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丫头为了维护陆易飞,丝毫不在乎有东西朝她砸过来,后头的御圣桀眸光一寒,忙跃身而起,一把护住了纪小念。
抱过她躲开同学们的鸡蛋,他气势逼人的呵斥道:“都给我住手,你们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这么指责别人。”
不知道是不是与生俱来的那股傲视之气,还是因为他气势逼人,容貌惊艳,御圣桀这么一吼,旁边的同学们纷纷停下了动作,但一个个还是虎视眈眈的盯着早已狼狈不堪的陆易飞,像是要置他于死地一样。
“别人的事,跟你们有半毛钱的关系吗?都给我滚。”御圣桀再次怒斥道。
同学们一个个面面相觑,最后不知道怎么的,果然就都纷纷地散开了。
见同学们终于散开了,纪小念忙抽了纸巾给陆易飞擦拭着身上的鸡蛋,边擦边气愤填膺的道:“他们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对你呢!易飞,你没事吧?”
陆易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神色苍白,眼眸空洞。
整个人看上去,就好比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冰冷而苍凉。
他不吭声,纪小念又道:“易飞,你说话啊,你到底有没有事啊?”
“为什么你跟别人在酒店的事会被拍下来?为什么那个男人的脸要被打马赛克,是不是那个男人干的?你告诉我他是谁,我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真是太多分了,怎么能这么对他呢!
纪小念肯定,一定是那个男人跟他起了什么冲突,这是在伺机报复,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这事如此恶劣的发展下去。
如此一来,陆易飞肯定要被退学了。
想到什么,纪小念忙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大哥打电话,或许现在只有大哥能够帮他了。
陆易飞还是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心像是死了一样,眼眸空洞而绝望。
御圣桀站在旁边,并没有吭声,陆易飞的事,可不是这小丫头能管得了的。
而他,更没那个能力去帮他。
所以他只能选择沉默。
纪小念的电话打通了,那头刚一接听,她急切的就喊道:“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电话那头的男人,听到小丫头心急的声音,不免有些担忧,皱起眉头问道:“怎么了小念?”
“是这样的,陆易飞被一混蛋给欺负了,哥,他不是你给我聘请的保镖嘛,他出了事,你管不管啊?”
纪沉,“……”
默了片刻,声音蓦然冷了许多,“你读你的书,管别人的闲事做什么?”
“啊?不是的哥,你听我说嘛,他估计要被学校开除,你可不可以打电话给学校说一声,让学校宽大处理啊,毕竟这学校你也是有股份的,只要你一句话,学校领导不会那么无情的对他的,你……”
“纪小念,一个下作低贱的保镖而已,值得你亲自打电话来跟我说让我帮他?你以为你哥我在学校这股东是怎么来的?好好读你的书,别人的事你少管,那人要是管不好自己的行为处事,留在你身边也是丢人,我回头会解聘他,我在忙,先挂了。”
“啊……不,哥,哥……”
还不等纪小念再说话,电话就被无情的掐断了。
她握着手机,头脑有些发懵。
自己都还没把陆易飞的事情说清楚,为什么大哥就一口否决了不帮他?
还说什么下作低贱的保镖,还说要解聘他,大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情了?
他怎么会这么无情呢!
“小念,你下车吧。”
旁边坐着的陆易飞,何尝没听到电话里,纪沉冰冷无情的声音。
他已生无可恋,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慢慢地****自己千疮百孔的伤口。
纪小念反应过来,目光再次落在陆易飞身上,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她真于心不忍,“易飞,一定是那个混蛋想要陷害你,你不用怕,我会想办法不让学校对你处分的。”
大哥不帮忙,那是因为大哥不在学校里,不清楚学校的事。
那么白晏应该可以帮他的吧!
“谢谢,你先下车吧,我出去静一静。”现在的他,定是不能在学校里待了。
或许出去转转,心情能好些吧!
纪小念推开车门下了车,本来还想着对敞篷车里的陆易飞再安慰几句的,可他却迅速的掉转车头,很快就消失了。
她知道,他心里定是不好过的。
但她也知道,这事儿都上学校的报纸了,那么学校领导肯定要给他处分的。
所以,她现在得马上去找白晏,或许只有白晏才能够让陆易飞相安无事了。
想到这里,纪小念转身就走。
御圣桀跟在她身后,“你这是要去哪儿?”
“找白晏。”
“你觉得白晏会帮陆易飞?”
“我求他,他一定会帮的。”
御圣桀继续跟着她,声音有些无奈,“念念,于你而言,陆易飞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帮他?”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丫头不是刚跟白晏闹翻吗?
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去求那个男人,这丫头当真是够义气了。
“虽然是你说的这样,可是我就是看不惯别人欺负我身边的人,再说,陆易飞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从而被陷害的,我既然跟他认识,那么就绝对不会对这事儿视而不见。”
纪小念大步流星,急忙的朝着学校的综合大楼跑去。
御圣桀无可奈何,既然阻止不了她,那就由着她吧!
“今天周一,你确定白晏会在学校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貌似只有周三跟周五有课。”
纪小念闻言,脚步倏地停下,回头看向御圣桀,纠结的皱起了小脸,“貌似,好像是这样的诶,那我去公司找他,他一定在公司。”
说着,想也不想,转身就朝校门口跑去。
刚跑到校门口,就看见一辆熟悉霸气的轿车开了过来,直接稳稳地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纪小念愣住,呆呆地看着车里的人。
不一会儿,车上下来方妙龄,笑靥如花般,对着开车的男人挥手,“白大哥,我先进去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