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命,不要打了。”王在忠吐出嘴里带血的碎牙,在拳影和腿影的缝隙里向过路的人求救。
大道上赶集的,出村的人三三两两,看到这边打架,都停下自行车,往这边看,纷纷问:“挨揍的是谁?”等到终于看清了是王在忠在挨打,有人便说:“活该,别管他,打死活该。”
外村人便问缘由,于是王在忠的丑事便传开了,众人都觉得该打,都不过去。直到王在忠的当家子看到了,连接招呼人“乡亲们,他再不对,也是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怎么能让外人欺侮呢?”众人这才冲过去。
白家的几个人一看这不好,招呼一声,蹬上自行车跑远了。
众人扶起王在忠一看,被打得真惨,满脸的血,牙也掉了好几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有一条肋条也被打折了,身子奇异地扭曲着。
众人找了辆车把王在忠送往镇医院,又有人骑着车去给王时祥两口子送信,王在忠看到爹娘来了,第一句话却是,叫人给单位挂电|话,说明情况,请了一星期的假。
这件事终于传到麦收耳朵里。
这些天麦收没断了到县机关请示汇报,好几天没看到王在忠,问司机天庆,天庆说:“你问那货呀,那货请假了,被人打了。”
麦收看天庆那幸灾乐祸的样子,递过一支烟,两人都点上,接着问:“知道为什么被人打了?”
“那货把他原先的对象好象叫陈芳,对,就是陈芳,搞大肚子了,又不要人家了,跟另一个女人定婚了。陈芳她爹不干,拎着菜刀找上门去,打了一架,陈芳他爹被打坏了,送医院去了。他现在的对象也早有主了,硬抢了过来,男方也不是个善茬子,找了四个小伙子,把他揍了一顿,打折了一根肋条。现在在医院躺着呢,小王这个人呀,”天庆摇摇头,把烟屁股在烟灰缸里摁来,接着说:“人品有问题。”
麦收开着车,在马路上行驶,两边是秋收后的庄稼地,绿色的麦苗在冬风中沉默,玉米棵子挺立在冬日的阳光中,苍黄的容颜,被寒霜一次次地施暴,守望着最后的希望。
麦收忽然非常渴望看到衣红,有一段时间不去焦村了,那是生他养他的故乡。麦收一想,反正现在也没啥事,回焦村看看儿子去,衣红一个人又要忙厂里,又得照顾孩子,累呀。
汽车轻快地柏油马路上奔驰,两边,落光叶子的白杨树在寒风中飞快地向后倒去。麦收直奔衣红的家,来到家门口,下了车,把大门推开,把车开进院子里。
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衣红出现在门口,抱着盼想,看着麦收。
麦收下了车,一手提着一箱子奶,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大大的布兜子,里面是苹果,香蕉和几包衣红爱吃的点心。麦收打着招呼走到衣红跟前,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把盼想接过来:“来,调皮将,让爸爸稀罕稀罕。”一边说着,一边亲亲儿子粉嫩的小脸蛋。
许是硬硬的胡子茬扎疼了脸蛋,小家伙哇地哭了起来。
“外面冷,别冻着小家伙,屋里去吧。”衣红弯腰提起提兜,好沉,足有二十多斤重,那一只手提起奶来,和麦收一起,撩起棉门帘,走进屋子。
屋子里生着一只蜂窝煤炉子,上面用大黑铁壶烧着开水,发出“磁拉”的声音,一边一个铁架子,晾着一块块尿布,屋中迷漫着一股臊味。
麦收把孩子放在炕上,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爽歪歪,把里面的奶倒进奶瓶子里,拧上奶嘴,塞进小家伙嘴里,小家伙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一边喝着奶,一边玩。
“今个在这吃吧,在煤火上做饭,也快。”衣红说道。
麦收点了点头,仍然抱着盼来,逗孩子玩,过了一会儿,小家伙喝足吃饱,竟然呼呼睡着了。这时候,衣红早在锅里添上水,放好米,坐上蓖子,又拿出几个雪白的大馒头,上面都点了红点,放在里面,然后盖上锅盖,最后把火捅旺。麦收在衣红这没有任何压力,就象在自已家里,跟自已的妻子相濡以沫。
暂时没什么事,衣红便坐在炕沿上,望着麦收,说道:“麦收,你胖多了,也富态多了。”忽然展颜一笑,说道:“今天又要去日哪个女的?”
麦收尴尬地望一眼衣红,说道:“别瞎说,叫人听见,好象我什么人似的。”
衣红格格地笑了起来,说道:“这焦村年轻的女人,不管大闺女,还是小媳妇,你哪个没遭踏过?”接着衣红自嘲地一笑,说:“男人做到这份上,也不枉为人一场呀。”
麦收听这话,也不知道是夸赞还是挖苦,只是嘿嘿一笑。一扭头,衣红的衣服扣子没系,因为刚才正喂孩子吃奶,便露出大片雪白的春光。
麦收说:“你的皮肤还是那样嫩,那样润滑。”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摁在衣红的雪白的**上。衣红打开了麦收的手,说道:“老实呆着,别动手动脚的,要不,我可把你轰出去。”嘴上这样说,身子去偎依了过来,一双好看的杏核眼,含情脉脉地望着麦收。
麦收把衣红拥在怀里,手在那一对硕大的**上轻轻捏动。“别捏,奶水都流出来了。”然而已经晚了,一股奶水从**上喷了出来,落在麦收的手上,黏黍的,带着一股温热。
两人都轻轻地笑了起来,麦收用卫生纸擦了手,便一低头,轻轻含住衣红的嫣红的**,轻轻吸吮志来。
衣红笑着说:“这个是你的,这个是盼想的。快吃吧,宝贝。”说着把麦收搂在怀中,感觉非常的幸福。
麦收吸干了一只**,又吸另一支。衣红问道:“宝贝,好吃吗?”
麦收说:“好吃,太好吃了。”说着,便用力吮|吸。
这时候锅里的水开了,发出很大的声音,冒着腾腾的热汽,顶得锅盖啪啪地响。
衣红推开麦收说:“开锅了,我把蓖子拿下来,要不就溢了。”说着站起身,把锅盖打开,把蓖子端出来,放在桌子上,又把锅盖盖好,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两盘菜,一盘炒白菜,一盘熏肠。又去煤气灶上炒了三个鸡蛋,端上来,说:“先吃吧,吃得差不多了,米也就软了。”
麦收问:“有酒没?给咱来点小酒。”
衣红于是又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用毛巾擦去上面的灰尘,麦收拿过来,用筷子启开瓶盖,一股酒香便弥漫开来。麦收美美倒上一盅,说:“你也来喝点,舒筋活血。”便把酒盅端到衣红的嘴边,衣红也不客气,轻轻地抿了一口,立即呛得咳嗽起来。
“吃口鸡蛋压压。”麦收又夹了一大块香喷喷的鸡蛋,喂进衣红的嘴里。
衣红恍惚间又回到过去,和麦收过日子的时候,外面刮着风,下着雪,屋里煤火炉子烧得旺旺的,两个人盘腿坐在桌子边,你推我让,一顿饭吃得恩恩爱爱,怪不得有句话说:“只慕鸳鸯不慕仙呢。”
因为喝了两盅酒,衣红的脸蛋欲发红润,象熟透的苹果,两只如水明眸一闪一闪的,麦收的男性荷尔蒙分泌一下子大增,下面支起了帐篷,便没法盘腿坐着,只好把两条腿伸开,坐在炕上。
衣红嘻嘻地笑道:“怎么起性了?”说着伸过雪白的玉手,伸进裤子里面,握住了麦收的大家伙,说道:“几天不见,你小子又长粗了,看呆会我怎么收拾你。”两人说着说着,都有些意动,于是把桌子往一边一推,便脱衣服钻了被窝。
待到麦收把衣红的衣服脱下来时,发现里面竟然没穿内裤,在往里面一摸,摸了一手湿,原来衣红早春潮泛滥成灾了。
麦收伏在衣红身上,很快进入角色。对于衣红来说,是久旱逢甘雨。
一个女人在家过日子不容易,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小寡妇,更不容易,每天晚上来的人跟走马灯似的,没个断。也多亏有麦收罩着,有村长敲打着那帮光棍嘎小子。
说真的,有时候,衣红都快熬不住了。她也是女人,也有正常的***要求,拒绝别人的时候,同时也拒绝了自已。
很快麦收达到快乐的顶峰,但是麦收刚要停下来,衣红便还接着要,麦收知道衣红憋了这么些日子,一定憋坏了,所以又持枪大战。
渐渐的太阳落下山去,焦村里家家户户都升起了炊烟,两个人仍然抱着不肯分开。
好久,好久,衣红才说:“起来吧,一到晚上,又该有人串门来了,让他们看见了不好。”
麦收穿好了衣服,便问衣红缺不缺钱,衣红说:“你就撂下点吧,最近有点紧呐。”
麦收从提包里掏出五千块钱,递给衣红,衣红收了,两人依依不舍地分手了。
麦收开着车一出门,正好碰上村长王大年,王大年说:“镇长,回来了?”
麦收笑笑说:“想孩子了,来看看孩子。吃饭了没?”一边说着,一边把车开出大门,开上公路,一溜烟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