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码着就睡着了……快8点半突然惊醒,狂码到现在,有点晚了抱歉。
昨天是贴重复了,已经纠正过来,中间和结尾,更新了1000多字,可以重新看一下,和这一章接上。
然后下一章可以先别买,因为我想试一下传说中防盗章,明天早上替换。以后也不会有防盗章啦,就是尝试一下,纯粹好奇,还有就是今天不小心睡着日w的字数不够了,凑合一下。
顾骋一瞬间不敢乱动了。
右手放在对方的腰上, 也不知道是用力压下来一些还是稍微放松一些。
脖子那里的湿热还在不断的扩大,流进了衣服里面。
顾骋忍不住了,低低叫了一声:“誉非。”
霍誉非没说话,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了。
然后把脑袋转了个方向,那些湿热的液体就再也留不到他脖子上。
这样反而让顾骋觉得更加心慌慌的,好像是干涸的心脏刚刚被那些柔软的液体滋润出一株小苗苗, 他还没来得及幻想出来这株小苗长大了是什么样子, 滚烫的液体就被截走了。
到哪里去了呢?
顾骋不知道。
他有点手忙脚乱的。
因为看不到霍誉非的表情,就更加没办法确定情况了。
顾骋特别紧张的松开了手掌、又松开一点, 然后完全把右手拿了下来, 放在了对方后颈上。
用之前摸凯撒的动作和力度, 上上下下摸了几遍。
又叫了叫对方:“誉非。”
这一次听到了“嗯”的一声。
声音闷闷的。
顾骋心疼得不像话, 手指停在对方的后颈的一块突起的骨头上, 轻轻的揉了揉。
几分钟之后,才提建议:“我现在想吻吻你。”
霍誉非马上把他抱得更加紧了:“过一会吧。”
完全不是平时说话的声音了。
顾骋心里又生气又难过,想要马上气势汹汹把霍誉非推起来,问清楚到底是谁给自己心爱的小向日葵受委屈了, 但下一个瞬间又特别特别舍不得, 就想把他一直抱在怀里, 让谁也不能伤害他。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吸鼻子的声音。
顾骋一愣, 不小心真的给笑了。
然后就被在腰上挠了一下。
霍誉非从他怀里挣出来, 眼睛又湿又亮,眼眶也有点红。不过他眼睛弯弯的,嘴角也还是弯弯的, 那个好久不见的小酒窝也不知道从哪里又偷偷跑了出来。
“你看,我救过你一次,你以身相许,然后你又救了我一次,我也以身相许,咱俩是不是扯平了?”
顾骋连忙点头。
霍誉非不高兴的“哼”了一声:“态度要严肃认真。”
然后不等顾骋继续说什么,忽然把他压倒在枕头上,吻了上来。
很用心也很深入。
还相当热情。
顾骋第一次发现……对方技术竟然这么好!
等到他们稍稍分开的时候,顾骋已经完全意乱-情迷,嘴唇湿亮,呼吸急促,整个人都进入了状态。
他吞咽了几下喉结,发现还是没办法冷静下来,毕竟从开学到现在,两个人都还没有做过。
虽然这是医院,但是……
顾骋扭头看了看房门,想要坐起来去把门锁上,方便他做坏事,结果刚马上就被压了回去。
霍誉非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一边从上到下摸着他,一边咬着他耳垂问他:“想不想?”
他们都知道想不想是什么意思。
顾骋呼吸凌乱的点点头,正打算有所动作,但马上就被捉住了手。
霍誉非低头亲亲他,很深入也很热烈,从嘴唇到下巴到脖子……
然后没了?
霍誉非低头俯视着他不说话,顾骋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誉非?”
霍誉非就笑笑,不说话,继续低下头来吻顾骋。
偏偏只是一个劲的吻,却没有其他更加深入的内容。
这么几次下来,顾骋已经被撩拨得快要受不了了。
特别想从对方怀里挣脱出来,把对方压在身下,随心所欲做点有意义的事。
但是一对上那双还尚且湿漉漉的眼睛。
顾骋就……默默叹了口气,算了,誉非喜欢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霍誉非真的就这么继续来了几次,然后终于肯再进一步了。
而等他终于肯再进一步的时候,顾骋已经差不多丧失了完整说话的能力。
霍誉非就露出了他恶劣的小心思。
他一边握着对方难以自控的地方,在手心里抚摸揉捻,一边在顾骋耳边和他说话:“宝贝,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顾骋呼吸颤抖,乱七八糟的点了点头。
但是霍誉非对此显然不满意。
手指上的动作就过分了起来。
又在他耳朵边问:“你永远不会离开我,对吧?”
顾骋脸涨得通红,因为霍誉非恶劣的小动作,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他深深呼吸了好几秒,然后快速的开口,语气铿锵有力:“对!”
好像是作为奖励似的,霍誉非的动作突然激烈起来。
但同时也在他耳边继续道:“你也不会受伤,不会出事,你也不会生病,你永远都健健康康的,好不好?对不对?”
一道热汗从顾骋的额角滑落在枕头上。
他胸膛急促的起伏了一下,咬牙没有说话。
霍誉非这个要求有点为难了,就算他可以控制自己不受伤什么的,但是生病这种事根本不是人能自己控制的呀?
即使只需要随随便便的点点头,顾骋也不愿意做出哪怕任何一个自己有可能完成不了的许诺。
他很看重这个的。
而且霍誉非也太孩子气了。
然后没多久他就被这个孩子气的人弄得脑子里面一片昏涨,没办法思考了。
尤其是对方一遍又一遍在你耳朵边反复的用好听的声音诱惑你,而你只要点点头就能得到奖励。
顾骋终于还是没抵抗住诱惑,稀里糊涂答应了一堆他自己都没太注意是什么的要求。
于是换来了最高奖励。
顾骋本来就还在生病,不是特别有精神,两个人这么折腾一通之后,很快就困得睁不开眼睛。
但他还不想睡。
他还想问问霍誉非怎么了。
想问问他的小向日葵为什么偷偷抹眼泪。
总不至于是被前一天晚上的事吓到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
顾骋马上就在心里否决了。
那就是……他在紧张我,所以才会太害怕了?
虽然这个假设也有点不是那么实际。
顾骋还是心中微妙的自我陶醉了几秒。
不过,他也知道,能够让霍誉非流眼泪,一定是非常非常让他伤心难过了,也因此,顾骋觉得自己一定要问问清楚。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问。
但已经困得不行不行了,霍誉非这一下没有缠着他,反而催促他快点睡。自己打了热水来帮顾骋上上下下的擦了一遍身体。顾骋勉强保持着眼睛睁开的状态,张张口欲言又止还想说话。
没多久还是被困意打败,迅速的睡了过去。
霍誉非帮助他盖好被子,把房间收拾整齐。
坐在床边默默的看了顾骋一会,摸了摸他的脸,才站起来,拿起手机走出去打电话。
军总医院作为b市非常重要也非常有资历的医院,就算前一天凌晨发生了住院部泼硫酸的恶性的事件,仍旧有络绎不绝的人前来就医。但是也因此,现在住院部的走廊上面,除了病人家属之外,就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防暴警察。
所有来访的客人都必须用身份证在楼下注册,并且在住院部内停留不能超过一个小时。
从这里就能够看出,前天晚上的事情引起了什么样的后果。
没多久关磊就赶到了,他们坐在病房旁边的休息室里商量事情。
无非就是那些,引导舆论,上下打点,跟进对于刘章书和应梅东的审讯,引入第三方公益基金介入,为那天晚上受伤的人后续治疗提供支持。
虽然这个基金在背后是他们额外提供的专项资金,但是却一定要有公益组织介入,而不适合由他们直接出面。
这些事情都由关磊带领的团队来处理,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霍誉非想知道的是,这件事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应梅东和刘章书的所作所为,真的只是单纯的为了“救”应小芳吗?
他们要怎么“救”应小芳?
霍誉非和关磊说了一会事情,等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告一段落,关磊忽然提了一个建议:“三少,或者你可以联络一下在b市的朋友?毕竟俗话也说,强龙不压地头蛇。”
霍誉非想了想,觉得他的建议很有道理。
也是在真正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才深深感觉到,当初霍启东建议他做的事,全部都不是无的放矢——“无论是做实事的良师益友、还是可以烧钱取暖的狐朋狗友,总之,首先要多认识一些人。”
如果他以后想要不依靠家里,而是仅凭自己的能力来处理事情的话,就要有一个自己的团队。
这个团队里既要有像是关磊这样专业的秘书、公关、助理,也需要有很多的非专业人士。这些人就包括朋友、朋友的朋友、合作伙伴,以及任何有利益纽带的人。
所有的,和他有利益往来的人,都应该成为他的团队里的“成员”。
霍誉非交叉着手想了一会儿,没有直接打电话给那些在b市认识不久,还尚且没有实质性利益往来的人。
而是打给了李泽。
虽然李泽在b市还没有他们家根深叶茂,但是这件事霍启东也说了“交给他来处理”,就意味着希望他能更多的用到自己建立的关系,而不是家里的。
他站在窗户边,一边等着电话接通,一边透过窗户,从住院楼高高的位置向下看,
下面的道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就变得非常的小,小到根本看不清楚面孔。
可能“芸芸众生”这个词就是这样来的吧?
而住院楼的另外一层,当局给出的破案时间二十四个小时,现在已经完全超出去了。但是他们的案情依旧没有明朗化。
胡队长从休息室里的沙发上爬起来,跟坐在另外一张沙发上吃泡面的两个实习生打了个招呼,让他们再休息一会,就披上皱巴巴的外套出门了。
应梅东被救下来之后,整个人肌肉僵硬,当天晚上就开始反复发烧,刘章云虽然伤势不重,也口口声声表示要照顾自己女儿,死也不肯离开医院一步。
再加上涉案人员、受害者,现在都在这家医院,胡队干脆山不就我我来就山,把审讯办公的地点直接转移到了医院。
其实应小芳是有专人护理的,刘章书口口声声说自己“信不过”宋誉莱请的人。
宋誉莱得知之后,马上把她请的高级护理遣散了。同时还停掉了向对方医疗账户上面的划款。
关磊其实是不建议这么做的,但是他不能够改变宋誉莱的想法,就把这件事告诉了霍誉非。
霍誉非想了想:“我竟然不知道护工也是二姐请的?没关系,这个我们不插手更好,你多注意一点,把这几名护工保持在我们视线之内,防止有什么后续的情况。然后应小芳这边……”
他停顿了一会,显然是在做思考
之后,就听见他说:“治疗还是要治疗的,但是额外的支出是不是就可以省掉了?”
“额外的支出是指?”关磊跟他做确认。
“比如这边的特护病房、每天进口的营养药、专家团队的所有研究……就按照普通病人来治疗好了。”霍誉非说,“她既然只能够接受保守治疗,之前也都一直在过度医疗,公平的说,其实是在浪费军总的医疗资源。既然刘女士和应先生都不信任军总的医疗水平,同时也不信任我姐姐和我的家庭——”
“宋小姐在这件事之后也深刻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对公共利益造成的影响。众所周知,军总医院在b市的医疗体系下承担着一个非常重要的地位。每天都要接待全市及周边地区,乃至全国的大量病患,这些人所患有的疾病都是当地医疗条件所不能够解决,才向军总求助的。宋小姐深刻意识到,过度医疗对于公共医疗体系所造成的巨大浪费,而这种浪费不是从她这里开始,但可以从她这里结束。作为同学和朋友,即使应小芳的父母的行为令人不齿,并且对她本人及家人造成了巨大伤害,出于人道主义的角度,她仍旧会继续帮助维持对方的正常治疗。针对这次事件中被殃及的医生、及武警人士,她和她的家人都深感不安,将引入第三方公益组织,建立专项基金,保证他们能够得到周全的治疗,直至康复。”
当天下午,关磊就把这些内容组织成了一篇发言稿,拿给霍誉非过目。
如果说s型病毒给这个时代留下了怎样的烙印的话,除了人们记忆中挥之不去的死亡阴影,就是舆论的觉醒。
在这之前,从来没有人意识到信息可以以这样爆炸的速度进行传播、扩散。网络作为新的传播媒介第一次走上社会这个大舞台。而在之后的短短几年,它会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配角,摇身一变,成为谁也不能取代的主角。
如果现在一切还方兴未艾的话,前晚的事情造成的影响力绝对远远不是现在这个程度。
他所设想的,智能化生活也全部都依赖在网络的发展上面,怎么样才能帮助这个时代的网络社会尽快成长起来呢?
这其中巨大的利益如果眼睁睁看着流失在手中,实在是太可惜了。
比如从现在开始就投资扶持一下初生期的互联网产业?
霍誉非马上在脑子里快速过滤着那些在十多年之后耳熟能详的互联网公司和品牌,如果他现在进行投资的话,应该也花不了多少钱。
霍誉非注视着手中那张薄薄的纸,久久没有说话,关磊等了又等,试探道:“三少,有什么问题吗?”
霍誉非又一次快速的浏览了一下:“可以的。就按这个发吧。”
那间由病房改成审讯室所在的那一层。
刚刚入职不久的唐宁和钱伟蹲在消防楼梯平台的窗户下面抽烟。
“哎,你昨天去看那个跳楼的吗?”唐宁把手里的烟蒂捻灭,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胳膊和腿。
钱伟也站起来了,他们这几天都在高压工作,非常的困,不抽烟提提神不行。但是医院肯定是不许抽的,因此两个人都是偷偷摸摸的来。
“没看,怎么了?”
“昨天我去看的时候,那人还是这个样子。”唐宁说着比了一个鹰爪功的手势。
钱伟嗤笑了一声,心里默默说了句活该。
就听见唐宁继续笑嘻嘻的:“跟你讲,这人根本就不想死,绳子绑的多结实,我当时就差上牙咬了都没解开。你知道为什么不用那个剪刀钳去剪?妈了个逼的,剪刀根本是没开刃的,也不知道他从哪搞来的。人家还给自己腰上垫了一圈垫子。当时小吴不是眼尖么,看到他腰上鼓鼓的,害怕是炸-药。炸他妈了个逼呀,人家是怕绳子勒得慌。”
钱伟拿烟头在铝合金推拉窗的轨道槽里碾了碾:“说真的啊,我前晚上,特别害怕的还真不是他把自己怎么着了,而是手一滑把那个剪刀钳给丢到楼下面去。楼下不是在搞疏散么,多少人啊。那玩意从二十几楼落下去,肯定是一条人命。”
唐宁也“啧”了一声,拿鼻子清了清喉管里的烟气儿。
“反正我是没话说,这夫妻俩绝对是商量好了的,没一天两天准备不来这个事。张晨不是让胡队调去查那个浓硫酸的来路吗?查到一个化工厂了,从一个配料员那买过来的。泼硫酸这事都闹这么大了,结果那个配料员一点没把这事情和自己偷厂子里硫酸卖的事联系在一起。问了好几遍才给他说清楚,当场吓的脸都白了。你猜怎么着?张晨一问才知道,那个女的买硫酸都他妈是年前了,你看人家深谋远虑了吧?”
钱伟“呵呵”了一声,冷笑道:“就是一神经病。”
“可不是,要我说大军和小孟儿才是真倒霉。当时要不是我离得远,就是我上去了,哎,一会去买点水果,小孟儿伤得轻,大夫给做处理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你说动刀动枪咱都不怕,但是你说动酸?”
“大军呢?”
“他那块得植皮。”唐宁说到这情绪也挺低落的,都是一个队里的兄弟,心里能痛快?
他沉默了半天,忽然道:“那哥们也是厉害了,绝对练过,不然输液架那一下子不至于弄这么大口子脑袋还没啥事。”
钱伟“嗯”了一声,说:“其实我昨天根本就不想拦他,我自己都想往那女人脸上来两下子,你看她当时那个样子?”
唐宁狠狠踹了一下墙:“妈了个逼的,还救她女儿?不知道人要积阴德啊?”
钱伟倒让他这句话弄得心情轻松了许多,拍拍他肩膀:“得了,不要封建迷信了,赶紧回吧,一会队长就该找了。”
他们才从消防楼梯那里走出来,刚好就碰到了关磊。
这两天一直都是关磊在保持着跟进,基本都混了个脸熟,知道这个人是受害者那边的。唐宁和钱伟点了点头就打算走,被关磊叫住,问他们能不能帮个忙,说是霍誉非和宋誉莱的家人现在都在国外一时片刻赶不回来,但是知道这个事情心里非常后怕,特别感谢警-察同志的帮助,专门请厨师给他们准备了晚饭。但是因为住院部大楼审查的特别严,没办法送上来,就想请他们和他下楼去一块抬一下。
两个人对视一眼,马上说“谢谢谢谢,但是不用了,他们有工作餐”。
关磊就说胡队长已经知道也已经同意了,然后笑道:“不说别的,受伤的两位同志,简直对我们在场的人都是救命之恩,你们当警察的真是太危险了。”
唐宁和钱伟顿时心有戚戚。
家里专门叫人准备晚饭倒不是关磊瞎说,霍启东知道这件事还没太大反应,反而是宋女士脸色变了。又感觉后怕又感觉庆幸。
霍启东看她那个样子,搂搂她肩膀:“不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吗?你不要担心。”
“这次是过去了,下次呢?”宋女士反问,“国外的雇佣兵在国内太显眼,我现在就打电话跟爸爸说这个事,请他找点人。”
她说的爸爸是宋梦德。
宋氏在国内关系很深,甚至还有一些红色背景,这一点是霍氏不能比的。
霍启东也不拦她,其实他也有一点不放心,找专业的人士跟着也有好处,尤其最近这段时间,他在和霍璋祚做在的事,以防万一总是好的。
宋女士挂断电话回来,问霍启东:“爸爸问这件事要不要他来处理。”
以宋梦德在体制里千丝万绕的关系,查清楚这件事非常简单,更不要说他还有自己的渠道和手段。
霍启东摇了摇头:“你就让他们自己来吧,我们不要太多过问了,这段时间也不必回国。”
宋女士显然不是很赞成,但是她也了解霍启东的出发点。
霍启东叹了口气,随即又笑了:“誉非现在也长大了,我很多事就让他自己来吧。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帮帮他,现在还不着急,对吗?”
宋女士也同意。
随即,她显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那个誉莱的男朋友,有机会我们见一见吧。”
雪梨春天清新温暖的夜色渐渐变淡,融化在b市夕阳的余晖里。
尹哲现在还处于昏迷之中。
他后背烧伤情况还算可以控制。因为本身穿的衣服比较厚,站的距离比较远,受伤情况本来就不是特别严重。但可能是因为他本身体质比较弱,伤口很快就感染,发高烧,昏迷。但是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不会危及生命。
而且运气比较好的是,受伤的地方基本局限在背部,头、脖子、四肢,都没有受伤。
霍誉非过去看的时候,宋誉莱趴在病床边已经睡着了。
他看了看,走过去把对方叫醒。
“你回去睡一会吧。”
宋誉莱摇摇头。
她脸上的妆都卸了,平时打理得很好的头发这个时候也只是用一根皮筋随意的扎起来,都不太像宋誉莱平时的样子了。
看到她不愿意离开,霍誉非就说:“那你去旁边休息室里睡一觉。”
他这么说的时候,表情挺严肃的,宋誉莱跟他对视了几秒,就自觉的站起来了。
猛然间觉得,身上总是带着点孩子气的霍誉非,身上开始有了说一不二的气势。
宋誉莱休息之后,霍誉非又跟尹哲的主治医生询问了一下情况,又问需不需要送无菌病房?表示医生不需要考虑任何治疗费用方面的问题,尽可能让病人康复是第一位的。
霍誉非倒是没想到尹哲会在第一时间保护宋誉莱。
人在面对危险的时候都是按照自己的本能在做决定,想到他们家运气很好没有受伤的小兔子,霍誉非不禁心里有点感慨。
顾骋这一觉从早上一直睡到晚上,中间午饭都没有吃,晚上醒过来的时候感觉特别饿,尤其房间里还都是特别诱人的香气的时候。
他一睁开眼,就看见霍誉非端着个小碗做在他身边的凳子上喝汤。
那个汤的味道太香了,因为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顾骋下意识的吞了一下口水。
声音还特别大。
霍誉非“噗”的一下给呛到了,顾骋吓了一跳,连忙从床上爬起来,不过霍誉非已经自己调整好了。
他把手里的汤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然后擦了擦嘴问顾骋:“你知道这是什么汤吗?”
顾骋摇了摇头。
霍誉非就说:“奶油蘑菇汤。”
看见顾骋没什么反应,就是眼巴巴一直盯着他手里的空碗,好像下一秒就要抢过来舔干净的样子。
他乐得不行。
强调道:“里面加了鸡肉。”
顾骋还是直勾勾盯着那个空碗,肚子咕噜了一下,然后开始在房间里找吃的。
感觉就像是小兔子缩成一团,谨慎的伸着耳朵四处张望,到处寻找萝卜的样子。
尤其是那双眼睛都要饿红了,
霍誉非简直要笑出来。
还是强忍着跟对方强调:“这里面有肉。”
顾骋茫然的看看他:“肉?”
霍誉非一脸严肃的点点头:“大师潜心修佛,应该不能碰荤腥吧。”
顾骋顿时才想起来,自己把头发给剃了。
不由得摸了摸脑袋。
霍誉非这下彻底忍不住,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顾骋看他笑成这个样子,反而有一点小担心的样子。
今天早上就是,笑得好好的就给抹眼泪了。
导致顾骋现在还有点怕怕的。
大概是他也意识到,霍誉非很多时候都没有把真正的情绪表达在脸上。
被人这么忧心忡忡的瞅着,霍誉非笑了一会也实在笑不下去了,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从桌子下面取出来保温桶,给他舀汤盛饭。
顾骋真的饿过了,吃饭的时候压根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霍誉非就又有点小郁闷。
不过看着对方光亮亮的头顶,还是忍不住想笑。
他笑起来眼睛亮亮的,像是一个小孩子。
好像特别的无忧无虑。
但与此同时,霍誉非也在心里对自己说。
我再也不会让他有任何受伤害的风险。
那么首先,他就要处理刘章书这件事。
这是他作为霍誉非之后,第一次把一件事这样认真的放在心上。
这样端正严肃的态度让关磊不能不更加注意,在和霍启东转述的时候,将这一点强调了出来。霍启东听完之后顿时有点想笑,过了一会才跟关磊说,没关系,这样也好。
而之后他转头就对宋女士说:“誉非和他的男朋友,我们以后就不要插手了吧?”
这些霍誉非都还不知道。
事发的第四天,警-方也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但是刘章书这个女人嘴巴非常的严,即使是拿女儿应小芳作为突破口也不能够让她开口。
他们就想到了应梅东。
这个是钱伟提出来的,他说:“应梅东既然假装自杀都要给腰上绑的垫子,可见这个人很惜命。这次的事,他们夫妻明显是在分工合作,那么为什么是应梅东假装自杀而刘章书泼硫酸行凶而不是反过来呢?按道理应梅东是男人,行动力应该更强,如果那天泼硫酸的是他,造成的场面恐怕会更加恶劣。而现在的情况,刘章书恶意伤人将遭遇牢狱之灾,而应梅东仅仅是扰乱社会治安。刘章书为什么会心甘情愿接受这样的安排?”
胡金山马上就抓住了这一点,在后面的调查审讯中,以应梅东为突破口向刘章书发起进攻。
之后从受害人那边得到的消息成为了他们破敌制胜的关键。
胡金山对她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是:你知道你丈夫应梅东已经买好车票,准备今天晚上偷偷离开b市吗?
第二句是:孙虎这个人已经被我们抓住了。
刘章书的心理防线被打开了一条裂缝,最终一溃千里。
霍誉非得知最终结果的时候,正在操场边看顾骋打篮球。
他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