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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女朋友?

    安久气得笑了出来,斜斜睨他一眼,“够专情啊,消失两个月没见居然还记得我是你女朋友。”

    那一眼颇得傅臣商真传,看起来特别勾人,许思聪食指大动,一边说一边粘过去,“那是当然,我不记得你,还能记得谁?”

    “可是我已经换男人了,不好意思。”安久推开他的手。

    “你说什么?”许思聪瞬间变了脸色。

    “听不懂人话?”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安久已有几分不耐烦。

    “你把我许思聪当什么人?想玩就玩,想甩就甩!”许思聪抬高声音,那几个跟班全都围了上来,来来往往的学生也都好奇地停下朝这边指指点点。

    现在她就活在放大镜下,任何一点小事都会被无限放大,然后在传播中被扭曲。

    安久眉头紧蹙,“换个地方说话。”

    该死的,有所顾忌的感觉真不爽,要是以前,她早扇他了。

    许思聪以为她妥协了,爽快道,“成,那就老地方。”

    安久一边走一边埋着头编辑短信——

    [亲爱的老公,晚上有事约了朋友要晚点回家,你先吃饭不要等我:-)]

    不远处,梁佳佳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其实她一直都没有走,躲在围观的人群里准备看她笑话。

    狗改不了吃屎,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梁佳佳掏出梁冬为了安慰她给她买的更好的手机,飞快地写了一条短信,调出联系人“傅大哥”,然后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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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星传媒新办公大楼,总裁办公室。

    傅臣商坐在办公桌,手机震动了几下。

    没隔几秒,正在整理明星资料的齐晋也收到了一条短信。

    又是那个梁佳佳的。

    当时梁佳佳跟傅臣商要手机号码,他直接给了她齐晋的,然后齐晋就不停地收到梁佳佳的骚扰,即使他电话不接,短信也从来不回,她依旧每天定时定点好几条。

    齐晋叹了口气,每次都是这样,总是让他去应付那些女人,他已经因为这个被N个女朋友误会甩掉了。不过也正因为他不怕麻烦,尽职尽责,总是会习惯性地看一眼内容,所以得到了不少有用的内幕消息。

    和往常一样飞快地扫了一眼,正准备删掉,突然发现不对劲,然后脸色渐渐变了,急忙站了起来。

    “什么事?”傅臣商此刻脸色不太好,察觉他的动作,抬眼问道。

    齐晋走过去把手机递给他看,踟蹰道,“是夫人的事……”

    梁佳佳的原信息内容是:

    [傅大哥,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我一直有给你发信息,可是你从来都没有回。不过没关系,只要你能看到我就很开心了。其实我真的好羡慕姐姐,你对她这么好,可是她却……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今天放学,我在校门口看到她跟许思聪去酒吧了,应该是Aires,他们常去的地方。许思聪是她刚交的男朋友,两个人根本还没有分手,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只是觉得你有权利知道真相。——佳佳]

    傅臣商看了一眼便把手机还给了齐晋。

    齐晋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傅臣商的表情,不过什么都没看出来,于是试探性地问道,“老板,要不要我过去接?”

    “不用。”

    傅臣商说完拿了外套亲自去了,连车都没让他开。

    对于小夫人的事情,他还真是每一件都亲力亲为。

    不过话说回来,捉奸这种事,本来就是要自己去的吧!他方才建议去接其实是考虑着给傅臣商一个台阶下,如果他不准备追究的话,那么就会同意让他去接人。现在看来是不能善了了。

    傅臣商和安久的相遇相识,齐晋从头到尾都是知道情况的,但他并不知道傅臣商娶宋安久的真正原因,所以心里一直纳闷,唯一能说得通的解释似乎就只有老板被失恋打击得神经错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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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ires。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空气中弥漫着烟酒与荷尔蒙的气味,寂寞的男人与女人在震耳的音乐下丢弃烦恼和本来面目肆意扭动,只为片刻失去自我的欢愉。

    本该是无比熟悉最让她流连的夜场,此刻身处其中,看着一张张似曾相识的亢奋的脸,竟有些不习惯。她将这种感觉归结于自己身上突兀的校服。

    许思聪叫了一桌子酒,给她点了支烟,安久条件反射地就接了,抽了一口才反应过来,可这时候掐了太没面子,于是只好硬着头皮抽了,算了,待会儿去漱口。

    “这就对了嘛!闹什么脾气,是不是怪我这两天没去找你?以后一定不会了,天天陪着你好不好?CHANEL新出了款包包不错,挺适合你的,改天带你去看看!”男人说起甜言蜜语都是一套一套信口就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不过安久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真是没创意,还没她自己会哄小姑娘。

    安久用一根手指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移开,“得了,我来这只是为了跟你把话说清楚。你不是考进M大了么?艺术院校,出了名的美女多,咪大腰细脸蛋好,我说你不去追美貌的学姐,跑我这来找乐子有意思么?”

    许思聪沉下脸,把酒瓶重重一放,“你这是要始乱终弃了?”

    始乱终弃你妹啊!安久头疼得不行。跟许思聪认识只是因为同样喜欢赛车,这厮虽然纨绔,但技术确实不错,两人不相上下,次数多了,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后来赛黑车还一起进了局子,然后顺其自然就在一起了,每次在一起做的事基本只有赛车。一见面就叫嚣着要跟她比试,你要是赢了他,他就一定要继续跟你比,直到扳回来为止,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她女朋友,还是御用陪驾。

    这家伙跟她交往时候一点都没闲着,左**右引蝶,同时跟好几个女孩子玩暧昧,她压根没感觉,看到跟没看到一样,他也乐得自在。现在突然信誓旦旦跑来宣誓所有权是闹哪样?

    安久懒得跟他废话,“我始乱终弃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旁边的小跟班忍不住笑出了声,被许思聪狠狠瞪了一眼遁走了。

    “只有我甩别人,还从来没有女人敢甩我的!”许思聪显然不准备罢休。

    安久耸耸肩,毫不在意,“OK,倒带,我们重来,你请先说。”

    “……”许思聪指着她说不出话,好半天才愤愤收回手,“你真的跟别人在一块了?”

    “算是吧。”安久回答得模棱两可。

    “我说你最近怎么神出鬼没,还把自己弄成这样。”许思聪嘀咕着,不甘心地问她,“是傅景希?”

    听说她现在不仅是外在变化,连内在都变了,那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劲儿跟疯魔了一样。除了傅景希他想不到还有谁能让她这鬼样子了。

    安久无语了,她喜欢傅景希就喜欢得这么明显,这么人尽皆知吗?

    “别乱猜了,你不认识。多大个事儿,姐换个男人而已,很难以理解吗?”

    许思聪也无语了,可是这一回被你换掉的男人是我自己好吧!那心情能一样吗?

    “算了,我是个男人,不跟你计较这些,你说得没错,M大学姐咪大腰细脸蛋好,随便抓一个都能把你比到天边去!”

    安久轻嗤,还说不计较,这小气男人。

    “对了,这儿新来了几小哥,长得特水灵,要不要给你叫几个玩玩?”许思聪突然兴致勃勃地对她说。

    安久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你丫转换话题能有个缓冲不要这么快吗?”

    前一刻还埋怨自己找了别的男人要跟他分手,这会儿立马就要主动给她找男人玩了,什么大脑回路?

    许思聪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知道你对男人不感兴趣,那个谁……虎子,过来!给我去找Judy姐,让她安排几个妹子,要水灵的!”

    “……”

    这家伙还来劲了,安久忍无可忍,一字一顿地问,“姐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难道你不知道?”

    许思聪懒懒地整个仰靠在沙发上,“我可不知道,跟你在一起一个月,连你一根手指都没碰过,那次想亲你一下,被你扇得脸肿了三天,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第一个,但绝对不是唯一一个,我说宋九,你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安久重重地掐了烟,“滚,你才有问题!”

    没多久就来了两个女孩,果然长得都不错,清清秀秀的,化的也是淡妆,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显然没有还穿着高中校服的安久显小。

    两人走过来,正要往许思聪那坐,被许思聪赶到对面去了,“往我这跑干嘛?去对面的妹子那坐!”

    两个女孩不明所以地对视一眼,但还是按照客人的要求一左一右坐在了安久两边,难道这个女生是……

    这样的客人她们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只是没遇到过这么小这么清纯的而已,所以才会有些惊讶。

    许思聪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怎么样,满意么?Judy带的姑娘全都正点!”

    左边的女孩反应最快,讨好地挽住她的手臂,“你好,我叫Fay,你可以叫我菲菲,好可爱的妹妹,第一次来吗?”

    “呵呵,是啊,第一次!”安久干笑,咬牙切齿地瞪着许思聪,然后熟门熟路地塞了几张一百到女孩胸口,接着勾起她的下巴,媚眼如丝,“哪儿有你可爱啊宝贝!”

    安久这一系列动作犹如行云流水,瞬间驾驭了从清纯女学生到情场老手的切换,菲菲几乎被吓傻了,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另一个女孩同样也受惊不小。

    死丫头真会玩啊!许思聪的脸黑如锅底,他本来只是跟她开玩笑,没想到她还真入戏了,刚才那小媚眼抛得,他隔这么远都觉得浑身酥软。

    不过,只片刻,安久便恢复了不爽的表情,“玩够了?我要回去做作业了!”

    这句话才是最雷人的。

    许思聪正要拦着她不给走,突然噤声看着她身后。

    只见一个身材修长挺拔,面容俊美却太过冷漠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服走了进来。剪裁合体的西装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他宽肩窄腰的身形,虽然是标准的正装,却完全不会让人感觉格格不入,好像本该如此。

    他站在门口,冷冽的目光环视一圈,那气势仿若是国王巡视自己的领地,所到之处皆是臣服,视线在落到安久的后脑勺之后便不动了,然后径直朝这边卡座走来。

    大概是出于女人天生的直觉,在危险来临之前会有预感……

    预感你妹啊!许思聪突然傻子一样看着你身后,你前面的所有人也都突然停下来看着你身后,这还需要预感吗?

    显然是某只妖孽杀过来了好不好啊姑娘!

    安久刚要起身就感觉肩膀一沉——捕获成功。

    “想去哪?”耳边果然传来无比熟悉的声音。

    许思聪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两个女孩眸色含春盯着眼前的男人舍不得移开眼,附近几桌的客人也都向着这边窃窃私语。

    “咳,正要回家。”安久硬着头皮回答,我说的可是实话啊!

    “回家?”傅臣商突然笑了。

    安久心里咯噔一下,完了,看来真的气得不轻。

    正当这时,傅臣商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啊!那不是Aires老板吗?”有人在看到傅臣商身后的人之后惊呼。

    “你怎么知道?Aires的老板好像不是他,我见过。”

    “你知道什么啊!Tom只是代理而已,这家店幕后的老板是傅华笙啊,傅华笙你不知道?他好像很少来这,今天怎么会过来……话说这个男人长得似乎跟傅华笙有点像,啊!我想起来了,难道他是……”

    来人正是傅华笙,A市的夜店有一半都是他的产业,这里也不例外。

    几乎傅臣商刚踏进这个门,经理就打电话通知了他,正好他在附近,于是便过来看看。

    傅华笙哥俩好地勾着傅臣商的肩,“二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不用在家陪二……”

    傅华笙的话未说完。

    三秒钟之后,他已经消失不见。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除了傅臣商和安久。

    傅华笙跑出好远才松了口气,格老子的,话都说不清楚,傅臣商那是一个人来的么?为什么二嫂也在!

    如今他一见安久就像老鼠见了猫,本来是想一步步接近,最后却一点点远离,好忧伤……

    “他是谁?”傅臣商抬头施舍了一眼给许思聪,他当然知道他的身份,只是问他是她的谁。

    安久抹了把汗,还好他问了,他说话,表示还有回转的余地,如果他一个字不说转身就走,那才是真的惨了。

    安久急忙解释,“我朋友,我发短信跟你说过的。”

    许思聪相当惊讶这男人居然是傅华笙的二哥傅臣商,虽然底气不足,但毕竟年少轻狂,强撑着挑衅道,“少了一个字,男朋友。”

    这不是火上浇油嘛!安久额头青筋暴跳,“少了一个字,前男朋友!”

    傅臣商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安久顿时感觉天昏地暗,末日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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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傅臣商把跑车开得像火箭,车里的气氛沉闷得好像凝固了,安久脆弱的小心肝饱受折磨,宁愿他毒舌骂自己,最怕他不说话的样子。

    回到家,他面若冰霜坐在沙发上,安久自觉地拖了个小板凳坐在跟前听候发落。

    两人大概沉默对峙了两分钟,安久终于熬不住,小手伸过去扯了扯他的裤脚,“傅臣商,你别不说话啊……”

    她真的有点怕怕的。

    傅臣商大概是觉得折磨够了,开始一一列出她今晚的罪状:“撒谎,私自跟男人约会,不按时回家,进夜店,喝酒,还……***?”

    说到最后一条差点没被她给气死。

    六月飞雪啊!安久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乱七八糟地解释,“我没有撒谎,没有跟男人约会,确实进了夜店但是没有喝酒,妓也不是我招的!你说我一个女人***能干嘛?我本来都放学准备回家了被许思聪那货找上门堵在校门口,那么多人看着呢,我怕在校门口闹起来影响不好,尤其你又快上任校长了,我更不能给你抹黑了不是。所以才跟他去了Aires,我一口酒都没喝,那两个女人……那两个女人真的只是许思聪开玩笑叫过来陪我玩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什么关系?”

    “哈?”

    “你跟许思聪。”

    都到这一步了,安久没打算撒谎,还是决定坦白从宽,“今晚之前是男女朋友关系。”

    傅臣商悠悠道,“也就是说,你给我戴了两个月的绿帽子?”

    “没有啦!我只是忘了跟他分手而已嘛!他今年已经毕业离开盛谨,我都想不起来有这么个人了,哪知道他会突然冒出来找来,今天我之所以会去,就是要跟他说清楚的……”安久越说越小声。

    傅臣商勾了勾唇,“这种事也能忘,看来你男朋友很多?”

    安久不满地嘀咕,“我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才来兴师问罪未免也太晚了了……”

    傅臣商双手环胸,往沙发一靠,冷笑,“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我没这么说。”安久撅着嘴别开脑袋,那语气分明就是这么想了。

    她也生气了,今天真的是逼不得已啊,为什么他就是不能理解自己呢!

    “怎么办,好想掐死你!”傅臣商的语气风轻云淡,说出来的话却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我建议你不要这么做,杀人是要坐牢的,你还有大好前途,为了我不值得。”安久很认真的回答。

    “那就让你生不如死好了……”说完就一把拽住她的手,把她拉坐到自己腿上。

    傅臣商低头吻了下去,结果刚撬开她的牙关勾出她的小舌便后退离开,眉头紧锁,双眸含怒,“竟然还抽烟了!”

    安久弱弱地缩了缩身子,“就一根……”

    脖子一疼,又被咬了。

    傅臣商咬完还不解气,感觉一股怒意无处发泄,胸腔那团火越烧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