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凌从台上走下来,还没来得及跟几个哥们儿庆祝一番, 一眼看到站在后台抱着束鲜花的高春丽, 膝盖一软。
“妈......?”祁凌生平第一次觉得高春丽有点阴魂不散,正好想起狄初的事儿, 赶紧向他妈走去, “妈, 你加狄初好友是个什么意思啊?”
“哟,跟我急?”高春丽把打算送给祁凌的花束顺手给了王立,“小伙子, 阿姨送你们的,唱得真好。”
王立接过呵呵地笑着, 赶紧弯腰:“谢谢阿姨。”
“我哪儿跟你急了?”祁凌穿上外套, “你别把狄初吓到行吗,我都还没跟他说昨天的事。”
高春丽装作冷漠地轻笑一声:“哦, 那我是加不得对吧?”
王立眼看形势不对, 万万没想到祁凌昨天回家是出柜去了。这玩意儿太冲动, 看他妈的表现不像很乐意。
这事儿别黄了。
“阿姨, 您看他们都还小, 小凌是有些冲动,不过就我们几哥们来说,都觉得狄初是个很不错的男生。阿姨别急。”王立辩解道。
高春丽压根不可能生气, 无非戏瘾又来了,只有祁凌知道。不过王立猴急着解释一通,高春丽倒对狄初的兴趣越来越大了。
这孩子深得人心啊。
祁凌没管高春丽哪儿来的戏瘾演不完:“我爸呢, 他就放心把你一个人扔在人这么多的地方?”
“你爸买奶茶去了。”高春丽说,“今晚你们聚会?”
“不聚会,今晚回县城。”祁凌皱眉,“你少喝点奶茶,多大人了。”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高春丽说,“这么赶,你们都回去?”
祁凌把东西收拾好,看了看手机,时间有点赶。原话奉回:“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嘿?!”高春丽秀美的眉毛一挑,往身后看了一眼,祁正雄正拿着一杯奶茶走过来,“我跟你说,你爸过来了。”
“所以?”
高春丽做口型:小心我让你爸揍你。
靠。祁凌差点没笑岔气儿:“高三岁还要告状啊。”
“行了行了。”祁凌把一边的大宝叫过来,“大哥,送我去车站。妈,你和爸自己开车来的吧?”
高春丽点头:“嗯哼,滚吧滚吧,注意安全。”
祁凌给王立他们挨着挨着交代完,踏进车门前,又转身抱住高春丽:“我走了,妈。”
“嗯,好好照顾自己。”
“别生气啊妈,我只是很想狄初了,等不了了。”
高春丽踮着脚揉揉祁凌的头发:“快走吧,他也一定很想你。”
祁凌坐着车扬尘而去,高春丽站在原地看得出神,祁正雄把奶茶递给她:“没事老婆,喝点奶茶开心开心。”
“你逗小孩儿么。”高春丽接过奶茶喝了两口,声音略带哭腔,“这家奶茶的珍珠好难吃啊。”
祁正雄旁若无人地抱住高春丽:“跟孩子吃什么醋啊。”
“我没吃醋。”
“好好,高三岁没吃醋,是祁五岁说出错了。”
高春丽喝了几口奶茶:“我越来越对狄初那孩子好奇了。”
“那我们这个月就去?”祁正雄说。
高春丽猛地抬起头:“好主意!”
俩戏精父母就在祁凌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改了造访日期。
这可以说是相当坑,再此自责两分钟,并不打算悔改。
祁凌坐在回县城的车上时,本想给狄初发个消息,捏着手机抑制了好一会儿,才忍住激动的心情,打算给狄初一个惊喜。
接着点祁凌开祁迟的头像,发了条信息:今晚别回家。
祁迟显然无法接受这个晴天霹雳。
—凭什么啊!我哥,亲哥!你在n市还管那么多!
—凭老子今晚要回来,别告诉你初哥。
过了一会儿,祁迟才回复。
—!!!你还是人吗?!你俩今晚要那啥!你就让我出去住?!
—不乐意?
—废话!我不!我偏不!
—要不要我帮你争取跟温如水旅行的机会?
—......
祁迟坐在教室里咬了咬笔杆子,踹了一脚旁边打瞌睡的罗智:“醒醒,睡神。”
罗智显然一副被打搅的不爽:“迟哥,你还是人吗?”
“我哥都不是人,我当然也不是。”
“哈?”
“我今晚住你家。”祁迟快速说,“原因和上次一样。”
罗智一愣,上次?
“哦,就是你说你家水管爆了那次?”
“嗯,”祁迟点点头,“我家水管又爆了。”
罗智满脸莫名其妙:“迟哥,换根好点的管子不行吗?”
祁迟低头给他哥回消息:ok了,今晚我住罗智家,记得你的承诺!!
“不能换好的。”祁迟把手机放进包里,看看黑板,接着刚才的笔记继续抄,“指不定我们家什么时候又需要水管再爆一次。”
罗智睡意全无:“啊?”
祁凌不在的几天,狄初中午给祁迟做饭,晚上都回奶奶家里吃。吃完饭,按惯例陪温琼芳出门散步。
十一月末,天黑得早。
狄初牵着温琼芳去公园散步,温如水待在家里写作业。自从学校实行自由选择在学校或在家上晚自习后,狄初每天都回家陪温琼芳。
温琼芳总觉得会耽误狄初学习,婆孙俩商量好久,才决定只陪几天时间。
今天是最后一天。
狄初以前很不喜欢同老人相处,或者说是无措。他不知道能聊些什么,也没有多深的感情基调。
狄初喜欢温琼芳,不仅是这个人给予他家的温暖,更是因为温琼芳的学识。
温琼芳的业余活动除了打长牌,其他时间都在看书。她的卧室里摆了很多旧书,狄初偶尔会拿出来看。不仅有老版的四大名著,还有射雕英雄传等小说。
温琼芳不止一次跟狄初说:“看书的好处太多啦,小初,要好好学习,多看好书。”
两人散步时,偶尔会一起讨论某本书中的情节,偶尔会吟诗作对,偶尔会因对某个作家的看法不同在街上争辩。
路人被吵地纷纷侧目,而狄初又始终紧紧搀扶着温琼芳,注意她脚下的路。
温琼芳一手杵着拐杖,一手牵着狄初,两人顺着街道慢慢走。
深秋的落叶在路上铺满一层,风刮过,又扑簌簌落下一层。
归巢的鸟早不见影,狄初感觉温琼芳的手有些冰,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温琼芳笑着推辞:“小初,你穿。”
“没事,我不冷。您别感冒了。”狄初把外套再次给她披好,“您的手有些凉。”
温琼芳往前走了会儿,走得很慢:“小初最近学习怎么样?”
“挺好的,前两天进行了期中考。”狄初忍了一下,最后还是忍不住像孩子一样炫耀,“全校第一是没问题的。”
温琼芳侧头看看他,笑吟吟的:“名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开心。尽了力就好。”
“不累的。”狄初说。
温琼芳点点头:“小初想去哪所大学?”
狄初一愣,温琼芳的问题出乎意料。他以为温琼芳不会问,温琼芳不问,他就可以装作不知道。装作不知道,就能心安理得地留下来。
温琼芳不问,狄初还是能说服自己,留在这里也挺好。
闲暇时写点东西,有钱了就去旅行,然后让温如水去追求更好的人生,自己陪着温琼芳一直到她也离开。
但今天上课看完祁凌的直播,狄初忽然觉得,这才是青春。
在应该玩的年纪认真玩,遵循自己的内心做事。有了更远更美的目标后,不问前途如何,迅速调整人生方向,搏上一切努力去战斗。
狄初不断自我麻痹的那颗心,又开始剧烈跳动。
他也想去更好地方,他也想过上不一样的人生,他也不甘最好的年华就在此地流逝。
说白了,狄初第一次尝到了不甘心。
强烈的刺激让狄初想要摆脱,心笼里的那只鸟在不断扑腾着翅膀。
生锈的铁笼快要关不住那股决心。
但回家见到温琼芳后,狄初再次生生按下了那种冲动。人活着不能太自我,狄初想,可能有的人适合潇洒,但不应该是自己。
“这个......”狄初有些犹豫,“以后再说吧,到填志愿的时候再说。”
温琼芳像是早料到他会如此回答:“小初,你要走出去。”
狄初一怔,不可思议地看着温琼芳:“奶奶,我......”
“小初,听奶奶一句话,不要顾虑我。”温琼芳说,“奶奶活过的日子太长了,钱玄同不是认为‘人到四十岁就该死,不死也该枪毙’吗,当然奶奶认为是玩笑话。可是,小初,奶奶想要的人生,奶奶已经过完了。”
“你想要的人生呢?”
“奶奶知道你的心思,如水那孩子肯定要走出去,女孩子一辈子待在这里就浪费啦。你也是啊,小初。你为了我这老太婆,在最好的年华守在这里,你觉得我会高兴吗。”
狄初紧紧握着温琼芳的手,两人已走出很远,围着公园的林荫路走了一圈又一圈:“奶奶,但是你一个人我们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温琼芳笑了两声,满面慈祥,“觉得我老了,会出事;还是觉得现在空巢老人太可怜了,没人陪伴?”
狄初没说话,算是默认。
“小初,你们想多啦。奶奶,不孤独的。”温琼芳看着前路,路灯在她年迈浑浊的眼珠里洒进一片光,“有书、有长牌、还有你们时刻挂念我。”
“如果这样,我还觉得孤独,那就是奶奶太贪心了。”
“更何况,真要说孤独。你们爷爷去世后,我合该一直孤独。但这么多年都过了,小初,奶奶不像你们想的那样脆弱。”
狄初有些不忍,他还是无法想象某一天他和温如水都离开温琼芳身边。这位每天盼着他俩归来,为了他俩永远将家里收拾地一尘不染的老人,站在窗口,再也看不到他们回家的身影时,温琼芳该多么落寞。
直到他们都离开,温琼芳坐在门口,再也等不到他们的脚步声,再也不用在饭桌上摆三副碗筷,睡觉前再也没有人跟她说晚安。
狄初有些不敢想,那样的日日夜夜,温琼芳瘦小的身影在昏黄的灯下形影相吊。
该是多么寂寞和孤单。
狄初的心抽了一下:“奶奶,那我们带你走,行吗。”
温琼芳站定,用拿着拐杖的手轻拍狄初与她相握的手:“奶奶这个年龄、这个身体,不适合去大城市啦。”
狄初知道,狄初知道会是这个回答。
城市太大,生活节奏太快,若不是年轻时就熟悉那里,年老后突然搬过去,很难适应。
“奶奶的朋友都在这里,我们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离不开的。”温琼芳慢慢走着,慢慢说,“更何况,你爷爷,他也在这里。”
“我离开了,你爷爷会找不到我的。”
狄初眼睛一润,鼻子忽然有些酸。
纵然外面世界再好,纵然再害怕孤寂,纵然还有无边的孤单要受。
可我还是不能离开,因为世界太大,你爷爷,会迷路的。
上几辈人的爱情很简单,他们学会修补,一生只爱一个人。
奶奶对爷爷的感情不能算热烈,更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绵长。
奶奶告诉狄初——生离死别也没那么可怕,几十万小时后,当所有人化成风,化成粉;就可能变成碳酸饮料里扑腾腾挤在一起的气泡,就可能变成一根蜡烛里相互纠缠的灯芯,就可能变成光雾里两粒飞扬的尘埃。
我们终究是浩瀚宇宙中的原子质子,它们永不泯灭。
而我们,也终将在一起。
狄初伸手抱住温琼芳,少年不知该如何诉说内心的感动:“奶奶。”
温琼芳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所以啊,小初,去吧。去选择你自己的人生,奶奶不能成为你的绊脚石,不然奶奶会内疚的。”
“真的,真的不会感觉......”
“不会。”温琼芳说,“你们有空了,就回来看看。没空的时候,打个电话,告诉我你们一切都好,这就够了。”
狄初看着温琼芳,老人眼前全然是鼓励与肯定。那眼神似乎在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
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追逐自己想要的人生,去追逐自己喜欢的人,去追逐更高的楼宇,去追逐更广阔的天地。
狄初十七年来,从未觉得理想离自己那么近。
他内心的小鸟在那一刻冲破重重阻挠,终能飞上九万里高空。
鸿鹄之志,襟袍欲开,终能与百鸟振翅齐飞。
“我会的。”狄初轻声说。
半响,他像是在心里做出最后决定:“我一定会的。”
当天送温琼芳回家,狄初自己走回耀铭二期时,才发现祁迟给他发了个消息。
—爸爷,今晚我不回家,罗智爸妈不在,他让我陪他。
狄初今天心情奇好,温琼芳的鼓励让他终于摆脱一切顾及,准备甩开膀子追寻自己的人生,终于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狄初一边哼着曲子,一边给祁迟回复。
—你陪他睡觉?祁迟,你别是弯了吧。
—我是那种男女通吃的渣男吗?
—什么叫男女通吃就渣男了,你这是鄙视泛性恋?
—我操,我说不过你。反正今晚我不回来了,爸爷您早点休息。
—成,你要今晚真跟罗智那啥啥了,记得早点对我妹坦白,不然我弄死你。
—我眼睛还没瞎!再见jpg.
不回来就不回来吧,狄初想,祁凌也还有三天就回来了。
狄初忽然想起从演出结束到现在,祁凌没发一个消息过来。
庆功?怕不是喝多了吧。狄初微皱眉,想着要不要给祁凌打个电话。
但打电话会不会显得自己像是在查岗一样,太他妈不局气了。
狄初就这样在思绪里挣扎着走进电梯,升到二十楼,然后埋头看着手机往外走。
楼道里的声控灯没亮,漆黑一片,狄初快要走到家门口时,忽然从背后伸出一双手,紧紧将他抱进怀里!
“我操!”狄初吓得手机差点摔了,下意识用手肘往后狠狠一撞。
身后传来熟悉的一声闷哼。
“靠!”
狄初猛地瞪大眼睛,两人一惊一乍把楼灯吼亮。狄初看着祁凌那张龇牙咧嘴喊疼的脸,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我操?”狄初不敢置信,这他妈真是祁凌?!
活的?!热的?!会说话的?!
祁凌刚缓过来,还没来得及说话。狄初紧接着一巴掌抽到祁凌头上。
“我靠!!”祁凌彻底被打蒙了,“你打我!初!你居然打我!”
妈的,真是祁凌,没做梦!
狄初的心情已经不能用过山车来形容,这他妈得是跳楼机!
明明还有三天才会回来的人!明明早上发消息远在百公里外的人!
这个让他思念到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过度睡眠后的孤独的人!
终于回来了!
狄初激动得不知干什么才好,只能将刚才被惊吓到的怒意发泄出来,一脚踹了过去:“我操-你二大爷的,四舅舅的,五姥姥!!祁凌你他妈不知道发消息啊!”
“妈的,”祁凌惊险躲过一脚,当即把夹在手上的烟扔了,走过来一把抱住狄初,“老子想给你个惊喜!你他妈还骂我!还打我!”
“你还委屈是不是!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儿!我操!”
狄初伸手紧紧抱住祁凌的脖子,柔软的头发一个劲儿在祁凌脖颈间蹭着。
祁凌声音低哑,一手揽着狄初的窄腰,一手扣着他的后脑勺,像要将此人深深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我想你。我想你都快想疯了。”
狄初张嘴在祁凌脖子上咬了一口:“我也是。”
祁凌的双臂一抖,太他妈要命了。
狄初转身把门打开,祁凌把行李箱放在玄关。两人刚脱掉鞋子,祁凌突然将狄初抱起来,对方条件反射般夹住祁凌的腰。
祁凌转身往房间走,狄初一惊,慌忙攀住祁凌的肩膀:“你他妈干什么!”
“干你。”
祁凌说得相当爽快,两手托着狄初的臀。
“夹紧我的腰。”
“我操!夹你个几把啊!”狄初生怕掉下去,听完祁凌的话又开始挣扎。
祁凌的步子顿了一下,嘴边挂起明显的坏笑:“那你一会儿可得夹紧了。”
狄初面色红如烧,个没节操的玩意儿!几天不见越发下流了!
祁凌推开房门,急色如第一次。小别胜新婚,说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已经好几天没有抱着狄初入睡,好几天没有摸到初初细腻的肌肤,好几天没有听到宝贝儿在他身下细碎又压抑的呻-吟。
祁凌今晚本还有许多话要说,现在满脑子的先干他几炮,其他的一律靠边!
狄初被扔在床上,还没来得及直起身子,祁凌已经压了下来。近乎粗暴地剥开狄初的衣服,外套,薄毛衣,衬衣;然后是皮带,裤子,内裤。
祁凌伸手向下一探,狄初呼吸蓦地一紧,腰软了一大半。
祁凌沿着脖子吻到胸口,拉过狄初的手急切地放在自己身上:“快,心肝儿,快帮我解开。”
两人年轻热血,身体机能各方面正常地不得了,再加上许久没见,今天这么一磨擦,什么花火烧不起来?
狄初快速脱掉祁凌的衣物,两人很快坦诚相见。祁凌一路啃到狄初的小腹,健硕的小凌坚硬地顶着对方。
祁凌的眼睛里满是情-欲风暴,像一头饿坏的狮子。狄初看得有些怕,浑身软得不行,还是支支吾吾地提醒:“润滑!你他妈记得带套!”
彼此对对方身体都已太熟悉,祁凌做得是轻松爽快如走回家的路。
进入的一瞬间,两人同时爽得叫出声儿来。
“嗯——”
狄初把两条长腿缠在祁凌身上,正面看着祁凌每一次向前挺-进,小腹上华丽的纹理便清晰可见。
性感诱人。
狄初猛地拉下祁凌的脖子,吻上去。唇齿间纠缠不断,情绪激荡。湿滑的舌尖互相勾引挑逗,粗重的喘息从唇缝间飘荡出来。
祁凌忽然直起身,将狄初翻过来,摸着对方光滑的背,再次沉入那一穴温暖。
这次进得更深,狄初一瞬间卷起脚趾,十指在床单上狠狠一抓。
“啊.......”
屋内充斥着低沉的喘息,胸膛与脊背贴合,彼此耳边只剩沉醉的心跳。祁凌一遍遍啃噬着狄初的后颈,肩膀。
彼此都太想念,太渴求。
祁凌的一切都刮擦着狄初每一寸柔软,那感觉太清晰,触动着全身所有的敏感。
狄初快要被一阵阵的快感淹没,今晚祁凌表现地过于勇猛、急切,在他体内撞击着,似要让两人血肉交合。
“慢点......凌哥......”
狄初咬着唇,呻-吟里的哭腔像是带着祈求,祁凌差点交代出去。
太疯了。祁凌想,鬼迷心窍也不足以表达他此时的激荡。
两人纵情缠绵、冲撞、互相满足彼此、舒服地喘息不停。黑夜漫漫,房间里炙热的气氛似要将人融化。
祁凌不眠不休,狄初满满沉溺在振荡的浪潮里。
互相痴缠地叫着对方的名字,一夜**几度。
房间里的情潮慢慢褪去,狄初最后累得抬不起手,轻声哼哼:“出去。”
祁凌抱着狄初的腰:“我不,宝贝儿,让我再抱一会儿。”
“不舒服,你快出去。”
“我不......”
“凌哥......”
“操。”祁凌差点被叫得又硬起来,挺腰往里送了一下。
“靠!”狄初闷哼一声。“你他妈找死!”
祁凌轻笑两声:“初,我爸妈同意我俩在一起。”
狄初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真的?”
“嗯,他们下个月过来。”
狄初伸手与祁凌十指相扣:“那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
“从今往后,我们一起去追求更好的人生吧。”
相爱的人,怎能让彼此孤单前行。不用你停下,我自会赶上。
大风大浪,愿做你的港。
可我更愿与你并肩而战,共行四方。
最好的爱情,是——
乱世慷慨我行歌,千万人中有人和。*
作者有话要说:
注:“*”
“乱世……有人和”——《山河永慕》河图
今天的没有二次修改,甜心们欢迎捉虫!!太忙了最近,老七给大家说声抱歉!
1奶奶和爷爷的爱情!!我真的好喜欢!!
2果然祁棒槌!!忍不住!!回来就想开车!这人真是!!!
3晚安好梦!!甜心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