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庇斯,弗拉米尼背后的指使者已经查明,从他的房间里搜出了屋大维*图里努斯的亲笔书信,信件里清楚的写到整件事情与计划的安排,包括行动的时机,还有后续军团的准备。从意大利调来驻守卢格杜鲁姆的,便是屋大维在罗马早已准备的军团。”
“该死的,我早该知道屋大维是这样的人,当初,我从罗马离开的时候,便因为西塞罗的事,与他产生过过节,我早该想到,这件事幕后的主谋就是他。”
镇压了弗拉米尼乌斯的叛变后,调查取证此事的工作也同时展开了,而再次拥有军权的阿庇斯封锁了所有外界与弗拉米尼的往来,轻而易举的便在这位总督的私人房间中,找到了所有的证据。
“那么,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克莱恩说着,坐在桌上,咬起了那盘无花果果实。显然,他们取得又一场漂亮的胜仗。
“关进地牢,虽然按照我的官职,我并没有这个权力。但是必须让人知道,背叛阿庇斯的代价,弗拉米尼等于夺取了我的军团,那么,我将夺取他的自由作为复仇。”
阿庇斯转过身去,眼神里充满了昔日所未见的冷酷与残忍。或许,在错综复杂的斗争下,想要活下来,并取得一席之地,人便要改变,学会适应……
……
“阿庇斯!阿庇斯!阿庇斯!”
解决了弗拉米尼乌斯的叛变之后,阿庇斯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了卢格杜鲁姆的城市广场上。而弗拉米尼乌斯的叛变则成为了阿庇斯又一次很好的借口,来展示自己存在的价值和意义。阿庇斯将过去三个月里自己在日耳曼战场所获得全部战利品全部捐给了这座城市的平民。装满战利品的马车在军团卫兵的护卫下一辆辆驶向城市中心的公民广场。展示着这场战役的收获,同时展现着阿庇斯的慷慨与仁慈,这点与弗拉米尼正好形成鲜明对比,这家伙甚至还想夺权,这样,便更加加剧了民众对弗拉米尼乌斯的憎恨。平民永远只认定最实惠的好处。
市民的欢呼,鲜花,掌声犹如潮水般扑来,在这里,仿佛是一场盛大的凯旋式,虽然没有凯旋门,没有复杂容重的仪式,却比一般的罗马凯旋式来得热烈得多。
而以此同时,远在罗马的屋大维和安东尼,也完成了对布鲁图斯的征服和消灭,以华丽而骄傲的姿态,举办了盛况空前的真正凯旋式。安东尼乘坐在由纯黄金打造的马车,通过那高大而华美的凯旋门,手里拿着象征至高权利的金色权杖,披着纯白色的披风,向两旁的罗马市民表示致敬。因为这场战争最终是由他结束的。终结布鲁图斯的战役也是由他亲自指挥的。
是他,杀死了那个暗杀凯撒的刽子手,他得到了罗马民众的称颂,甚至爱戴。阳光通过高大的凯旋门上方洒落下来,照进安东尼的眼眶中,这一刻,他仿佛感受到了当年凯撒所感受到的一切,那种如潮水般的欢呼雀跃,民众那种崇拜的眼神和疯狂的呐喊。让人热血沸腾,让一个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无尽的满足。
而紧随着安东尼出现的,便是屋大维。相比于安东尼奢华无度的出场,屋大维的排场显得朴实许多。他乘坐在镀银的战车上,冷峻的头颅高傲的扬起,一种帝王的冷冽气息油然而生,他的胸甲精良无比,金色的胸甲上细致的雕刻着精美的浮雕,那是他在非洲与西庇阿叛军作战时的场景。虽然那场战役,他只上场的半个罗马时不到,但是雕刻师依旧细心的为这位年轻的继承人雕刻了精致而华美的胸甲。
屋大维和安东尼一样,站在战车上,挥手向罗马的民众致敬。剿灭布鲁图斯的战役,虽然屋大维鲜有亲自上战场的时刻,但是正是他的军团,在战场上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并最终帮助安东尼,取得战役的胜利,所以,和安东尼一样,屋大维也有权享受这至高的荣耀。
“罗马,又要开始陷入一场复杂的战争之中了。”
就在人群狂热欢呼的时候,站在元老院台阶上的西塞罗,望着屋大维与安东尼缓缓驶来的凯旋战车,如是忧郁的感慨到。
“为什么?布鲁图斯消亡了,罗马恢复和平了,我们躲过了那场浩劫。西塞罗。”
而站在一旁的议员马尔纳努斯显然不明白西塞罗所言之事。他纳闷的低声问到。民众的欢呼几乎就要将他们淹没了。
“不,浩劫才刚刚开始。狮子没有了共同的猎物,便会互相残杀。你认为屋大维与安东尼会和平共处吗?如果没有布鲁图斯这个共同的敌人。”
西塞罗转过头去,眼神迷离的望着马尔纳努斯。而一瞬间,马尔纳努斯也明白了西塞罗的担忧。他的脸色黯淡了下来,仿佛看到了幽暗的岁月再次来临。人们因战乱而惶恐不安,要么逃难,要么躲在家中,终日不敢出门。是的,内战总是这样一副模样。
“屋大维不会是安东尼的对手,他只不过是一个继承了凯撒遗产的男孩而已,现在,安东尼又征服了希腊,打败了布鲁图斯,他的威望正与日俱增,罗马未来的主人,极有可能就是他了。”
马尔纳努斯忧心忡忡的说到。
“不一定,我的朋友,如果说安东尼是一头雄狮,那么屋大维更像一头狡猾的孤狼,他的实力不如安东尼那般强大,但是狡诈与智慧可以帮助他取得胜利与优势,一头善于结交同类的头狼可以引来一群小狼,将强大的狮子咬下头颅。这便是屋大维。他在狮子身后卑躬屈膝,心里却无时无刻不想着吃掉面前这头高傲狂妄的狮子。他会召集战友,而安东尼,骄傲得世界上便只剩下他一人一般。”
望着凯旋而归的车队,西塞罗若有所思的说到。
“那么阿庇斯呢?我听说他已经平定了弗拉米尼乌斯的夺权叛变。”
马尔纳努斯接着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