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定下了, 接下来就要为开张筹备起来了。置办桌椅采买食材等这些倒都好说, 季春山已开过一家铺子,还是点心铺子, 自是轻车熟路。只是如此,却也还需要一些时间, 也不是能一蹴而就的。季春山出了钱, 周景便不能让他再出力,便打算暂时住在铺子里监工。
因为铺子后院极大, 足够周景他们四口人住,便无需再另外租住处。只是季春山有着不少来自现代的开酒楼餐厅的经验想要和他以及方季商讨,还有一些可以当做酒楼特色的菜肴也要教给他们,而酒楼还在收拾,周景和方季勉强可以住着,王氏和周慧却是不行的,尤其周慧有怀着孕,若只让周景和方季两个都来县城,而王氏和周慧留在镇子上这也是不能的。
季春山想着家里前院后院屋子不少, 足够周景他们四个人住的, 便让周景他们暂时住到家里来, 等酒楼里一切都收拾好了,再搬过去不迟。这样一大家子都住到别人家里去,虽说季春山和他们亲厚,但周景却是不好意思的,便拒绝了。只是季春山又以想酒楼早点开业相催, 又提起了周慧,说她怀着孕,也正好和叶清岚做个伴儿。
想到女儿,又想到季春山在酒楼上花了不少钱,自是想早点赚回来的,周景最终便还是答应了,只是却也只说让王氏和周慧住进来,王氏是来照顾周慧的,他和方季便还是住在酒楼里。这一次季春山没再强求。
之后季春山便还是让丁祥送周景回去,顺便把周慧和王氏接到家里来。周景和方季则是坐着另一辆装着行礼的马车。他们在镇子上宅子没有卖掉,想着以后总要有个落脚的地方,便只打算以后租出去。
王氏和周慧她们到的时候,季春山已经让殷氏将群芳馆打扫了出来,丹青丹蔻又重新布置了一番,被褥都铺了新的,纱幔什么的也都换了新的挂上,还放了不少陈设摆件。如今虽已进了七月,但才出伏,暑热犹存,屋里自是也放了冰的,还燃了胡大夫特意制给叶清岚,孕夫孕妇都可以用的香料,
王氏和周慧都是第一次到季春山家,虽然她们已经从周父口中得知季春山轻轻松松的拿出几百两银子买下铺子,知道季春山如今家境殷实,早非过去可比。可进了季家之后,一路走来,轩阔气派的前院,步步有景奇巧雅致的后院,还有那掩映在花木之后的亭台楼轩,让她们眼花缭乱的同时,更是对季家的富裕阔绰有了更深的认识。
叶清岚想着,王氏和周慧做了一个多时辰的马车而来,必是有些累了的,在把她们领到群芳馆后,便只说以后有的是时间说话,让她们先好好歇一歇。
王氏自己倒还好,周慧还在孕初期,害喜有些严重,面上已是带了些倦色,且叶清岚如今肚子也不小的,他从后院到了前院见了周景一家,说了会话,又领了王氏和周慧在园子里逛了逛,最后把她们带到了群芳馆,也应是有些累了的,所以王氏便没有强留叶清岚。
下午休息了会,晚上叶清岚请她们来竹兰轩吃饭时再见,气色便可见的好了很多。出了伏,叶清岚的苦夏便好了很多,且七月多雨,香湖水榭难免湿气大些,所以前几日叶清岚便同季春山搬回了竹兰轩里。
叶清岚在竹兰轩里陪着周慧和王氏用饭,季春山则在前院陪着周景和方季吃饭,男人的饭桌上自是少不了酒水,只是他们都不是嗜酒的人,便也只是啄饮了几倍,除了吃饭,却是多半说些酒楼相关的事。
边吃边说着话,不知不觉天色就暗了下来,屋里院外都上了灯。等吃得差不多了,看夜色深沉,季春山便没让周景和方季回酒楼,把另一间还没住过人的客厢打扫了出来,让周景和方季暂时住一晚。
安顿好周景和方季之后,季春山才回了竹兰轩,在去了净室换下了衣服,又洗去了身上的酒气之后,他才回了卧室,却发现往日这个时辰早已睡下的叶清岚正倚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册书再看,却是还未睡下。
“怎么还没睡?在等我?”季春山转身关上了卧室的门,笑着问着,边往床走去。
叶清岚却没回答他,而是问道:“周叔和大姐夫已走了吗?”
“没走,我让他们在西厢房住下了。”季春山说着便到了床边,他踢鞋上床,然后便凑近叶清岚抓着他没拿书的那只手亲了亲,笑眯眯地又问了一边,“是不是没我在身边,睡不着了?”
叶清岚抿抿唇,没说话,倒像是默认了一般。虽说季春山在他身边,他的确会睡得安稳些,但也不会没他就睡不着。只是如今季春山在家,且他也还不是很困,他便想等一等,好和季春山一起睡下。
季春山见叶清岚默认了,心里就像灌了热蜂蜜水一般,抓着叶清岚的手亲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他又凑近了些,和叶清岚鼻尖蹭着鼻尖,轻笑道:“这么乖,为夫一定要奖励你。”说着,他便对着叶清岚微张的双唇亲了上去,含住柔软丰润的唇瓣一遍遍得吸允着。
叶清岚下意识的想躲,季春山却已一手抚在了他的后脑,轻轻揉捏着,另一只手则抓着叶清岚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然后大手便探入叶清岚的腰间,在脊背上来回地抚弄,很快,本就因怀孕比平时还要敏感些的叶清岚便软在了季春山的怀里,手中的书册也已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
季春山本来只是想亲一亲就好,毕竟王氏和周慧才来家里,明日叶清岚必是要陪她们的,且今夜已经比往日晚了许多还没睡,若再做什么,明日怕就会晚起了,叶清岚必是不依的。只是他没想到,当他结束了亲吻,吹息了烛火,抱着叶清岚准备睡觉的时候,却发觉叶清岚竟已是动情了。
不止如此,在季春山从叶清岚的腰间探入,准备帮他纾解出来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叶清岚里裤的后面竟是已经湿了。好在胡大夫之前已经将叶清岚怀孕期间可能会出现的状况都告诉了他,所以此时季春山倒不觉得意外,只是如此,只用手纾解前面却已是不够了。
把埋在自己胸前,脸色涨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的叶清岚挖出来,知道叶清岚脸皮薄,此时必定是羞耻的不行,季春山便没再占口头上的便宜,让叶清岚乖乖翻身背对着自己,然后便把他的里裤扯下了一部分,只露出全部的浑圆。轻轻曲起叶清岚在上的那条腿,先用手试了试,感觉到里面已经是泥泞松软的如同沼泽,季春山便没再去拿香膏,只抽出手来,然后便慢慢挺腰送了进去。
因为怕影响到胎儿,所以季春山不敢动的太快,只是这样一来,无论对他还是对叶清岚,便都有些磨人了。季春山还好,纵使满头大汗,但也还能忍得住,叶清岚却已被折磨得更是忍不住催促起来,更主动挪动腰臀配合起季春山的动作,让季春山险些一时把控不住。忍不住惩罚似得在那片纯白绵软之上轻轻拍了一下,换来一阵让人颤栗的紧致。
夜色已深,窗外虫鸣声却一刻未曾停歇,伴随着徐徐的夜风,透进了青绿色的纱窗里。屋里的烛火已烧去了一截,燃着的火苗被风吹动不由的一跳,随后便从从床幔中伸出来的一只大手掐灭了。屋子里顿时昏暗了下来,只朦胧的月光浅浅得映照进来,却越发显得室内寂静安宁,连窗外的虫鸣声仿佛都被感染,安静了许多。
第二日,叶清岚去了群芳馆陪着王氏和周慧说话,季春山则是又去了前院,同周景和方季商讨酒楼的事。酒楼别的好说,后厨有周景和方季,自是完全可以放心,伙计也可以现召,但掌柜账房一职,却不能随便找个人,且找外人他们也不放心,最后就觉得让温良先代职一段时间,等找到合适的再说。
之后季春山又告诉了周景和方季几个新菜的方子,一个酒楼若想留住客人开的长久,为生、环境、服务都是必须的,但菜肴的味道却是最重要的。周景和方季的手艺季春山不担心,但县城酒楼食肆不少,每家都有自己的特色菜,季春山他们的酒楼自然是也要有的,如此才能吸引来客人。
最后则是分成之事,季春山本意五五分成,但周景却并不同意,觉得季春山投入太多,他和方季并没有做什么,且他也不打算按季春山之前说的入股分成之事了,只当季春山是雇佣了自己和方季,让季春山按月给工钱就是。周景坚持,季春山也拗不过他,便只得暂时依他,想着以后再做打算。
季春山买下开酒楼的铺子原是个茶馆,本就装潢的不错,便也不用再翻修什么,只里外都清洗一遍,给柱子和墙面都刷上新漆,便也足够了。等家具都送来摆好,伙计都雇好了,杯碟碗筷等零碎之物也都备好,最后则是酒水茶饮,以及后厨所需之物。
待一切筹备得当,已到了七月中旬,挑了一个宜开张的好日子,和点心铺子同名的岚记酒楼,便正式开张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