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办法是,以店换店,从我们管控的街区中,拿出一处我们自营的店铺,与瑞草堂等值交换,不就可以了吗?
这样一来,我们易家既如愿以偿获得了此处店铺,而且瑞草堂保住了这块百年老字号,又能在我们的街区开张营业,同时正一商盟也无话可说。”易天摸摸鼻子,轻声说出自己的想法。
“哈哈,妙,此计甚妙呀。小天子你的心思不简单呀。不过,生意上的事情是由你五叔总体负责的,此事的决策还需要有他来定。
你先做准备功课,等我片刻,稍后,我传授你易土决四层及之后的法诀及修习要点……”易昌振茅塞顿开,夸赞一番后,便身影一晃,消失得无影无踪。
城西,瑞草堂,公告出售,待价而沽。此时已经围满了人,时不时,人群中有人大声报着购买价格。
掌柜刘世明和几名伙计正忙着将人群中报的价格,用毛笔书写在红纸上,然后张贴在墙壁上,另有二掌柜不停地大声读着,半条街都能听到。
“螳螂帮出价一万两银子!”
“飞刀门出价一万三千两!”
“城北李家出价一万八千两!”
……
“鹿家出价二万五千两!”鹿家终于开始出价了,而且一出手便是大手笔,依照瑞草堂的实际价值,二万五千两的价格还是比较公平的。鹿家出价的是名俊朗的公子打扮,言语眉梢透着几分傲气。
“血刀帮出价二万六千两!”血刀帮此次竟然也来竞价,实属罕见,看来他们也想涉足正道生意了。血刀帮出家的是名彪形大汉,满脸络腮胡须,左脸上有道深深的刀疤。
“易价出价二万七千两!”易家有人报价,来人正是二少爷易文瀚,性情不温不火,始终一副笑脸。
……
经过几轮竞价之后,出价之声已是寥寥无几了,仅余鹿家、易家和血刀帮依然在血拼,看阵势这三家都是志在必得。围观的众人,无不兴高采烈地看着这三家竞相叫价。
“易文瀚,你们的手伸的也太长了吧?还有刀疤吴,贵帮可并擅长经商,实不该来此添乱!”鹿家公子看着始终与自己竞价的二位,不满地说。
“鹿一鸣,你竟然说的手伸的长了,你鹿家在城东,这里可是城西,岂不是你的手伸得更长了,哈哈”易文瀚毫不相让,毕竟世家子弟从不会在言语上弱上分毫的。
“哼,就只需你们鹿家做买卖,我们血刀帮就不能有自己的铺面?岂有此理!”刀疤吴狠狠瞪了鹿一鸣一眼,怒哼一声。
“那好,既然二位不肯让步,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鹿家出价三万五千两!”鹿一鸣见眼前二位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索性牙齿一咬,将报价登时抬高一大截。
围观的人众,忍不住轻声议论了。正等待着写报价的刘世明,笔头一顿,显然也吃了一惊。
“哼,血刀帮出价三万七千两”刀疤吴听到鹿一鸣,也是一愣,犹豫片刻后,也是咬着牙说道。
“呵呵,易家出价四万两”易文瀚依然一副悠然神情,似乎刚才只是报个数字那么简单。围观的众人,无不哗然。刘世明更是吃惊不小,停下笔来,不解地看着易文瀚。
“刘掌柜,既然有人敢出价,我们就敢接嘛!”这时,从瑞草堂内走出一名中年文士,白净面皮,眉目含笑,一袭皂青儒袍,透着一股儒雅潇洒的气质。此人正是及时赶回,并易容后的易天。
“是,他们敢报,我就敢写!”刘世明一经提醒,顿时明白易天之意,瑞草堂出售的价格被抬得越高,事情就越好处理。
“易家好财大气粗呀,不愧是看风水算命发家的呀,哈哈。我鹿家出价四万两三千两!”鹿一鸣言语讥讽,心中暗恨,可又舍不得瑞草堂这块肥肉。
来之前家主特意交代,只要价格不过于离谱,一切由他做主,就尽量盘下瑞草堂。虽说有家主授权,可如果以极高的价格盘下来的话,自己也会背负着败家子的骂名,到时自己在家族内的地位也会受到影响。
“哼,这么高的价格,差不多可以买下两处铺面了,真当我们血刀帮是傻瓜呀。”刀疤吴悻悻地说道,虽然他们的钱财大都是抢劫来的,但也有时付出的代价也不小。不过他并没有拔腿就走,抱着双臂,在一旁观瞧。
“我们易家是看风水算命,那也是正当营生,却从不干走私的勾当呀。”易文瀚来之前,有易昌振和易昌建特意安排,不论多高的价格都要赢得最后竞价。
毕竟竞价在明面,交易却可以私下里进行的。只要易家能够拿得出,让瑞草堂动心的条件,银两反而不是问题了。
“易家出价五万两”易文瀚也不管面色略带尴尬和羞怒之色鹿一鸣,在一旁冷眼逼视,从其口中悠悠又说出一串数字。说完,又朝鹿一鸣微微一笑。
“哇,易家竟出价五万两,那可是两倍的价格”
“不愧是大世家,底蕴果然深厚!”
“鹿家出价五万二千两!”鹿一鸣近似于咬牙切齿了,声音是从牙缝中挤出的。
“那我们易家只好出六万两了!”易文瀚微微一叹,好似自言自语。
一众人登时目瞪口呆,像看着怪物一样盯着易文瀚。
“疯子!简直就是疯子!”鹿一鸣迟愣片刻,瞪着易文瀚好半天,怒骂一声,一甩袖袍,带着随从转身走了。
“易家出价六万两,还有没有更高的出价?”刘世明在易天的提示下,清醒过来,连忙向人群中连连喊道。
“如果没有更高的报价,瑞草堂就归易家了!”
“且慢!”人群中一名削瘦精干的中年男子,走出人群,尖着嗓音说道。
“哦,原来是马执事,您老也想参与竞价?”刘世明一见此人,不禁心底发怵,此人正是这条街的管事,尖酸刻薄,心黑手辣,瑞草堂平常没少遭受此人的欺压敲诈。
“竞价的把戏,我可不参与。刘掌柜,你前几天可是答应过我,要将瑞草堂转让给我们正一商盟的呀。”马执事瞪着眼睛,声音低哑而威严的说道。
“马执事,您老绝对记错了,我可从来没有答应将瑞草堂转让给正一商盟。瑞草堂是猎鹰盟的产业,这种事情,我区区一个掌柜的,怎能做的了主呀?”刘世明陪着笑脸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