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德烈三少爷直接气炸,暴怒,却也只好吩咐手下立刻开飞机到周边去寻食材,准备待会儿的食材,并吩咐人下降,接人,不得出事故——因为这关乎他德烈三少爷在整个德烈家以后的地位与一切。
夜零与兰斯司空见惯,吉温表情也是不以为然,只有唐火火一脸疑惑,捧着脸望御晟深直嘀咕……
反客为主,扭转形势,反弱为枪,以防为攻……御boss,这么变态的大型扭转技能招式,你是怎么预测并修炼的?
二十分钟后,德烈将他们一行人带回了先前所在的营帐里,也果然不出所料,刚到达,他们就被缴了枪和一切隐藏武器与装备,戴上了手铐,只是除唐火火与御晟深除外。
御晟深自然是因为德烈忌惮,惧其气场不敢太造肆,而唐火火则因为一直趴在御晟深的怀里所以沾了光,也无人敢擅自靠近。
六菜一汤,算上一些简陋的水果、面包以及白开水,也算是凑齐了,兰斯等人与御晟深一起用过了这一餐,补充了身体能量,果然见那位德烈家三少爷走过来,手持着枪支与武器,身后还跟了至少二十人的护从,也算安心,走进了他们的帐。
“御晟深,劝你们识相些,吃饱喝足,把该交代的交代清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德烈三少爷威胁。
夜零哼语一笑,便回,“三少爷怎么不客气,不如让我们见识一下?威胁来威胁去连点新意都没有,就会那么几句,还有你们厨子做的饭口味实在太差,吃的小爷心情都不好了!”
语句挑衅,似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德烈少爷正欲发怒,兰斯已道,“三少爷,你想要什么,我们很清楚,无谓的争斗会拖延时间也会加大你们的伤亡人数,如果你确定我们要以这种方式交流,那么,我们也不介意,只是到时候,后悔的不会是我们。”
兰斯与德烈还算少有交情,言语算客气。
德烈三少平复了怒意,对着御晟深道,“既然我们彼此都知道,就不要浪费时间,御晟深,关于军火库的事,我们开始谈判。”
“要你们当家来。”一抬眼皮,御晟深平淡,一语冷接,气势骇人,“一个傀儡,还没资格和我对接任务与谈条件。”
“你……你别欺人太甚!”德烈三少气的浑身发抖。
御晟深抬脸,慢道,“再说一遍,我耐心有限。”
“SHIT……”一砸旁边的桌角。德烈三少便怒目着转身,吩咐手下拿通话仪过来了,并把御晟深单独请到了另一帐里进行谈判。
“没事吧?”火火担心,裹着毛毯,身体仍觉疲惫。
“没事。”兰斯摇头,安慰,“重要的咨询在我们手上,德烈家族不会擅动,Boss也只会带来对我们来说更有利的条件。”
唐火火没有说话,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吉温,转过身问,“吉温先生……从我醒后,你的脸色看起来就很差,没问题吧?”
“没问题!”吉温这才注意自己从悬崖下来,脑中想的就是在墓中最后一刻,御晟深提醒自己的事,以及自己家族所做过的那些可称伤天害理的秘密,抿了抿唇,答,“我只是有些累,没关系的唐小姐,在保证你安全回A市并出德烈之前,我是不会允许自己出事的,这是我的任务。”
“谢谢……”回答很是坚定,火火却莫名觉得暖心,因为吉温透漏给她的不只是一种信任,还有一种熟悉的保护,“谢谢你,吉温先生。”
“不,不谢,只是任务。”却因她的感谢,吉温脸色更差,转过脸去,盯着一旁不语。
唐火火未疑,只当他害羞了。
二十分钟后,御晟深走了回来,身后有二十几位执枪相押的黑衣人,他一到,兰斯与夜零就已站了起来,询问结果。
“二十四个小时。”御晟深简言,只道几字,“德烈派人前往军火库,依次搬离,确认无误之后,放我们离开,任务终结。”
“二十四小时?老大,他们那么多人手,那么战斗机和搬运车,就清空一军火库,哪用得了一天一夜,分明是找借口困押我们!”夜零不解,站起来恼怒直言,“还有这种无理的要求,老大你怎么会答应,之前,分明是他们耍诈在下假任务,我们完全没必要遵守道规等他们确认……”
可惜不等夜零说完,已被兰斯拦住,说,“Boss自有打算。”
夜零不懂这打算,看了两人一眼,悻悻坐下;唐火火也不懂,走上前小声问,“御企那边迫在眉睫,危机在急,我们又联系不上,真的,就这样等下去吗?”
“嗯。”应声,御晟深道,“时候未到。”
“时候未到?”她不懂,已经这种危机时刻了,连云丰和御晟善都快招架不了的时刻了,而且很明显德烈想困住他们拖延时间,到底还在等什么呢?
“你身体过虚,需要休养”,他抬眼,看她,“现在,什么都不用,过来,好好休息,我们,静候其变。”
唐火火当然无法安心休息,裹着毛毯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看吉温一直坐在那儿好像神色不振,看兰斯闭目养神外,看夜零在那儿嘀嘀咕咕不知道研究什么,而御晟深则坐在篝火旁,安静为她熬药。
这是他吩咐德烈就近为她所找的最可取效果最佳的草药了,她已经喝过一服,感觉气血恢复了不少。
“御晟深。”她躺着,他坐着,她忽问,“在墓地里,你看到我了吗?”
他转眸,眼神并无疑惑,像是一眼就猜透她在想什么,慢问,“你觉得呢?”
她默了默,没回,却朝他笑,“反正……我是看见你了。”
表面意义上来说,这是一种陈述;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更像一种表白,在意和执着之人,愧疚与放不下之事,都会出现在幻象中,在她的幻想中,那唯一出现的,只有他。
他没有多说,像已明白,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望着她眸光深邃,幽深中浅带一层温柔。
“过来。”当火堆中冒起氤氲时,他把药倒在碗中,朝她低唤,“吃药。”
“哦。”火火很乖,卷着毛毯爬了过去,本准备坐起来的,却被把他抱在了怀里。
他一臂伸来,把她放在了他盘起的两条大长腿上,一条手臂撑她的头颅,一条手臂执着瓷碗,状态很亲你,姿势更比抱一个婴儿还要谨慎温暖。
火火脸微红,有些不适应,慢慢道,“吃药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好了。”
“你现在身虚体寒,喂药时不能见寒,我才要抱着你防风。你原来是准备要我喂你的么?”他轻声一问,嘴角微提。
火火脸色更红,不觉自己竟习惯养成了被他又抱又喂的潜意识了,但话已出口,收回已晚,御晟深真的又开始一点点喂她了,还带着一种不得反抗也必须喝完的强迫架势。
久而不见,大总裁的冰冷和吓人气质一点不减,唐火火乖乖喝完,被苦的鼻子嘴巴都皱成了一团,急急的询问有没有糖来缓一下口。
“真要?”他问。
火火苦的直哈气,“当然了,这还能有假?”
“好……”话不多说,大总裁已拉过她,不由分说,一口覆上,压住了红红的小薄唇,仔细品尝!
唐火火一下吓呆,要推开他,却被他箍了个紧,直到他完完全全尝了遍她口中的甘苦,才舍放开,沙哑着嗓音问,“怎么样?”
“不怎么样!”火火瞪他,连忙紧张望四周,“这么多人在呢,你干嘛突然亲我,被他们看到多不好!再说我只是要糖,又不是要你。”
“他们会当自己不在的。”总裁很自信,看着她问,略有质疑,“怎么,我不是你的糖?”
那语气完全威胁。
这才意识到什么,火火一顿,嘴角抽,看着他无语道,“是……您是……而且,您还是糖界的精英,糖中精典,可远观看而难近尝,俗称……**!”
大总裁好像很满意,对她的机智与回答。
唐小姐不感其他,只觉许久未见,总裁还是这么幼稚。
“六个小时了。”
看了眼天色,今日天很沉,风力不小,看似要阴天,但德烈已完成了大部分的转移工作,现在,准备要开始将搬运来的军火往外移了。
众人经过了足够的休息,唐火火也解去了疲惫,活力恢复不少,看了眼时间,提醒了一下,就走到帐篷营前看------透过缝隙,她看到外面无数辆卡车及装甲车正在缓缓排队前移,看似要整装待发,朝德烈家族聚集的大型飞机处运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