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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鬼王山半腰,一抹浅蓝的身影,将天地间的光彩都夺了去。吸血鬼王路斯的懒散,傲慢,桀骜不羁,略长刘海下掩盖的那张异域般俊美无俦的脸庞。

    抚起薄阖兰襟,嘴角衔起一抹玩味傲慢的笑。见山角下,那一抹艳红身影,如残竹般被风吹倒,昏卧进桃花间。他纵身飞过,双臂揽过我娇弱受伤的身体,转瞬抱回了鬼王行宫。

    那湛蓝的天,荧绿的草,还有百花的香,张扬古老城堡的韵味。路斯顺手把昏迷的我,撂在清波兰的冰榻上。修长的指,撩开我刘海,替我试去嘴角的血丝。探向我鼻息,感觉我虚弱的奄奄一息,皱起眉抬起我身子,依卧进他尊贵的胸胸膛中。

    端倪我惨白的脸色和愁眉,路斯好奇,这般的美人儿,为何眉头总是残余不却忧愁?“小美人儿,是什么让你这么难过?”

    此刻,路斯纠结的,并非我能不能做他供品。而是,是谁把娇小的我,摧残的精皮力尽?“可怜的小美人儿,乖乖喝了吧!”他将宫中最好的玉露琼血点入我唇瓣间,我元气大伤,难以下咽。

    “去取竹管来!”

    “是——”奴仆将竹管取来,他顺势向我嘴中输。半响,又嫌太慢,磨没了他耐心。索性钳起我下颌,将我双唇掬仰。低俯下头,含了琼血用舌尖蠕哺给我。他的舌,很冰冷,如千年冰蟾。和冰床一样,冰镇了唇舌。有节奏的律动,一点点的用舌尖输送,偶尔品尝我口中味道。

    吸血鬼界的贵族们,见这一幕,都瞠目结舌。众所周知,路斯最讨厌肮脏。除了上成的血外,他不爱碰女人。除了生理的发泄外,他基本不爱动用舌尖。对他而言,只有吸血时,才会产生快感。可现在却破天荒了!

    “咳咳......”我咳了咳,睁开眼皮时,正看见一双湛蓝眼瞳。水波般华丽的动态,让我刹那屏住呼吸。双唇还残余,他的气味。称不上好闻,却很特别。和他的长相一样,特别到令人一吻难忘。

    “你醒了?”路斯舌尖舔过唇瓣,似乎意犹未尽。

    我抿了抿发麻的唇,感觉有骨子恶心的东西反上来。“你给我喝了什么,好恶心!”我一阵犯呕,他却用指尖挡住我双唇,傲慢下令,“别吐在本王的宫殿中,还是,你故意想,你还贪恋我唇间的温度?”

    “你!原来你就是吸血鬼王路斯!”我蹙蹙眉,沾了沾冰床,冻的浑身哆嗦。这种床,也来招待客人,真是怪物!“为什么要救我?”我依稀记得,反转时空时,耗尽了体力,我几乎是死在山谷间。

    “为你甜美的血,你浑身流动着,让我兴奋的血。”路斯的视线,暧昧地停驻在我雪白娇嫩的颈上,灼热的视线,令我难消化。

    “我不会和你说谢谢,我也不需要你救活我!”因为,除了阎爹,我不需要任何男人的臂膀,不需要任何施舍和怜悯。

    “不需要小美人儿你的谢,我救你,只想保留你新鲜的血液。”他凑到我跟前,在我颈间轻嗅,仿佛在试尝一盘美味佳肴,兴奋不已。风吃过,过长的卷发飞扬出去,那张脸带着致命的吸引,在我肩头摩挲。

    “你很多管闲事。”

    “你,很有个性。”路斯吸吮我肌肤间的芳香,傲视我道:“从没见过你这般,不识好歹的女人,不过讨人喜欢。”他瞬时搂过我一个劲颤抖的身体,用他冰冷难耐的躯体,包裹住了我。幸好,向我吹拂的气体,是热乎的!

    风乱,发乱,他的蓝眸也乱。四眸相对时,我心坚硬如铁。而路斯他的嘴角,始终是捕捉般的玩味。我挣扎了两下,不准他靠近我。“别碰我,你的身体比冰还冷。咳咳,我警告过你,别过来,否则——”

    我的粉拳挥出去,喉中一热,一口血差点喷了出去。看我明明很冷,却拒绝依靠,那般倔强却又令人心疼的模样。路斯几千年不曾发善心地,把我又拉扯了回去。双手捂着我的手,在我颊边吹拂。“小美人儿,为了你身上我爱的血,陪我一起永生吧!接受我亲吻的女人,都将成为侍寝女奴。”

    “侍寝女奴?”

    “你可以拒绝,但本王不会接受。谁让你身上的血,让我疯狂!”他尖利的牙,摩挲着我,危险的像随时都能刺入。

    “你可真会擅作主张!”我冷嗤,倏地伸手掐住他变长的牙。“信不信,我把你这两颗破牙拔下来?”

    路斯一惊,快速煽开我的手。将牙收了回去,蓝眼中迸出不容侵犯的火焰。“你没的选择,我救了你。”

    “我说过,我不稀罕你搭救!”

    “别惹火我,好吗?”

    我邪气一笑,用力推开他,倒回那冷死人不偿命的冰床上。“女奴?把我当成女奴一样欺负的人,都得死!”

    “好好准备,做我路斯的供血女奴吧!”他优雅站起身后,拉扯下屏风,让我独自使用这里的寒冷。日后,成为他的女奴,不止要供应源源不断的血,还要为他暖床!

    我有气无力地蜷缩着身子,冰丝被也暖不了这具无心的身体。闭上眼眸,手攥成拳头,我呢喃一句,“路斯,你别后悔!”

    你注定要像魔尊一样,把我当成玩物,却被我偷了心!等我伤好了,取你的蓝色珠,谁做谁的奴,只有天知道!

    “阎爹......”

    受难的时刻,忽然很想阎爹。想他宽阔有力的臂膀,温暖的气息,还有老太婆一般的唠叨。不知他是回了阎王殿,还是去哪窜门?临走前,只说为我找一个男人,也不知找的谁,便匆匆起程了。

    只落下我一个,无人解闷,总会胡思乱想到七夜——得知真相的他,终于忏悔的他,该是怎样一番姿态?是像17年前一样,义无返顾地不回头?还是正受着烈火般的煎熬,噩梦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