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秦士辛和陆怡宣的住处,道一几人迅速下车。
夜色朦胧,虽然安华藏在了一处绿化丛中,仅仅凭借肉眼难以发现,但妖气却是无法遮掩的,因此道一几乎是立即就发现了她。
安华的视力很好,即使是在夜晚,事物看起来也清晰地像白天一样。
她看到一双黑色布鞋朝自己走近,然后鞋子的主人开口说话,就像笃定安华在这里一样。
“出来吧,我们并无恶意。”
安华想了想这是小世界男主啊,还是很正义的那种,她又没做过坏事,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过了几秒钟,安华才磨磨蹭蹭地从绿化丛中钻了出来。
顾及陆羽凌和强叔正朝这边走来,道一没有直接说出安华妖怪的身份,而是说道,“你就是那只猫?”
安华“喵”了一声,道一双手抓起安华,认真打量安华后,小声道,“你刚渡过雷劫,失败了?”
安华萌萌地眨眨眼睛,看在这个大叔挺帅的份上,就不拒绝他抱起自己了。
道一笑着伸手摸摸安华的脑袋,“没事,能过雷劫,保住一条命就是好事,下一次成功的几率会大很多,多做善事也会帮助你积攒功德,助你渡过雷劫。”
安华晕乎乎地点点头,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啊……
道一把安华放下,安华才跑到陆羽凌身边,陆羽凌抱起安华。
陆羽凌从陆家出来也没有惊动已经入睡的陆爸陆妈,只带了强叔和一个保镖。
找到了自家的猫,陆羽凌不打算在这里久留,抱着安华就要离开,但是安华还是不肯。
她还不知道到底莫名吸引她的东西是什么,而且这个小世界男主和秦士铭他们大晚上的跑来这里,和那个东西估计也很有关系。
今天晚上似乎很不寻常,一定还会有后续。
可是强叔和保镖的武力值在普通人面前还好,遇到特殊情况就没有什么作用了,可能还会受到伤害,保护不了陆羽凌。
安华轻轻拍拍陆羽凌的手,从他的怀抱里跳下来,嘴里一边叼着陆羽凌的裤脚,一边往他们的车子那里走去。
陆羽凌顺着安华的力度走到了车门旁边,安华又用脑袋顶他,让他上车。
从他的怀抱里跳下来,这会儿又想让他上车,难道是要他自己回去?
陆羽凌皱眉,觉得安华可能是这个意思,试探地询问。
“你不想现在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安华继续“喵”了一声,再把陆羽凌往车子那边推,自己却往后退了两步,算是用实际行动给予陆羽凌肯定答案。
强叔知道陆羽凌看不到安华的动作,解释地说道,“少爷,小安好像是这么个意思,她往后面退了。”
“不行”,陆羽凌态度强硬地说道,“你得和我们一起回去。”
在陆羽凌看来,这几天发生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先是秦士铭带着一帮不普通的人来陆家找安华,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完全听不见他们交流的内容。
然后今晚这些人又来找安华,而安华居然这么晚不在家,这种情况只发生过两次,上一次就是陆怡宣买醉的那天。
更离奇的是,这些人像是知道安华在哪里一样,马上又来了陆怡宣之前和秦士辛一起住的地方,安华也恰好在这里。
种种的事件,都昭示着有不平凡的事情发生了,今晚继续留在这里,很可能会有危险。
陆羽凌怎么能放心安华一个人在这里。
如果安华执着要留在这里,陆羽凌只好说,“或者我们和你一起也可以。”
看样子想让陆羽凌简单的离开太难了,安华困扰的挠挠头,这怎么办呢,真的让他们留下来吗?
在安华抓耳挠腮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见那天看到的黑色卫衣男和小世界男主他们又在房子周围布置什么。
而这一次安华亲眼看到了那几件道具摆放完成后,房子的四周像是有四个无形的光门逐渐合上,连秦士铭也被隔绝在外。
当机立断,安华用与自己的外观完全不相符的速度冲向了光门之内,光门瞬间闭合。
强叔感觉自己的眼前花了一下,安华的身影就不见了。
陆羽凌则仿佛听到一阵风刮过的声音。
“少,少爷……”,强叔有点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安她,不见了……”
陆羽凌把头转向房屋的方向,面色肃然地开口,“我们进房子里面看看。”
道一他们布下的是一个迷宫阵法,普通人进去根本找不到路,只有在外沿兜圈子。
所以陆羽凌强叔他们转了许久也没有进到屋子里面,反而碰上了同样在在兜圈子的秦士铭。
道一他们和秦士铭说过不要靠的太近,免得被误伤,秦士铭也是一时忍不住,对这个阵法好奇才进来试一试的。
倒不是秦士铭对里面发生的事情的不好奇,而是人家都已经这么说了,就不需要再去给人家添麻烦,同时也是给自己找麻烦。
陆羽凌没能进去,找安华,一直被困在这个阵法里面,心情很十分烦躁,正好碰上了秦士铭,就让他说一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秦士铭知道的事情未必有多少,但肯定比他这个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知道得多就是了。
可惜的是,秦士铭暂时还不想告诉陆羽凌。
这其中牵扯到的东西太多,也太玄幻了,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于是秦士铭果断和陆羽凌开始打太极,瞎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就在秦士铭和陆羽凌在“顺利”地沟通的时候,道一他们也顺利地进入了屋内。
本来在屋外还有一个捉妖的阵法,不过在道一看到安华的时候,就让许然他们给破了。
这个阵法显然不是什么很高级的阵法,真正降妖的套子,还在屋内。
安华很识趣地停在了屋外,门已经打开了,她能直接看到里面的情景。
毕竟是自己亲手设下的阵法,在门外阵法被破的时候,冯天章马上就知晓了。
冯天章掐手一算,知道了来人是谁,阴测测一笑,不再管依然躺在床上睡得死猪一样的秦士辛和窗外那只奇怪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