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奈特这种不讲道理不按理出牌的行为, 一下子就把大家原本的安排都打乱了。
不仅原本的拖字对应法不能再用,拍卖会举办的时间就在整一个月后,出行准备也得立刻准备起来。
飞船的保养, 随员名单的拟定,还有各方需要带回来的商品的清单以及对各个邀请了娜娜的势力的回应……
刚刚喘过一口浊气的相关工作人员们只得又一头栽进新一轮无边无际的忙碌当中。虽不至于连口水都顾不上喝,但也正常上下班是不要想了。
“虽然觉得这么说有点对不起boss, 但是突然觉得我们其实都是在给娜娜工作?”
正在录入相关信息的工作人员看着密密麻麻的表格, 一边揉着脖子一边问身旁为了核对数据而一天没合眼的同事。
“……”
面前飘着三四个电子屏的中年男子没有立刻回话,过了十几秒钟才突然意识到同事正在跟自己说话似的僵硬的偏过头:
“是什么让你觉得你其实不是挂在别人名下的娜娜大小姐的员工?”
“……”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离开屏幕还觉得满眼都是数据的中年男人揉了揉眼睛又晃了晃头, 才终于清醒过来一点。
“你就说近两年, 有几次我们加班跟维特巴赫主教家的娜娜没关系?”
虽然大家都还蛮喜欢娜娜的,私下也有喜欢毛绒绒小动物的人们组成了诸如‘暗中关爱娜娜委员会’的小组织, 但‘娜娜有事’几乎等同于加班这件事, 却也是大多数人的共同认知。
当然,给娜娜加班等于捞外快这件事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额外福利。圣城福利待遇是不错, 但谁也不会嫌待遇好不是?
“这次又要去哪儿来着?”他挠了挠头,也学着身旁同事的样子揉了揉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作为文职, 他们的体术等级本就一般,连续两三天这样工作, 也真是有点扛不住了。“等这次工作结束, 我觉得我应该休假去锻炼一下了,体术等级上不去,文职工作都要做不好了。”
“我看看……”先前说话的男人看了一下自己面前的屏幕,操作了几下叫出一个对话框。里面是一个很长的坐标, “只给了一个坐标……看起来很遥远啊。”
“都远到边界去了,难怪我们这几天都在拼命赶工。这么远的地方,准备完成就得马上出发了吧。”
坐标最前面的几位数字表示的是区域,他们这些经常看的人看一眼就能判断出大致的区域了。
“这么偏远的地方,还一年换一个地方,也不知道佣兵协会怎么找到的。”
像佣兵协会或者寻宝猎人们搞的活动,因为带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通常都不会在人口密集的繁华区。像边远地区有生命但不适合人居住的无名小行星、已经撤离的遗弃基地或者某个无人看管的空间站这类影视作品里经常出现的场合,对他们来说也都是极好的选择。
一言不合就开打,打成碎渣也不用谁来承担损失,对他们这些刀口舔血,随时可能把命丢进去的组织机构们来说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虽然佣兵协会的威慑力能辐射绝大多数势力,但也架不住有疯子就是不讲道理。不管文明种族,不管亲朋好友,总之就是要自己爽了。所以不管他的行为会带来什么结果,无论会造成多大的损失,都无法阻止这种人——因为那本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人家经验丰富,手里还捏着大把星图,自然不怕——银河系几百亿年的历史,文明一茬接一茬,地方总是不愁的。”
除非行星全部湮灭,否则就算文明灭亡了,遗迹也总是有的。这些遗迹虽然已经残破不堪甚至无法再展现原有的功能,但就算没有用了,当个活动场地还是没问题的。
这就是他们这些正规单位或者官方机构做不到的了。
“其实去一次也挺长见识的,只是跟我这种百岁的中年人没什么关系就是了。”负责数据处理的中年男子摸了摸自己日渐稀薄的头顶,摇了摇头,“数据出来了,送过去吧。”
“哦哦?辛苦了。”年轻一点的男人点了点头,“这样我们这边就完事了——等会儿下班了去喝一杯怎么样?”
“行啊,你请么?”
“……aa不行么?”
“行啊,一人一百以内的标准。”
“为啥?”
“我的个人账户在我老婆那里。”头发微微稀薄的中年男子耸了耸肩,摆出一个无奈的姿势。
拿着材料去交的青年男子闻言,露出了一个理解的表情:“那就去外城的小馆子吧,我先去交材料了,等会儿见!”
先不说拿到资料的景莎莎要如何汇报,就说这边给娜娜收拾行礼,就是一个大工程。也许心疼之前是对娜娜流落在外时吃的苦。这次她的行礼显得格外的……完善。
说是搬家也不夸张。
吃的穿的,一般用得上的一般用不上的,大堆大堆的物资被传送带传送到娜娜这次要乘坐的飞船上。
考虑到这次去的地方可能会爆发局部战争或者恐怖袭击的地方,这次她使用的是跟维特巴赫的苏梅拉同等级的一艘新舰。
虽然席尓维斯特·维特巴赫更倾向于让她直接用自己的苏梅拉。但苏梅拉身上教廷的色彩太重了,并不适合出现在这种规则模糊的场合。
因此只能把一艘刚刚建成没多久的新舰拉出来给娜娜用了。虽然教廷通用的规格没法改变,不过涂装和使用模式还是可以改一改的。
娜娜也没有闲着。
她在听尼亚拉的科普小讲座。
佣兵协会这类组织,她身边的尼亚拉姑且可以称得上是个‘专家’了。
为了更详细的说明佣兵协会的情况,尼亚拉还专门弄了个演示屏,用了一堆箭头来表示各种利害关系。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难得遇到可以当老师的机会,他就控制不住似的滔滔不绝讲了起来。直到翘班过来看看娜娜准备的如何的席尓维斯特插话为止:
“干什么记这么多呢。”他随意的坐到了娜娜身旁,快速的摸了把娜娜蓬蓬松松的大尾巴,“有冲突的话,出来之后直接用星炮不好么?”
“……你真的是正义一方的主教么?”
直接用星炮,这种事亏你说得出来。
“是呀。”美貌的青年毫不犹豫的回应道,“我的娜娜这么柔弱,受了委屈也不能说出来,我当然要为她多打算一点。”
“有必要使用一些强硬的手段,也会没办法的事不是么。”
有着举世少见的美貌的青年笑的一脸慈爱,就像壁画上怜爱世人的圣者一样。然而他口中的话语,却是和什么‘慈爱’什么‘温柔’扯不上一点关系。
他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尼亚拉都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嫌弃才好了。
“……所以你突然翘班就是为了来说这个?”
发现自家上司突然不见就来娜娜这边找人的尤安一脸抓狂。
说要陪娜娜出去所以要把接下来的工作进度都赶了的是你,突然翘班不干了的也是你——你到底有没有个准儿?老子已经要过劳死了啊!
因为席尓维斯特·维特巴赫说要赶工而连轴转加班了快一周的尤安挂着两个青黑的眼袋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上司,再绝世再惊艳的美丽都无法动摇他半分。
他想摁死他。
现在就想。
一秒都不想等了的那种渴望。
不过理智还是事实的阻止了他将脑海中的画面转化成实际操作。毕竟……他真冲上去,被摁在墙上打成壁画的还得是他。
跟血衣主教,跟冕下们正面对掐——那真是活腻了。
不过他也不是没办法——他还有娜娜替他主持公道呢。
想到这里,尤安转过头去一脸可怜相的看着娜娜,眼眶发红还泛着水光,似乎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娜娜啊——”他一声悲泣扑倒了娜娜身前,光明正大的告起状来。
娜娜被他这不按套路出牌的一扑吓了一跳,不过她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猫,因此也只是尾巴稍微僵了一下而已,面上是没有什么大动作的。她保持着严肃的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扑倒在自己面前一副有千万苦难要诉说的娃娃脸青年。
“管管大主教吧!他说要陪你去拍卖会所以要赶工,我们这些随员职工已经跟着连轴转了一周了,但是他自己却是从不加班,还三天两头的翘班……”
“你说你要真不想弄了,那就放我们回去嘛,又不放我们回去,又让我们不停干活……这谁也受不了啊。”
“我们只能求娜娜你给我们主持个公道了。”
尤安说着,伸出颤抖的手握住了娜娜毛绒绒的小爪子:
“娜娜你说他该不该罚?是不是狠狠的该罚?”
“……”
你不沉寂捏两下我的肉垫子,我信你是真的来哭诉的。
面对小动作不断的尤安和就算‘被告状’也依旧笑眯眯的席尓维斯特·维特巴赫,娜娜露出了双倍嫌弃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午夜护符狙击王伴突然出了白贞……无心玄学最为致命【。】
趁着有空今天又去打了**c,虽然一直被摁在地板上摩擦但是遇到了好几个有趣的小哥哥小姐姐,超可爱!会在开打前说话交流的都是好人!
otz讲真,我不太怕输(毕竟已经快输出心得了)但是我很怕那种上来也不说话,打的时候瞎瘠薄打的队友。尤其己方血线几乎一直见底,对方几人的血都还几乎全满的时候。
令人窒息的绝望。
旅游回来有点卡文(也可能是脑洞突然增多的原因?)努力整理一下……otz感觉我又歪了大纲十万八千里出去(揪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