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惊无险的一晚总算过去,经历了这么卧槽的一件事情,陆怡萱也不想在外面逗留了,便带着安华回到了陆家。
因为陆怡宣认识王学坤,秦士铭很快就找到了那几个人,王学坤从此被迫在家禁足半年,并且被要求戒酒和那些狐朋狗友断了来往,这都是后话了。
要说此刻最愤怒的人,还真不是莫名受到冒犯的陆怡宣或秦士铭,而是在家里喝闷酒的周静雅。
她没想到秦士辛那么废物。
两人刚开始合作不久,他在外面有人的事情就被陆怡宣知道了,还证据确凿,一点辩驳的余地都没有。
周静雅之所以选择秦士辛,不过是因为他是陆怡宣的丈夫,陆家的女婿,而且陆怡宣对他很信任。
近水楼台先得月。
结果如此有利的优势,就这么被破坏了。
手机铃声第三次响起,狠狠灌下一杯红酒,周静雅划开接听键。
“还有什么可说的?我们的合作终止了懂吗?”
打电话来的人正是秦士辛,他已经没有了陆家,不能再失去周静雅这个机会。
“周小姐,过河拆桥也太过份了吧,我承认这件事是我的失误……”
“失误?!”
周静雅的声音因为激动变得尖锐高昂。
“不就是管不住第三条腿嘛,说什么失误,工作上靠老婆吃软饭,跟小三在一起几天就被抓了正着,我敢打赌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怂的男人。”
周静雅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几杯酒下肚,加上内心的积怨不满,说出来的话难免刻薄了些。
秦士辛紧紧握了握拳头,却不得不忍下去。
只有靠着周静雅,才有可能拿到陆氏。
等到他拿到陆氏,把陆氏改为秦氏,壮大以后,一定不会放过周静雅这个贱女人!
“周小姐,何必把话说得这么绝呢”,秦士辛尽量和缓地说道。
“虽然我要和陆怡宣离婚,离开陆家,但我之前在陆氏中的人脉还在,如果没有我给你牵线搭桥,恐怕他们也未必就愿意和你合作吧。”
“哦……是吗?”
秦士辛说得也有道理,周静雅冷静下来,暂时还是利用一下秦士辛好了,反正到时候用完再把他踢到一边就行了。
“那好吧,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了,明天就安排我和他们见面吧。”
电话那头的秦士辛牵起唇角,“没问题,就这么说定了”,周静雅那个贱女人,真以为自己会给她做垫脚石吗?
另一边,黑色卫衣男把安华是妖怪的事情告诉了秦士铭。
到底不知道安华是善是恶,还是要让秦士铭有所防备为好。
秦士铭觉得这事虽然有点意外,但不会让他惊讶到难以接受。
最惊讶的时候,还是安华跳出来帮他的时候。
因为妻子已经怀孕了,秦士铭现在正在戒烟,平时也很少抽烟,此时实在忍不住拿起一支来缓冲一下情绪。
如果当时安华没有出现,等到陆怡宣带人赶到的时候,秦士铭很有可能已经受了重伤了。
被一个妖怪救了啊……
秦士铭轻轻吐出一口白色烟雾,微眯着眼睛,“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找道一师傅来?”
在京华市的贵人圈子里面,冯天章算是比较有名气的,不过秦士铭和他走的并不近,因为觉得他心术不正。
道一和黑色卫衣男是秦士铭偶然结实的,见识过他们降服恶妖的过程,秦士铭就决心要和他们交好。
黑色卫衣男是道一的大徒弟许然。
比起冯天章,道一要低调得多,但本事却很高,他的几个徒弟都是被他收养的孤儿。
教授过他们捉妖的基本要领后,道一就放他们下山,让他们四处转转,从实践中不断学习进步。
碰巧他们来到辽津市,知道秦士铭在辽津市谈生意,就约他出来小聚一下。
在许然他们看来,秦士铭是他们在俗世中少有的几个朋友之一。
秦士铭也很喜欢他们质朴纯然的性格,所以这次许然几个到辽津市,他还盛情邀请他们来自己这里住,反正地方够大,完全可以住下。
许然轻松地盘腿坐在沙发上,啃下一大口苹果。
“先不了吧,我们几个兄弟做点准备试一试,不行再找师傅来,老实说如今城市里出现妖怪太稀罕了。”
秦士铭点头,犹豫几秒说道,“我到时候可以去看吗?”
许然打量他片刻,眉开眼笑地说道,“我知道,你是因为那只猫妖救了你,怕我们打死她是吧?谁更胜一筹还说不准呢,也成,不过你别靠太近就对了。”
“好,多谢了”,秦士铭没有否认许然的话,“早点休息吧。”
其他几个师兄弟早进了房间,许然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透过落地窗,看着夜景默默地啃完一个苹果才回房间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秦士铭就带着许然几个登门拜访陆家。
陆家人知道秦士铭救了陆怡宣一次,都十分感激,不过这个点只有陆羽凌在家。
强叔凑到陆羽凌耳边细声道出秦士铭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了几个20来岁的年轻男人。
陆羽凌答道,“我知道了”,在秦士铭带着他们几个进来的时候,他就听见了几道格外轻柔有序的脚步声,看来秦士铭带来的人还不一般。
陆羽凌拿起芸婶泡好的茶,亲手递给秦士铭,弯唇一笑,郑重道谢。
“多谢秦先生救了我姐姐,我们还打算晚上去登门拜访呢。”
秦士铭双手接过,淡淡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陆羽凌继续微笑,“不管怎么说,秦先生帮了家姐是事实,如果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地方,请不要客气。”
秦士铭喝下一口陆羽凌泡的茶,才说道。
“实际上,我现在的确有个不情之请,望陆少爷能成全。”
陆羽凌有点讶异地挑挑眉,秦士铭带着目的来他能猜得到,不过这目的竟然还和他有关?
“秦先生请说,如果能做得到,我一定在所不辞。”
“是这样的”,秦士铭清清嗓子道,“请问您家的猫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