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乾达婆敲门道:“两位,帝释天有请。”于是我和雨馨便跟着乾达婆来到了一座金壁辉煌的宫殿。远远望去宫殿正中坐有一个白衣男子样貌奇伟,威而不怒。再一看坐在他身边的正是那名叫吉祥天的女子。
只听乾达婆柔声一道:“因陀罗,两位客人已经带到。”我和雨馨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行礼问好。
那男子嘴唇不动传声入心,“两位不必多礼,即是阿修罗的敌人便是我因陀罗的朋友,请坐。”说着帝释天手高高一扬。我和雨馨便规规矩矩坐到了一旁。方才紧张智混不曾注意到殿内已是高朋满座,此时我环顾四周大量一番却不禁大大吃了一惊。整个大殿内除了我们几乎没什么人,也就是说基本都是怪物。
那边坐着一个腹部下垂的侏儒,他旁边是一个鸟头人身的家伙,正对着我的是一个马首人身的怪物。乾达婆则坐在我左边,雨馨坐我右边,雨馨右边的又是一个人身蛇头的东西。
乾达婆见我惊异的模样很是好笑,解释道:“那边的矮小的那个是夜叉,鸟头人身的是迦楼罗,正对着你的那个是紧那罗,雨馨旁边的摩诃罗迦。”
过了会帝释天道:“今日召集大家是想请众位助我打败阿修罗,有什么意见的请说。”
几乎是同时的,众人道:“没意见。”
“那好。”帝释天说着又看了看我,对众人道:“此次不仅有众位的相助甚至还有两位从神州来的朋友也加入到了我们的阵营。我看这次天都要阿修罗败了。”喂,我是路过的。
雨馨先我一步站起来,道:“我们今日只是凑巧救下了这位吉祥天女,实在不认识什么阿修罗更不清楚你们之间的恩怨了。还请因陀罗详细道来。”
帝释天一怔,半天才缓缓给我们解释。原来这阿修罗也是八部众之一,只是性情暴戾总也搞得天下大乱更是常常与帝释天发生冲突抢夺这里的东西。帝释天每每与其作战虽说是胜多败少,但代价也相当惨重。听罢我热血沸腾,道:“此人实在罪大恶极,我等应奉天召除之而后快。听凭因陀罗差遣。”
“很好。”
就在这时整个大殿突然剧烈的震动起来,吉祥天惊道:“不好了,肯定是阿修罗又打来了。”
帝释天气道:“怕他不成?走!*家伙杀出去。”说罢左手拿莲花,右手拿念珠飞了出去。我暗自捏了一把汗,这样的人?!八部众见帝释天身先士卒也先后随着帝释天出了去。无奈之下我看了看雨馨,她微愠道:“谁叫你惹事的?现在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出去看看?”
“好。”
来到空中见帝释天正骑着一头白象和一个青面獠牙浑身长满眼睛的家伙大战。吉祥天对我道:“那人便是阿修罗了。”阿修罗手下还有众多弟子,甚至还有许多女子。不过那些女子不像他那般的可怖,相反却是个个貌美如花国色天香实在让人不忍下手。
于是我专门找那些男修罗来打,那些修罗果然是头大无脑加之我的神功很快就打垮了一大片。闲暇工夫我还看了看八部众。他们也是个个身怀绝技叫人佩服,尤其是乾达婆竟托起一张琴旁若无人地弹起来。那些自不量力的家伙只要靠近她就通通爆裂开来,实在是……六指琴魔啊!
“小心!”雨馨大喊一声将痴迷中的我拉回来。我连忙不明原由的向空中冲了一段,刚才我停留的地方立刻被一条火龙奔袭而过。我再一看那火竟是从阿修罗的口中喷出来的,再一看帝释天正飞在他旁边,道:“不好意思,没管住。”你他那个的!!
身后嗖嗖几声传来我马上意识到敌人从后面攻来了,转身就砍却发现是几个修罗女子剑硬生生停在了半空。那几个修罗女子对着我痴痴一笑,那笑简直妖艳之极勾魂夺魄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她们的刀子刺来我才觉得为时已晚,千钧一发吉祥天从后面刺死了她们两个。
“谢谢啊。”
“你千万别被他们迷住了,很危险的。”这个问题实在有些困难,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不打女人实在是天经地义的更别说杀她们了,确实下不了手。但是为了防止下次再被她们迷惑我飞到雨馨了身边。
“你过来干什么?”雨馨说着衣抉一扬刮走了几个修罗士兵。
“我不放心的特别过来保护你的。”
“不用了。你在这里我怕等会连你一起伤到了。”说罢卷起一阵风把我刮走了,直直的跌入了恒河。我刚从水中探出头来就迎上来几个人想要我的命,却不料他们还没有接近我便在空中爆炸了。
耳边传来乾达婆温柔得化骨的声音,“星幻,请万事小心。”
“啊,是。”我实在不敢相信刚才那几个人是她杀的,这样高贵的美女杀人手段竟这般残忍,而且事后还若无其事。难道真如雨馨所说,乾达婆本身就是变幻莫测的?
结果是这场小战争很快便以帝释天的胜利而告终。晚上帝释天开庆功会,不仅有许多香甜可口的食物还有乾达婆为大家弹琴助兴。乾达婆的琴声实在动听,如果真的是死在这样的琴声下那也实在算不得什么痛苦,相反便是一种解脱了。
雨馨竟听得泪流满面,我问:“你没事吧?”
雨馨摇摇头,说:“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想家了。”我便什么也不说将雨馨搂在怀中让她舒服点。
晚上帝释天找我说是有特别节目,我有些怀疑便把雨馨早早打发去睡,然后跟着帝释天他们一起走了。途中我问帝释天,“因陀罗,咱们这么晚了去哪里啊?”
紧那罗抢道:“身为一个男人,当然是去男人该去的地方了。”
夜叉一脸阴笑,道:“绝对是好地方,咱们今天都打累了应该好好轻松下了。”
我摇头表示不解,帝释天才说话了:“冯星幻你远道而来,我本应尽地主之宜的。现在带你去斯瓦尔伽的戏女市。”(补充一下,斯瓦尔伽是四层天堂的最低的一层,帝释天就生活在这里。其余三个由低到高分别是湿婆神的凯拉莎,毗湿奴的费孔达和梵天的莎泰耶洛迦)
来到戏女市展现在我面前的是那惊人的一幕,众多美丽的仙女衣不遮体的恭候着我们。其中还有今天抓来的修罗族的女子。我看得当场流鼻血昏了过去。
帝释天笑道:“看吧,怎么样?”
我又腾地站起来,叫道:“好地方!绝对是人间天堂!”
“我就说嘛,你一定会喜欢的。这里可很少对外人开放哦,今天破例了。”
“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兄弟们,上啊!”
正当我们正准备投入温柔乡的时候身后传来沙哑的声音,“你们今天真快乐啊?”我转头一看竟是阿修罗当下心头一紧。
帝释天倒是开心道:“你这么不高兴干什么,反正你输的次数这么多也不在乎这一次吧。来,咱们一起玩吧。”
阿修罗严肃道:“就算你不叫我我也会上的。”说罢脸色一变,叫道:“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兄弟们,上啊!”于是我们争先恐后的向着众美女冲了过去。
趁着大家洗完澡做按摩的时候我借机会问帝释天:“因陀罗大人,你知不知道这天下有九个鼎啊?”
“什么是鼎啊?”
我忙拿出随身携带的智慧之鼎给他过目,说:“这种鼎原本都在神州。但是后来不知是何原因散落在世界各处。我们这次就是奉了神州炎帝大人之命四处寻鼎的。”
帝释天结果鼎看了看,道:“这小东西有什么用啊,要劳师动众的找寻它?你们神州人这么本事再做几个不就行了吗?一切得失皆为缘。”
“不错,不错,”那边阿修罗也道:“有舍方有得,没舍哪来得。”
帝释天一听笑着对阿修罗道:“对,这就是我们平时说的,那个什么……”阿修罗和帝释天如梦初醒一起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我无语,道:“怎么不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众人一听都很吃惊道:“哇,实在想不到星幻你如此年轻就有这样的觉悟,实在是高人。请允许我们尊称你一声星幻大士。”
“客气,客气。如今我手上的这只鼎乃是智慧之鼎,我也是借助它的力量才这么聪明的。”
“好实在太神奇了。”
“好说,这种鼎一共有九个神州还有空间移动,预测未来,炼化万物和控制心灵四个鼎。现在还有四个鼎下落不明,我们这次就是出来找的。这种鼎不仅是我们神州的象征更加是我们祖先的宝物,所以我是一定要找到带回去的。”
帝释天若有所思的说:“不过这种鼎我们实在是第一次见,不如这样吧我明天带你去东部找自在天。问问他也许知道。”
我连忙感激道:“那实在有劳因陀罗大人了。”
“哪里的话,一切随缘。”
第二天我和雨馨在帝释天的带领下一起东行。“真是的,我出去办事怎么你们也跟来了?”帝释天生气的问。
乾达婆倒不生气柔声说:“乾达婆身为大人您的乐师理应随侍左右。”
“我嘛。是由于太久没有见到湿婆神大人了,所以想去看看他。咱们正好顺路算不得谁跟谁。”吉祥天没好气道。
于是身后的夜叉,紧那罗,阿修罗,迦楼罗,摩诃罗迦齐声道:“我们也是。”
不一会我们来到了加尔各答,帝释天道:“这自在天脾气十分古怪,我们从这里走过去表示对他的尊重。不过等会要是他不见你们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啊。总之呢……”
我和雨馨倒吸一口气,“一切随缘。”我们千里迢迢赶来如果他不见的话我是很难抑制自己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的。
“星幻哥,我考你一个问题哦。”雨馨笑着对我说道。
我正好嫌一路无聊,便说:“随便问吧。”
“海水呀,你说的是什么?是永恒的疑问。天空呀,你回答的话是什么?是永恒的沉默。(Whatlanguageisthine,Osea?Thelanguageofeternalquestion.Whatlanguageisthyanswer,Osky?Thelanguageofeternalsilence)写这首诗的伟大诗人是谁?”
“这也叫诗啊?在我看来只有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这样的才叫诗嘛。”
“你认真点啊,我可是想了很久才想到这个问题的。”
“好,这诗人是泰戈尔。”
“好,告诉你泰戈尔是第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东方人,现在我的问题是他是哪一年凭什么作品获得诺贝尔奖的?”
“这个嘛,好像是一九一三年以《园丁集》获得的吧。”我不自信的回答。说句实话我最熟悉的还是《飞鸟集》因为诗一般都很短。
“厉害,答对了。现在的问题是背一首里面的诗。”
“哎?不要因为峭壁是高的,便让你的爱情坐在峭壁上。(Donotseatyourloveuponaprecipicebecauseitishigh.)”
“这不是园丁集的哦,再给你一次机会。”
“这个,你等等。”半晌我灵感突现,道:“权势对世界说道:‘你是我的。’世界便把权势囚禁在她的宝座下面。爱情对世界说道:‘我是你的。’世界便给予爱情以在它屋内来往的自由。(Powersaidtotheworld,Youaremine.Theworldkeptitprisoneronherthrone.Lovesaidtotheworld,Iamthine.Theworldgaveitthefreedomofherhouse)”
“呵呵呵呵,”雨馨听罢格格笑起来,道:“这也是飞鸟集上面的啦。还有一次机会了。”
“刚才跟你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呢?
手握着手,眼恋着眼;这样开始了我们的心的纪录。
这是三月的月明之夜;空气里有凤仙花的芬芳;我的横笛抛在地上,你的花串也没有编成。
你我之间的爱像歌曲一样地单纯。
你橙黄色的面纱使我眼睛陶醉。
你给我编的茉莉花环使我心震颤,像是受了赞扬。
这是一个又予又留,又隐又现的游戏;有些微笑,有些娇羞,也有些甜柔的无用的抵拦。
你我之间的爱像歌曲一样单纯。
没有现在以外的神秘;不强求那做不到的事情;没有魅惑后面的阴影;没有黑暗深处的探索。
你我之间的爱像歌曲一样的单纯。
我们没有走出一切语言之外进入永远的沉默;我们没有向空举手寻求希望以外的东西。
我们付与,我们取得,这就够了。
我们没有把喜乐压成微尘来榨取痛苦之酒。
你我之间的爱像歌曲一样的单纯。”
“终于对了。”
我是最讨厌那些对大师们的诗不加理解强行背诵的人,不过这种还好至少是折磨自己的记忆力。有的人却更加可恨他们自己没有理解便要求别人强记。前者尚且可以博得人们的同情,后者则令人想打,他们自以为是“白云谦逊地站在天之一隅。晨光给它戴上霞彩。(Thecloudstoodhumblyinacornerofthesky.Themorningcrowneditwithsplendour.)”记得以前我从妈妈的桌子里找到了这封当年老爸写给她的情书时真有一种恶心的感觉。不过正因为这样,所以印象也还算深刻了。
雨馨顿了顿又道:“泰戈尔一九二四年来过中国讲学并且和梁启超,胡适,徐志摩等人结下了很深的友谊,梁启超还给泰戈尔取了个中国名字,现在问你那个名字叫什么?”
“简单,竺震旦。”
“他曾经在病床上写了一首诗纪念中国人民的友情,这个你肯定也知道了?”
“这种事关中印友谊我怎么会忘记?在异乡开着不认识的花朵,它们的名字也生疏,异乡的泥土是它们的祖国;但在灵魂的乐土里,它们的亲属,却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刚才说道徐志摩……”
“你有完没完?我……”
“星幻哥,你看前面。”
我一惊朝前面看去,是一座高大雄伟的宫殿或者说是一座庙宇,走近这里时,似乎逐渐丧失了记忆,不知道是该遵守人的规矩还是神的暗喻。
帝释天道:“前面就是湿婆神的宫殿了。”不知这个湿婆神是个什么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