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烟就那样,头也不回的,关门走了。
白小景紧咬着唇,眼泪夺眶。
她不想失去她,更不想像她说的那样,他们以后,就没什么可说的,也不要联系了。
不!
她不要这样。
他们明明是最好的朋友,说好的永远的闺蜜,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说不是,就不是了呢?
白小景靠在床头,哭得越发的难受起来。
想要起身追出去,可是又不敢剧烈运动,生怕伤口恶化,叫家人担心了去。
所以她便不敢动,就坐在那里,难受的抽泣着。
徐烟出了病房,见亦无痕站在廊道上,左右徘徊,她走过去,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教官,你对我凶,是因为觉得我跟小白妞有什么吗?”
亦无痕一愣,转身过来看着她。
女孩站在那里,一脸倔强之气。
他没说话,徐烟便接着道:“我只跟你解释一次,我跟小白妞,是很纯洁的友谊关系,还有,我觉得你很懦弱,很没有担当,退役,是对你自己最不负责的一件事,真心希望,你们俩退役后,能够天天在一起吧,保重。”
她毫无感情的看着那个男人说完,同样没做片刻的停留,转身,便扬长而去。
她以后,又是一个人了。
尽管觉得孤单,煎熬,可是就算这样,那她也不会懦弱的选择退出的。
既然做了军人,就要做一辈子的军人,她才不会像小白妞跟教官那样的。
徐烟走了,就这样毅然决然的,选择跟白小景决裂后,离开了医院,甚至都没有回白家,没有跟白景瑜道别,一个人直接打车去了机场。
亦无痕在病房门口踌躇很久,想了徐烟的话想了很久,最后才选择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走进病房,见白小景抱着靠枕在哭,他心疼的皱起眉头,朝她走了过去。
“怎么了?怎么哭了呢?”
尽管刚才被她赶走,心里挺不舒服的,可回头想想,或许也是他无理取闹了吧!
再加上,徐烟跟他解释了,他们之间,是那种很纯洁的友谊关系。
所以他心里也好受了点,这便不在乎刚才她喊自己出去的话了。
白小景抬起头来,红着眼眶,对着亦无痕叫道:“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凶徐烟啊?你知不知道,她跟我绝交了,无痕哥哥,我就这么一个朋友,她现在都不理我了,都怪你,都是你,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莫名其妙啊?”
想到徐烟走了,还是跟她决裂后走的,她心里就难受。
好想挽回她,好想像以前那样,跟她做好朋友,做闺蜜。
可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徐烟是真的生气了。
一方面,是生气她退役,另外一方面,肯定也是因为无痕哥哥莫名其妙的凶她。
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徐烟,心里好难受怎么办?
“是,是我莫名其妙了,很抱歉!”亦无痕站在旁边,声音低沉的说道。
白小景是真的挺生气的,抓起靠枕,狠狠地就朝亦无痕打去。
“你跟我说啊,你为什么那么对徐烟,为什么呀?你以前,从来不这样的,今天是吃错药了吗?嗯?”她抓着靠枕,胡乱的打着他。
亦无痕也不躲闪,就由着她打。
反而坐下来,一边挨打,一边道:“我就是不喜欢别人靠你那么近,哪怕是女孩子,我心里也不舒服,小公举,你要是生气,就狠狠地打吧!”
只要她不哭,只要她心里解气,怎么打他都成。
可是,白小景又怎么狠得下心呢!
突然丢掉手里的靠枕,便朝他靠了过来,抱着他的胳膊,哭诉道:“徐烟不理我了,你说怎么办啊?她怪我退役,怪我违背了当初同她一起许下的诺言。”
“无痕哥哥,你说,我们是不是特别的懦弱无能啊?不过是受了一次伤而已,就这样选择退出了,别人会怎么看我啊?我这样一事无成,真觉得没用极了。”
白小景消停了下来,不哭了,可满脸的忧愁,也同样的让亦无痕心疼。
他抚着她的脑袋,安慰道:“我们退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这并不代表我们是懦弱,别瞎想了,嗯?”
“我知道的,你是不想让我再受到伤害,所以才选择退役的,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无痕哥哥为她做的每一件事,虽然都不会口上表达,但是她都知道的。
亦无痕蹙着眉头,选择沉默了。
他之所以选择退役,真的不光只是因为不想让小公举受伤,最主要的是,他欠爸妈太多了,是时候该报答他们了。
“无痕哥哥,我想睡会儿!”
因为心里难受,她想静一静,便假装要休息。
亦无痕放着她缓缓地躺下,拉过被子给她盖好,“你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白小景看了他一眼后,轻轻地就闭上了双眼。
满脑子,都是徐烟刚才对她说的,那些无情的话。
她不会跟她决裂的。
等到她好了以后,她会去找她,请求她的原谅的。
白景瑜回来病房的时候,就看见亦无痕坐在床边,见小公举也睡着了,他走过去,小声的问亦无痕,“徐烟人呢?”
“走了。”
“去哪儿了?”
“可能去机场,回家了吧!”亦无痕淡淡道。
既然都说出了跟小公举决裂的话,那想来,她应该是去机场,回部队了吧!
“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呢?”白景瑜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也懒得管亦无痕了,转过身,一边拿出手机拨打电话,一边往医院外面跑。
都这么大晚上了,她去什么机场啊?不是胡闹吗!
刚跑出医院,电话就通了,那头,传来徐烟委屈的哭声,“白景瑜,你在哪儿啊?”
“我才问你在哪儿呢?你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啊?你现在在哪儿?”生怕她真突然不辞而别了,白景瑜忙问道。
这一刻,也不知道怎么的,他有点舍不得她走。
好像心里,有很多很多话要对她说一样。
所以急切的,想要知道她在哪儿。
电话那头,徐烟哭腔的声音响起,“你家小公举不要我了,我只能回家啊,可是飞机要凌晨的时候才起飞,我现在在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