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令我与谁**,莫不如淹死于清池中。‘扑通’跳入其中,一个猛子扎进去,想借此缓解身体的药,却不知为何,身子如火山般爆发。即便我再如何挽回,却亦是覆水难收,山洪难治......
依稀记得我闭上眼眸,任水呛入鼻腔,之后,便晕厥了过去。待醒来时,已是晨曦破晓,鸡鸣三遍了。远远近近的迷雾,遮掩了花叶的甘露。吸血鬼界正值安静之时,多数年长贵族,依旧习惯夜间耗费体力,吸血或造纯种后代。
故尔,寝宫外寂静无端,一声喷嚏皆传出几里外。蔚蓝的天幕,暖春的朝阳,朵朵扑鼻的桃花还有各种佳肴的诱惑。
琉璃般大眼,眨了眨动。之后,撑的如铜铃般大小。伸手碰了碰身边,有个光溜溜的东西栖息。一条修长诱人的腿,忽然环上我纤腰。一张邪气绝美的销魂脸蛋,在我紫眸中愈见地扩大。
芙蕖一朵红且艳,朱砂半点妖且魅,那将天下男子、女子皆迷惑的匍匐脚下的容颜,令我呼吸一窒。感觉他邪的几乎以勾魂的眼眸,便将我吞噬的气息,我忽然想起昨夜那烂眼子破事......
该不会,最后、和我交合那个,是他魔尊销魂吧?
小心翻了一下身,感觉不止下身如被撕裂般疼痛,连上身也清晰地布满了红痕。不顾他灼热的视线,掀开丝被一看,果真爱痕点点落沙滩,像被谁粗鲁对待过一般。
从锁骨处到胸脯,连双腿也未幸免于难。我咬了咬红肿的唇,野性邪恶的笑意,嘴角渐渐地抽搐。
我想问,他多少年未曾碰过女人了?在昨夜一夕之间,索取个够!敛了敛身边破碎的红纱,指尖抚过,修补完好后,正打算穿上身。
销魂倏地腾空架我身上,下半身围着瑰色锦被,上半身附贴我胸前。那平坦的小腹,一点点下移。胸膛挤压我胸脯,一上一下地起伏。
热力在瞬间膨胀,身子在他不经意的撩拨间,变的无端诡异。他轻嗅我体香,似吻却又未吻,吊着胃口向我吹拂热气......
“你昨晚上还没要够?”我勾了勾他下颌,把他的头拉的愈低。红眸和紫眸的交汇中,万顷的光芒折射。
“小东西,你似乎不记得昨晚发生过的事了。”销魂的唇刷过我锁骨,停驻在颈子上,像在等待什么?
“不是你和我**的?”
销魂但笑不语,只用下颌摩挲我下颌,让我感觉肌肤此刻是被敏感地触动着。他眸一眯,邪恶的似笑非笑,拿捏人的心理,令你恐慌、令你不知所措,令你四肢的每一个器官皆因他视线而扭动......僵直......或者干脆脱逃......
“我和你光溜溜在这床上躺着,除了你,难道还有其他?”看他的眼神,我脸倏地通红,忽然想到了最糟糕的画面。
难道是我药性发作,丧失了人性,而把他们四个......全部占有了?其他的悔意不深,惟独阎爹......若果真如此,他恐怕这辈子,都难和我这般和谐共处了......
“一女御四夫。”
“......”
“而且是御四大妖王。”
“......”
“此乃天下奇闻,小东西,你不想仔细听一听故事的原委吗?”销魂在我耳边以磁性的嗓音诱惑着,含着我耳根不松,灌输的风,亦是话,更是一骨子的魔魅之气。
听罢,我垂眸忍耐,小手‘嘶啦’撕破了锦被。快速披起罗裙冲出门外,蓬头垢面地弥补后果。
一女御四夫?
我,昨夜一个对四个?
揉了揉太阳穴,脑子依旧是混沌不堪。昨夜晕厥后的片段,似被谁故意从记忆中切除。我如何**四男,如何不知廉耻的,半点印象没有。只依稀感觉......这浑身的酸痛并不那般的简单。
“红姑娘,碧螺茶......”
“不必了!”我挥了罗裙,踏进了路斯寝宫。只见他正闲适躺在榻上,瞥了我一眼,有些搀了酸气的口吻,“起的这么早?为何不多睡一会儿?”
“路斯,昨晚.......”
听到“昨晚”二字,路斯拂开蓝绡帐,倏地拉扯我的手,将我压到身下。尖利的齿,不待我准许,刺入了我颈中。黑丝摩挲着肌肤,酥麻瘙痒的触感,令我狂性的士气化成柔情。“你的血,永远比蜜甜。”
看他华美独韵的容貌,犹抱琵琶半遮面般的动人。我勾了勾唇,拍他脸似哄小孩般,“这下好了吧?我早晚被你这个吸血鬼吸成骷髅!”
“当成昨夜的补偿吧!”路斯蓝眸猛地挑长,附在我耳边桀骜倾诉,“你不会知道吸血的快感有多迷人,亲爱的。”
听了半响,大抵我真一女御四夫了吧?若非亲身经历,我断然不会信,这浩瀚的苍穹间,还有这丑事!
不过罢了,做了就做了,谁能奈我何?削骨剁肉,也是于是无补。路斯痴恋我几千年,也心甘情愿......
......
特地沏了杯花子茶,来到阎爹房中。代替女仆小心翼翼地端给他,生怕他老人家生我的气。从此一念断了十七年的恩情,弃我不顾撒手爱谁谁?
阎爹的脾气我最清楚,即便对我宠溺万分,可却暴躁如斯。那次我把身子给他,却遭他煽巴掌痛骂。
昨夜,他准的当成我糟蹋自己!
“阎爹,喝茶。”
“哦,渴死老子了。”阎昊把头从帘中钻出,一头火红刺目的头发乱蓬蓬的,吓的我猛拍胸脯倒退两步。
他‘咕咚’‘咕咚’把茶喝光了,才抬起眼皮,“丫儿,怎么是你送茶来?”
他英俊立体的脸上,黏有断的红丝,看起来果真如传闻的阎王爷那般惊悚人心。我走近前,伸手给他捋了捋,无奈却又撒娇地埋怨。
“阎爹我不叫你下床前把头发弄弄,你就绝不会弄半下。你知不知道,随便走过来一个胆儿小的,不必你的勾魂牌,看你的脸就被吓掉半条命了......”
“有丫儿你孝顺,给我梳头,本王怕什么?”阎昊身体横在榻上,将头偏转过来。我搬了个椅,翘起腿坐床边。等他头挤上我的双腿,闭起眼皮,哼起了地府小曲。
我一根根捋着他独特美丽的火红长发,用梳子小心翼翼地打理着。听曲,看他,细腻如涓涓溪流,和往常无二。
“阎爹......”
“什么?”
“你永远是我阎爹吧?”我笑眯眯地在他眸前耍宝,卸了满身的刺儿,化成小鸟依人的娇俏样。
“怎么,你想休了本王?切切,你也顶多休休你的小夫们,阎爹你还休不起,也休不了。咋了,好好的问这个,你欠抽!”
“嘿嘿,不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最好、最爱,最想依赖的阎爹!”我的捏了捏他那张菱角分明如壁画般的俊脸皮,撒娇地侧眸,静静凝视了他很久。
“那对,永远都是!”
“无论发生什么?”
“无论、什么!”
“就算不伦,也没关系?”我忽然很好奇,阎爹为何这般闲情逸致?他不该暴吼,不该骂我,不该摇着我的肩头叫我好好的活?
他停顿半响,艰难地点了点头。
“吼吼,最后一句,阎爹你爱我吗?”我忽然恶作剧地趴在他耳边问,却未料他‘唰’一下脸红脖子粗,边咳边霍地起身,“梳头就好好梳头,丫的问东问西的!”
我睨了睨他裹的凌乱的中衣,得寸进尺地问,“阎爹,难得耶,你今早在我面前,竟然是穿着裤子的!”
“红颜——”在他暴烈喷火的目光中,我识相地退出房去,在门外捧腹大笑。哈哈哈,阎爹真是太逗了。今后即便不小心再染指了,他也会吃哑巴亏,不和我翻脸吧?我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无耻拖腮黯想......
“姐姐,亲亲。”我一转脸,猝不及防被某个赖皮鬼偷了个香。七夜凑过来,瞄了瞄我红润的脸,不满地努嘴。
“你偷亲我!!!”
“那我正亲。”他手捧住我脸,倏地亲了下去。我张开双臂,用力推打他,“唔......”
他纯真无比地眨着青桃花眸,两酒窝绚丽夺目。一身的伤,隔了一夜,忽发奇迹地好了。不是青缎,不是黑袍,亦不是银衫。而是飘逸如雪的白衫,轻松踏月的长靴还有松散绑在肩边的发丝。
他精神奕奕,神采飞扬,“姐姐,你昨夜好过分!”
七夜又揉了揉心口,跟我叫嚣,“人家心痛,这里痛嘛。你都不理我,跟销魂那个大坏蛋去嘿咻咻。”
“呃?什么?”我猛地拉扯七夜的袖口,咄咄逼问他到底怎么一回事?不是一女御四夫?原来,兜转一圈,才闹出个乌龙。原本事情是这般的:
昨夜我晕厥过去,有一场旷世大战。
为了救我,四个大男人大打出手,最后销魂智取获胜:
“阎王,你最没资格,口口声声叫你爹的人,你碰得?”
阎昊牙咬的咯吱咯吱响,眸子喷火地冷咧。可惜,奈何辈分,他忍了!
“七夜,你是痴儿还太单纯,乖乖的洗澡,本尊回来给你带鸡腿。”
“真的?”七夜一听垂涎三尺,伸出的手,也不得已收了回去。
“路斯,主随客便,本尊想看你的风度。”
路斯拳头猛攥紧,把清池几乎毁了......
一场大战过后,结果是魔尊凯旋而归。而那夜,我被他抱入怀,掩了房门,伴着烛香沉睡了许久。然后有谁,在我耳边蛊惑地低喃,“乖,把你的全部交给我!”
然后,有谁除了我罗裙,抚摸着我泛红的肌肤。
又有谁,揉捏粗暴对我,又温柔揶揄对我。在我浑身上下,用灼热的唇,烙下一个个专属的标记。
脑子混沌不堪,我一步步向回返。记忆琐碎零落,拼凑不出他的脸庞。只依稀感觉,他撕扯掉我亵裤,如野兽一般的掠夺。在药效的作用下,我攀附于他,在他身下低吟婉转,成了奴仆一般。
“天杀的!”我紫瞳一凛,花坛的花成飞絮,漫天地扑打起来。
昨晚上,我似乎成了午夜秃鹰的猎物,在他霸道的躯体下,受尽了侮辱。身子这青痕,红诊,是腰带绑缚的结果。
腿上的烙印,是皮鞭轻笞过的痕迹。肚脐上的疼痛,八成是滴蜡造成的。还有隐隐的酒气在作祟,“这洗不掉的烙印,是我给你的奖励。以后,我会常来索你的温存,哈哈哈~~~”那鬼魅嗜好,残暴不仁的笑声,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金色云烟衫,绣起清色牡丹花,逶迤拂地千水裙。手挽轻纱,云髻娥娥。一只珠玉钗束起,清凌雪美,如画凝目,顾盼生辉的脸上,浮起一丝丝的铁青。
“姐姐,你傻啦?”七夜如拨拨浪鼓般碰我,咯咯地笑的花枝招展。
“完了,你和牙牙一起傻掉了。吼吼吼吼,我耐你。”他抱住我的腰,在那幸灾乐祸,而青眸底那冉冉狭长的冷光,却不经意射向墙边的一抹黑影。一个纤挑神秘的男子,一张半掩黯红的面具,还有嘴角勾起的那残忍邪佞的笑......
“傻掉你个头,松开!”我‘啪’给七夜一记暴栗,用力踩了他靴子一脚。嗅到一股强大的妖气,把他推进门板里。
“你最好不是跟我装痴,最好一直痴下去!”看他这般可爱撒娇,总忍不住想捏捏他脸蛋,可我忍住了......
“姐姐,要小心哦。”
我指尖拂过花,刺到了手,嘴中念念有词。
“我会偷亲你的,挖卡卡。”
听七夜在那狂笑,我快步返回去。在花坛边,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销魂正卖弄风情,身边一群女子,供他勾魂。见我过去,纷纷散了。
“魔尊——销魂——”我抿着红唇,森冷却又狐媚地搭住他肩胛。长长的红指甲,如利刃刺进他黑铠中。一颗珠粉碎,粉末滑向右颊的红莲。
笛声停止,销魂回眸,性感勾起邪入骨的魅笑。危险的朱眸,警惕异常,每一丝风吹草动他皆了如指掌。
“原来你在耍我呢,呵呵。”我笑着,坐入他怀中,抚着他胸膛将衣衫揉出褶。芊芊玉指,若彩绸般环绕在他颈边。靠近他喉结处,我鼓吹一口热气,一把摘下一颗名贵的黑珠含入嘴中。
“小东西,这么热情来找本尊,莫非你想......”
“我想......”我语气深长,野性动人。那令人遐想的容貌和冰雪烈焰中涅磐的气质,一夕间如罂粟的妖姬,迷惑他心志。
“再来一次?先吃上面,还是先吃下面呢?”他倏地不害臊压低我身子,舌挑我下颌,压制着身体蠢蠢欲动的欲望,和我玩起暧昧游戏。
我扬起邪恶的笑,贝齿相磕着。
销魂明知我在气,却将玉笛向外一抛,把我压在花坛中。看着我身上的烙印,眉头忍不住蹙起。“虽然本尊很想尝尝你这香喷喷身体的销魂滋味。”他邪笑刹那停滞,转而森冷无比,“但这些未愈的伤痕,太杀风景!”
‘啪——’
我手肘狠给他一记重击,冷哼,“还不是你搞的鬼?”
“很抱歉地说,不是本尊!”销魂霍地从我身上起来,揽过我腰,和我近在咫尺。“我抱你回来,只出了片刻门,你便消失不见。从花坛找你回来时,你早成了不知谁的果腹甜品?”
一道道的黑光折射出来,他很芥蒂!“是那三只,还是另有其人?”
听罢,我沉默许久,趁他松懈,一脚狠辣踢向他下体。只听他闷哼,红眸刹那染黑。“你,踢、我的小魔尊。”
“活该!”
“小魔尊万一坏了,小东西你会后悔的。”
“一早晨,你耍了我两次!”因为喜欢,所以逗我,是他最大的乐趣。他也能理直气壮地向我伸出魔爪,把我兜个大圈,结果,最后发现,不是一女御四夫,而是根本不知御的哪个夫?
我随手拎起浇花水壶,‘噗’了他一身。令他完美如艺术品的身体,成了落汤鸡。“别惹我,你这变态!”
这算什么?
大早晨起床,四处地忏悔,以为一女御四夫,上下皆通吃。谁知......
妖气愈发的重,我猛地抬起头,树梢上正卧着一个男子。一身流云白的长缎,绣有牡丹大凤花纹,金丝穿线,夜明珠做衬。
他斜躺着身子,翘起右腿,脸偏转过来时,是一张黯红的半边面具。一头金发,一双金瞳,一抹残忍邪佞,睥睨不屑的似笑非笑。
男人绑起的金发松散下来,卷起的大波浪,看起来耀眼绚目。他给我深不可测的笑,却又熟悉异常的姿态。
“你是、谁?”
听罢,男子身子如梭般飞来,在我肩边飞过去,一转身不见了踪影。而唇瓣上,残下一瓣玫瑰花瓣,依稀间的酥麻,似乎在暗示。刚刚那一刹那我被他——吻了?
金发神秘男出现了,又消失了。还是没谁告诉我,昨晚是谁把我吃干抹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