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睡,便是睡了三天三夜。身体的血被那吸血鬼美男吸了几口,身轻脚重,如坐浮云,浑浑噩噩的。
揉揉颈上的齿痕,瞠了瞠眸,看着身边的阎昊,高大的身子正趴在我边上,好似陪我熬了很久。起身的时候,俩大黑眼圈顶大个儿,浑身脏兮兮的,胡茬也未刮。我嗅了嗅,呢喃一句,“唔,好臭!”
见我醒了,埋怨起他,阎昊的双臂猛地把我捞进怀里。还来不及喘息,便有种泰山压倒时的窒息感,呼吸全部被剥夺了去。“丫儿,你敢嫌弃本王臭?那就一起吧,你也不见得能干净到哪去?”
“啊——脏死了!”我尖叫地从床上蹦达起来,刚欲逃出他的手掌心。阎昊的眉一栗,大手把我夹进他怀里,快步向屏风里走。
“给老子老实点,要不给你嫁个拣破烂的!”不待我反过神,我那好“爹爹”,早一把把我抛进了大木桶中。木桶边沿粗糙,以竹制造,半下子的水,被我这么一抛,飞溅的四处都是,香香的花瓣扑上了脸颊。
“阎爹——”
“看什么看?没见过本王脱光的德行?”阎昊边快速脱下自己一身玉林锦缎的青色衣衫,边向木桶中榻。野蛮地将我向边上一推,顺势坐了进来。他也不问我愿意与否,坚持和我共浴,火红的发丝被水淋过之后,帖服在颊边,平生的男性韵味儿,让我看傻了眼。
那飞眉入鬓,张扬跋扈的姿态。那霸道野蛮,却不失俊俏的模样。那东方美男英挺的脸孔,却并非冰山男型。有骨子令人难拒绝的魔力,明知阎王危险致命,却又无可自拔地为他蛊惑去。
高大的身材,霸占了大半个木桶。我被挤到小小的角落,在他面前,似婴孩般总是狂不到半分便被他残暴打压。
不知为何,往常我都不会乱猜。裸男便裸了,从前不是处子身,而今又是父子相称。可、可不知为何,斜睨向他壮实的胸膛,窄窄的腰身,再向下一分忍不住鼻腔涌动。
“阎爹,你要和我一起洗鸳鸯浴?”
“怎地?”他深眸似海,飘渺吸人,像是磁铁一般,吸纳进细小的灰尘。亦包裹我在内,为之所动。
看了看那具令人喷鼻血,稍有些黝黑,却恰倒好处的诱人男体。再瞥了瞥我这具软香玉体,忽然间发现,我们早已不再是从前那般一个爹伺候个小不点的时日了。
“可我——早长大了!”
“什么大了?”阎昊睨了睨我,大手来到我酥胸前,稍微碰了一下。“这里长大了?确实,俩大馒头了!”
“阎爹——”
“吼什么吼,老子还没喊呢!”他不顾三七二十一地,仔细盯望我的玉体。一身白玉无暇的身子,窈窕玲珑,吹弹可破。手撩起水花,从上向下撩拨时,不知为何,那一竿鼻血便喷溅而出?
“阎爹,你上火了?”我凑近前,帮他擦拭掉鼻血。柔软身子,不经意地积压他的前胸。他的身体,则变的越来越硬邦邦,而且滚烫如烙铁,一片片地泛起红点,像蒸笼中的烤猪一般......
“丫儿。”他声音嘶哑,警告地别过头,“别靠近本王。”
我狐疑地勾起一抹笑,大抵猜出,他到底怎么了?可还是调皮地故意靠近他,搂了搂他颈子,故意装傻,“怎么了,阎爹?怎么脸红,身子烫,发烧了吗?”
我的小手,溜到他胸前,很“孝顺”地摩挲,想为他顺顺气。只见他呼吸急促,目光凝重,如一匹危险的野狼般。他倏地,钳住双肩,把我按倒在木桶上。身子倾轧过来,眼见要亲上我时,却强行停了下。
“见鬼!”他长腿一拔,快速离开木桶,暴躁地冷哼,“老子不洗了!”
“哈哈哈,阎爹,男欢女爱稀松平常!”
“你说什么?”
我忙耸了耸肩,很是淡定地扑打水花。紫瞳深邃而认真地凝向他,“可颜儿没有心,不会再动心!”若阎爹你不小心动了心,千万要收心,别落下和我一般的下场!我只想对付一个,而你是我最亲的人,不想连你也伤了。
“情”这个字,对我而言,如今只剩下刺。谁动了情,谁便注定要流血。阎爹,你若要这具身体,我可以给你。可心,我给不起了。
伴着微风,吹动了水中的涟漪。凉凉的,彻了骨。乱的思绪,如浮萍,没有了根基。闭上眼眸,静静地凝神,不知那一颗挖掉的心,如今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