们当老总的半公开的老婆的,就有双位数。
而且她知道,现在的镇长与县长打得火热,很可能要升副县长了,这可是一个机会,怎么也得想法跟着一块升吧?如何从镇长秘书做到副县长秘书,她必须提早做好打算。
想到这些,她的叫床声更加销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