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傅臣商在那耍流氓耍得越来越过分,安久实在是忍不住低吼了出来,“离我远点!烦不烦啊你!”
“不烦。”
“……”
安久努力平静情绪,再要说话,那头的苏绘梨却已经挂断电话。
就这么完了?自己这算不算是不战而胜啊?
傅臣商我可没欺负你女人,是你自己做的孽。
安久扭过身子,仰着脑袋,捧住他的脸拍了两下,“喂,醒醒,刚刚苏绘梨打电话过来了!我可什么都没做,你刚也看到了的,明天不许耍赖,听到没有啊?”
她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省得到时候说不清楚。虽然冯婉说得没错,她是正妻,但恰恰也是正妻最容易不受待见好吧。
傅臣商也不知道到底听见没有,随口就回她一句,“没有没有没有。”
完全是学着她平日里惯用的语气。
“你……”安久总算了解被这样无赖的顶嘴是个什么滋味了,想来傅臣商貌似也挺惨的,天天被自己呛声。
安久还在因为刚才那通电话而烦躁,思索着苏绘梨这么晚找他到底是有什么事,会不会是有什么急事,万一他没接到电话成了蝴蝶效应引发了一些不好的后果算谁的……
想着想着身体骤然腾空,吓得她条件反射地搂住傅臣商的脖子,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即开始七手八脚地挣扎着要下去,“傅臣商你干嘛?”
“你。”
“我警告你别发酒疯!”安久咬牙切齿。
傅臣商递给她一个“就发了你能把我怎么样”的眼神,三两步就抱着她进了客厅,等不及似的卧室都没进就直接把她给扔在了沙发上,一只长腿踩在地上,另一只横跨过她的身体将她死死压制在身下,然后双手不紧不慢地解着自己的衣服,那姿态,仿若进食前戴餐巾的优雅……
安久抓挠拧踹全都招呼过去,两人在狭小的沙发上斗得气喘吁吁,傅臣商不仅没放弃,眼睛里的掠夺和征服欲看起来更疯狂了……
安久哪里知道男人最经不得激的,你越是反抗,越是能激起他的嗜虐欲!
“傅臣商,你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明天是周六。”傅臣商的唇贴着她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听起来别提多勾人。
安久用手掌隔开他,腾出说话的空当,“不是说这个!三个月前你答应我说只要我三个月内不犯大错就会无条件答应我一个要求的!”
“所以?”
“所以今天就是三个月期限!”安久提高声音。
“然后?”
“然后……然后我要跟你分床睡!没我的允许你不许对我动手动脚!”
傅臣商沉默了,安久屏住呼吸,心想他不会说忘了想反悔吧!还是又要出什么奇葩招数?
傅臣商略一沉吟,开口说,“骗人。”
安久当场就想骂娘了,“靠!你还要脸吗?你真想反悔?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啊!混蛋傅臣商猥琐色大叔变态粉色控……”
她在那骂得一身劲,词儿还一套一套的不带重样。傅臣商却丝毫不生气,笑着骂她,“小骗子……”
“你才是骗子,大骗子!!!”如果眼睛能喷火,这会儿傅臣商已经化为灰烬了。
“三个月期限并不是今天,而是明天,不是吗?”傅臣商用一种特冷静的语调说。
安久彻底愣住了,不会吧!这厮不仅没有忘,居然还记得这么清楚?
日期确实是明天,她以为相差一两天他不会有所察觉,更何况他还醉成这个鬼样子。
果然每个变态都必有他的过人之处。
安久打起精神应对,掏出手机给他看时间,“你自己看,距离明天只有十分钟了而已!”
“所以,还没到明天。”傅臣商说完就将她的双手锁在身体上方,“我们抓紧时间。”
安久笃定道,“再怎么抓紧时间你丫也不可能速战速决,绝对会跨日!”
“可以的,你夹紧一点。”
这个不要脸的!
露骨的话让安久的脸红得滴血,一把将掉地上的抱枕捡起来砸到他脸上,“你!给!我!去!死!”
傅臣商抽掉枕头,脑袋埋在她的胸口,“你舍不得。”
安久呸了一声,“你少自恋!”
傅臣商蹙眉,神情竟有些受伤,“这么讨厌我碰你?”
安久别开头,“巨讨厌!”
“可是之前你分明也很享受。”语气听起来很委屈很不解的样子。
安久咬牙切齿,“我分明是被享受!”
“还在为绘梨的事生气?”傅臣商叹息一声,“安久,我好像并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用我的过去为我定罪,我很无辜。”
绘梨绘梨……叫得多亲热啊!谁让你的过去那么轰轰烈烈,更是影响了你的现在以至于将来。
安久满不在乎道,“我才没有生气!你有多少女人关我屁事!”
“我和她,已经结束了。”傅臣商揉了揉眉心。
这是傅臣商第一次跟她解释,第一次明确地对她说自己跟苏绘梨没关系,而且想想刚才他也没有很急切地立即给苏绘梨回电话,安久的心有些松动了……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也会有这么没主见的一面,被他随便说句话就心软。她真的还是那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宋安久吗?
这种失去自我的感觉令她心慌无措。
安久怔忪之间,傅臣商逮着机会就粘了上来,安久条件反射地要躲,结果身体咕噜噜滚了下去,脑袋正砸在茶几的尖角上,疼得惨叫一声。
傅臣商顿时清醒,急忙伸手把她的脸捧过来,只见她的小脑袋上红彤彤一片还磕破了皮流血了……
傅臣商正自责不已想温柔哄几句,就听到安久在那怒吼一声——
“卧槽疼死爷爷了!”
“……”傅臣商那点怜香惜玉的心瞬间一点不剩。
要不是看在她受伤的份上,这六百是肯定要扣的。
“别动,我看看!宋安久你怎么就这么能闹腾。”傅臣商一脸责备。
“你还说,还不都是因为你。”安久一脸控诉,双眼包着一包泪。
傅臣商认命地去房间拿了医药箱出来给她擦药。
“疼疼疼……你轻一点会死吗!”
“嗯……”破皮的地方被沾了药的棉棒按着,安久痛呼,“啊!你不要再碰那里了啊!疼……”
傅臣商听得某处更加肿胀难受,忍无可忍之下终于把纱布重重一扔,“你再多叫一声试试!别说你脑袋受伤了,就算骨头断了,我也立马办了你!”
安久缩缩脖子不吭声了。
暴君!不是人!
傅臣商给她包扎好,转身就黑着脸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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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这次是险险逃过一劫了,可安久依旧心烦意乱,趁着傅臣商洗澡的功夫偷偷溜到阳台给沈焕打了通电话。
“九哥,找我什么事啊?”
沈焕果然没睡,声音听起来正精神着呢!
“在干什么呢?”
“宿舍打游戏呢。”
“哦,不方便的话就改天再找你吧!”
“别别别!九哥找我,我随时都方便!”
接着,安久听到手机那头一群骂娘的声音。
“三更半夜的!谁啊?”
“你小子不是没有女朋友吗?”
“靠!给老子回来!真特么猪一样的队友!”
……
“喂,九哥,你说!”
安久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打扰到你了。”
沈焕头疼得很,“九哥,你非得这么跟我说话吗?再跟我客气我可真生气了!快!快来骂我一句听听,好久没听了,想得紧!”
“死开,你个抖M!”安久已经无语了,这小子总把她的正常当不正常,非要找点虐才舒坦,害得她虐得也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