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基地的大门口,好不容易赶到首都基地的幸存者们,此时正排着长长的队伍,焦急地等待着进入基地。
基地对面的公路上,由远及近驶过来一列车队,足足有八辆汽车。
站在瞭望塔上的士兵看见了车队,连忙通知底下的人开门放行。
几个军人从基地里跑了出来,让排着队伍的幸存者们让出一条通道出来,惹得本就心焦不耐的众人议论纷纷、十分不满。
“嗳,怎么我们要排队检查,这几辆车不用检查就可以进去啊?”
“是啊,区别对待吗这是?!”
人群议论纷纷,寒着脸的军人一言不发,完全不搭理这些愤愤不平的幸存者们。
基地大门大开着,车队沿着让出的通道往里开,在就快要进去的时候,最前面的一辆汽车突然踩了刹车,跟在后面的汽车也全部停了下来。
汽车一停下,便有工作人员赶紧跑过去询问情况。
车窗慢慢摇了下来,岑临北从后视镜里仔细看了一遍后面那一群排着长队的幸存者,没看到有一面之缘的那张脸。那个有精神系异能的人,是提前就进了基地吧?他们在后头为了处理尸体、给伤员包扎,着实耽误了一些时间,也难怪会错过。
岑临北看向站在窗边的工作人员,道:“把这三天的登记名单,全部送到岑家去,今天我就要看到名单。”
工作人员忙不迭地点头,岑临北不再多说,摇上了车窗,然后示意汽车继续往前开。
等汽车发动了,坐在他旁边的林燃便问道:“你是要找那个精神系异能者?”
“嗯。”岑临北点点头,道:“应该是错过了,他们现在人应该在基地里面。”
“如果那汽车里面真有人有精神力,那这个人的异能比我强多了。”林燃因为精神力耗费过多,被岑临北救下后来不及多说便晕了过去,在车上睡了好几天,今天才刚刚醒来,这也是他第一次跟岑临北聊起被丧尸鸟攻击的那天晚上。
“丧尸鸟刚开始的确朝着他们的汽车飞过去了。”林燃摸着下巴,开始回忆着那天晚上的情形。
当时他努力维持着精神力屏蔽,没时间去管飞机上其他人想出的、把丧尸鸟引向别人的缺德主意,但在丧尸鸟被引走一批时,他的确压力顿轻,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但是随后,我的精神力屏障上就砸过来了几只丧尸鸟的尸体,头部全部被捏碎了。”池枣当时把捏碎的丧尸鸟扔向机壁,是一时兴起,没想起来这会引起林燃的怀疑。林燃其实也一直没在意,因为岑临北对那辆汽车的重视,想起来这一幕,他道:“没人能单手捏碎丧尸鸟,然后扔到半空中的飞机上。”
林燃由此猜到了这个事情的背后意义,激动地眼神都闪闪发亮,道:“如果没猜错的话,是那个精神力异能者做出的事。”
岑临北向来聪慧机敏,立刻明白了林燃的言下之意,挑挑眉,道:“你是说,精神力也能用来攻击?”
“是的。”林燃笑道:“原本以为它就是个盾牌和探测仪,没想到还能作为武器去攻击。临北,等你找到那个异能者,一定要告诉我一声,我要好好向他讨教讨教。”
岑临北点点头,脑海里闪现出那个年轻稚嫩的年轻女孩和另外两个慈眉善目的中年人的脸,看起来在普通不过的一家三口,究竟谁是那个精神系异能者?他饶有兴趣地猜测了起来。
进了首都基地,岑临北需要带着人去军部复命,他毕竟在军部挂了个中将的名头,这次任务也是上头命令他带人赶过去的,虽说岑家自成一派,但面子上必须要遵守军队规章制度。
报告完这次行动的结果,岑临北便去医院看望林燃。
虽说他们这些被救人员都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其中有几个异能者,异能者身份特殊,需要专家进一步检查,看身体有没有异状。
林燃在汽车上休息了几天就好得差不多了,岑临北刚到达医院,他就已经检查完毕,专家说可以回家休息,另外几个都还需要住院观察。
直升飞机上的那些年轻人,虽说各自阵营不同,但好歹同生共死一场,林燃便想去跟他们打个招呼再回家。岑临北也正有此意,毕竟其中有些人立场中立,值得趁机拉拢。
但是岑临北没想到,一进病房,就看见一个倒人胃口的存在。
那是一个穿着驼色羽绒服的男孩,头发极短,皮肤黝黑,眼睛细长,五官阳光硬朗,他正在跟病床上的人说话,不知道说到什么好笑的事,笑得十分开心,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林燃有些惊讶,却不动声色地笑道:“文远,你怎么在这?”
周文远抬起头,看到门外站着的两个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咧着嘴打招呼:“林燃哥,我来看望朋友,我刚想去看你呢,看你没事就好。回去了一起吃顿饭啊,老弟给你接风洗尘。”
他只跟林燃说话,就像没看见站在门口的岑临北似的。倒是病床上的那个男人,一脸郑重地向岑临北和林燃问好。
周文远暗自撇嘴,觉得没趣,没想到在医院里会碰到那个煞神,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倒了大霉。
岑临北对于周文远的敌意仿佛浑然不觉,他连眼角都懒得瞥一眼周文远,对着病床上的男人点点头,然后便冷淡地转身离开。
林燃见了只得跟上,跟病房里的两个人道了声别,便赶紧追了上去。
见他们走后,病床上的男人轻叹一声,小声劝道:“周少,你何必和岑少闹得那么僵呢?”
“闹僵?”周文远嗤笑出声,道:“你误会了,我压根就不认识你说的岑少,我怎么会跟一团空气闹僵呢。好了,你继续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等走出病房,周文远的脸色立刻一沉,心里不屑地冷哼。
如果不是父亲严令他不许当面和岑临北闹翻,他早八百年就打到岑家的家门上去了。现在他装作不认识这个人,那是是他周文远家教好、涵养高!
想到至今还沦落在外、有家归不得的好友,周文远就气得咬牙切齿。等着吧,等他正式掌权,看他不捣了岑家的老窝,闹的他们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