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朗曦园。
傅臣商戴着金丝眼镜,正人模人样地坐在卧室书桌前忙碌办公。
安久一脸惆怅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多想这里的用词可以是翻云覆雨。
傅臣商是故意不去书房,偏要堵在她眼前办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看的着吃不着。
这男人报复心这么强,看来她今天晚上注定要生生熬过去了,这一点她早有觉悟。
薛皓那一次,她是早有警惕,所以宋兴国才没得逞,可这一次,对象是傅景希,她完全处于一键脱光装备,防御点数为0的状态。
安久到现在还处于震惊和无法置信中,景希居然不惜用那种方法也要被自己蹂躏,这绝对是真爱啊!
今天晚上景希的那番话实在是让她太震撼了,可惜还没来得及幸福一下下,就被傅臣商扼杀在了摇篮里。
傅臣商这个无耻之徒,肯定是窃听了她的手机。同样是人,同样是傅家的男人,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呢!
“无耻……”
“窃听是无耻,下药就高尚?”
安久其实没有真心生气,因为对他无耻的做法早就已经司空见惯,某根对应傅臣商做出反应的神经已经被锻炼得无比坚韧。
“不知道景希给我下的什么药啊,会不会如不交合就会内力尽失七窍流血而亡身体腐烂什么的……”
“不会的,景希才舍不得,除非这药是他给自己准备的,啊!完了,不会真的是这样吧……”
“书里说春|药是没有解药的哎……”
……
安久一直在床上喃喃自语地分散注意力,可是身体的温度不降反升,她现在看都不能看傅臣商,傅臣商现在就是一块人形磁铁,她怕自己嗖一下就被吸过去。
十几分钟后,安久猛得翻身坐起,随手拿了件外套穿上就往外走。
经过傅臣商的时候,一个踉跄,“噗通”摔到了地上。
安久咬牙切齿地看着傅臣商故意伸出来绊自己一跤的长腿,恨得想扑上去咬一口,可是不行,她现在不能碰他,她怕自己做出等清醒之后会没脸见人的事。
“去哪?”傅臣商放下钢笔,面无表情地问,视线触及她湿漉漉黏在脸颊两边的头发和波光旖旎的眸子时,脸色有些不自然。
安久揉揉膝盖站起来,一脸淡定地回答,“不去哪,去看看冰箱里有没有黄瓜。”
“……”
“其实我一直想吐糟来着,为什么小说里的女人中了春|药,如果不和男人做,就一定会死呢?除非解药是男人的***啊,不然随便买根黄瓜都可以自己解决的吧?黄瓜绝对是官方解药啊!便宜又好用!”
“……”
傅臣商无语了好久,终于面无表情地回答:“会断。”
安久想象了一下如果断在里面的情形,果断断了去找黄瓜的念头。
她不敢靠近傅臣商,也不敢回床上躺着,索性直接在卧室中间大字型一躺,冰冷的地板让她稍稍舒服了些。
此时脑海里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全部都是和傅臣商在一起时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微微蜷缩起身体,她感觉到自己某个隐秘的部位已经湿润。
没过几分钟,安久又抽筋一样坐起来,“去点个小哥!”
居然当着他的面叫鸭,宋安久,你真是越来越有种了。
傅臣商大字一挥,把最后一份文件浏览完签了字,和方才一模一样的回答,“会断。”
不同的是,这一次,绝对是带着杀气说的这两个字。
以免多做杀孽,害得人家没了吃饭的家伙,安久很善良地放下了手机。
安久重新躺下,惆怅且忧伤地看着天花板,“傅臣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一定会像言情小说里面那些狂霸酷炫拽的总裁一样,在我欲火焚身的时候凑在我耳边,贱兮兮地对我说“求我呀”,以达到羞辱我的目的,傅臣商你真是太没创意太俗气了……”
傅臣商抽了抽嘴角,“很抱歉你猜错了,今晚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碰你。”
“啊!果然清新脱俗……”安久赞。
“……”
傅臣商合上文件,不忘说教:“安久,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进了浴室。
傅臣商开了冷水,冲了好久,半勃起的某处才恢复。
他这到底是在折磨谁……
洗完澡,傅臣商一回到卧室就愣住了,因为人不见了。
难道出去找男人了?或者是后悔了去找傅景希?真不该低估她的胆量!
傅臣商连睡衣都没换,猛地拉开门走出去。
打开大门,刚走出两步,傅臣商再次愣住了。
门外的安久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全身都被汗湿了,粉面微红、呼吸急促……
不过,不是因为药效,而是——
“让!看什么看!出去跑了三千米而已!”
安久急喘着,没好气地伸手拂开他。
被圈养了太久,害得她身体素质直线下降,只是跑了个三千米,胸口处就疼得跟针扎一样,连说话都无比艰难。
傅臣商微微侧身让她进来,怒气稍减。
看他急匆匆连衣服都没换就跑出来的样子,安久眉头一挑,“难道以为我去找野男人了?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我是有节操的!”
“有节操”刚说完,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额头不小心触碰到他沐浴后微湿的下巴,被外力强行压下去的火蹭的一下就窜了上来,一发不可收拾,而他身上的男性气息更是如同火上浇油……
安久无比怨恨地瞪着他,把他用力一推,“谁让你堵门口的,你就不能离我远点!你烦不烦烦不烦啊!”
推抵在他胸口的手没来得及收回便被握住,紧紧收在掌心。
唇角如同被羽毛擦过,却带给她触电般的快感。
傅臣商将她每一丝变化都尽收眼底,既满意她会因为自己而失控,又不满她只是因为药效而已。
虽然他刚才说了就算跪下来求也不会帮她,可是她竟然真的就倔成这样,宁愿大半夜出去跑步,也不肯跟他说一句好话。
她对傅景希温柔似水,对自己却永远是唱反调。
懊恼于方才看到她张牙舞爪的样子时失控的一吻,傅臣商直起身,若无其事的离开。
这才是傅臣商啊,给过她世间最腻人的宠,再给她最伤人的寂寞。
她要有一颗怎样强大的心才能不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答案是,其实脸皮够厚就行。
身后的人八爪鱼一样将他缠住,热烘烘的简直像个小火炉。
小手一动就把他的睡衣给解开拉扯下来,然后湿腻腻的身体隔着一层汗湿的衣服贴着他,心脏隔着柔软的一团在他背后跳动……
傅臣商惊诧的表情僵硬在脸上,大概是没想到以她的个性会在这种情况下粘上来。
然后,安久屁颠屁颠地从身后绕到了他前面,双手将他的腰环住,脑袋埋在他胸前。
傅臣商:“……”
“拒绝就推开我。”安久说。
傅臣商置于身体两侧的手紧握成拳。
“我说过……”
他说过,今晚就算是她跪在地上求他也不会心软。
“现在已经过了今晚!”安久打断他的话。
这么无耻的说法,还是曾经他教自己的,没想到有一天可以学以致用。
安久叹了口气喃喃,“如果不行,就算了,上了年纪的人,体力毕竟不像年轻人,我不该为难你的……”
傅臣商讥笑,笑她的天真,“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失控?”
“书上说‘不行’两个字绝对有用,除非那个男人是真的不行。”安久一本正经地回答。
“你……”傅臣商咬牙,“看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书!”
安久眨了眨眼睛无辜状。
“那些书都是骗小孩子的,如果我要证明,大可以叫个女人过来当面做一晚上给她看,而不会因此就上一个讨厌的女人,明白?”
傅臣商的话一字一句撞击在她心头最脆弱的角落。
安久的脸色渐白,火热的身体几乎瞬间就变作了彻骨的冰凉。
环着他的双臂失去力气一点点松开,默默垂着头,数着自己破碎了一地的自尊心和可笑的自以为是……
呵,讨厌的女人啊……
从不爱,到讨厌。
他越来越坦白。
心灰意冷。
身体却在此时陡然被重重往后一推,后退,直至压到墙上,运动裤和内衣一起被扯下,只褪到一半,怒涨的欲|望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尽根挺入,没有征兆,没有铺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的心碎燃烧殆尽,将她失去温度的身体重新点燃……
安久死死咬着唇才能不发出声音,身体剧烈颤抖,脚下一软几乎摔倒。
那里已经非常湿润,根本不需要做准备,傅臣商进去得很顺利,尽管如此,一时之间还是让她难以接受容纳……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反反复复地玩弄她的情绪!
一低头,安久死死咬住他的肩膀。
傅臣商眉头微蹙,面如寒霜,可动作却如狼似虎……
可能是她咬得太用力,傅臣商终于将她的脑袋从肩膀上拉开,低头含住,舌尖喂入,辗转勾缠,任由血腥的气息蔓延在口腔……
“不是……呃……讨厌吗……为什么……”
身体被顶撞得上下剧烈起伏,声音也断断续续,双腿被迫盘在他的腰间,好不容易才撑住他的双肩稳住一点,“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碰我?”
宋安久,你真的不明白?
是啊!你怎么可能明白!
因为,连我自己都不明白啊……
爆发的临界点,他抽身而出,将她打横抱起,进了卧室,放到床上,带上T,身体因为忍耐而紧紧绷直。
安久早就到了,滚了几滚就把自己用被子包裹起来,不过立即就被大手一扯,咕噜咕噜滚了出来,余韵尚未平息,最敏感的时候又被强行进犯,一开始就是密如雨点的击撞,然后是脊背绷直,一动不动,长时间的注入……
脑海中好似有千万烟花绽放,又如干涸的土地降临一场倾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