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莉亚不明所以,“我淋着雨,能力失控后藤蔓为我织造了一个空间避雨。我醒来看见有匹狼,然后就昏迷了。发生了什么?”
查尔斯捉着安德莉亚因不安而颤抖的手,湛蓝的双眸含着笑意:“你呼唤了我,还记得吗?”
安德莉亚闭着眼细细回想,在意识迷茫之时她的确想起了x。
“可我的心灵感应无法准确定位到之前从未见过的人。”安德莉亚指尖冰凉,冥冥之中她觉得内心深处有什么正在失去控制。
“hey,看着我。”查尔斯垂头对上安德莉亚的双眼,“安德莉亚,你还记得我们是如何认识的吗?”
安德莉亚每天夜里都重温着与x相处的点点滴滴,她毫不迟疑的回答:“我在沉睡时,脑海里一片漆黑,你就那样出现了,一抹蓝光。起初我们没有沟通,有时你很温柔,有时你很烦躁。”
“后来呢?我们怎么开始接近的?”查尔斯继续追问。
“有天,你太吵了,我攻击你了,直到那刻你才察觉到我。”安德莉亚回想起往事,弯起唇角,“你欣喜若狂,喋喋不休的问我,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多大了。”
她望着查尔斯的蓝眸,似真似假的抱怨着:“我从不知你的名字,不知你在哪,只知道你个年长的老人,是我人生的启蒙者。我记得你提起曾建立过一队战士,叫做x战警,所有我一直将你称作x。”
查尔斯右手贴在左肩,俯首作歉,神情温柔而专注的看着安德莉亚,“查尔斯·佛朗西斯·泽维尔,美国纽约人,住在韦斯切斯特区,31岁了。”
“……”,安德莉亚深吸口气,压下泪意,“不年轻了。”
查尔斯的指尖抹过她脸颊,笑着打趣自己,“是不年轻,但还有头发。”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面前的女孩破涕而笑,隐约可见动人的梨涡绽放。
“我的确创建了x战警,不过现在他们离我而去,只剩下汉克和我。”查尔斯双手捧着安德莉亚的脸,心中如打鼓般不安起伏,“我办了所变种人学校,是否有这个荣幸,能邀请你参加?”
安德莉亚那双绿眸倏地亮起,她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你确定?”
查尔斯再三点头,给予安德莉亚连续不间断的肯定回答:“是的,我非常确定。我需要你,安德莉亚,请陪伴在我身边。”
安德莉亚回握着查尔斯的双手,自方才重逢,再没有比这更令她狂喜的事了。她不仅见到了查尔斯,还可以在他创办的学校里就读,就像她曾幻想的那样,日日与查尔斯为伴。
“我愿意!”安德莉亚按捺着雀跃的心情,不住点头,“我答应你,查尔斯。”
“oh my god!我现在需要做什么?”安德莉亚兴奋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在查尔斯身旁不住打转,“我要整理行李,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迫不及待!”
查尔斯被她绕花了眼,哭笑不得抓住安德莉亚,“明天汉克会去学校处理你的学籍,我们俩收拾你的行李。明天下午我们就可以回家。”
安德莉亚露出本该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开朗笑容,“我喜欢你说回家,我有家了,无需再漂泊了,对吗?”
查尔斯回以温柔一笑,“是的,安德莉亚。”
汉克等人趁着夕阳还未垂落,返回木屋。
此时屋内氛围一片祥和,查尔斯听着安德莉亚充满欢快语气的声音,讲述着在福克斯小镇的生活琐事。
“查理人非常好,昨天下午我从学校跑出来遇到他,他还给了我一把伞。”
安德莉亚说到这时,查理推门而入,半是抱怨的口吻对查尔斯道:“泽维尔先生,作为叔叔,你真该管管安德莉亚。翘课躲到森林里可不是乖孩子。”
“hey!查理,伊莎贝拉的生日礼物可我提供的建议。”安德莉亚高举双手一副查理是个大坏蛋的模样,她转过头对查尔斯眨眼一笑,他们‘叔侄’俩对真相闭口不谈。她状若无辜的为自己解释:“我请假了。”
雅各布为自己发现了安德莉亚的另一面而兴奋不已:“你还会翘课?”
安德莉亚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驳,她成长的过程中一直缺少与同龄人相处的经验。
查理的两撇小胡子往上一翘:“事实上,你只请了半天。”
安德莉亚这才想起今天还是周五,她懊恼的拍着额头。
查理对安德莉亚语重心长道:“安德莉亚,不管学校里发生什么,你都不该这样失去音讯。大家都很担心你。”
安德莉亚懂得查理的用心良苦,她表情认真地点头:“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提到学校,查尔斯道:“斯旺警长,我想为安德莉亚办理转学。从今以后,我会一直照顾安德莉亚。”
查理为他们的团聚报以爽朗的笑容,他上前拍着安德莉亚的肩头,“这是好事。”
雅各布惊呼一声,“安德莉亚要搬离福克斯了吗?”
查理笑雅各布提了个蠢问题,“安德莉亚的家人来接她了,她自然要回家的。”
“哦,好吧”雅各布看上去委屈又低迷,上挑的棕色眼睛眨着,“安德莉亚,我会想念你的。”
安德莉亚对此哭笑不得,要知道他们才刚认识不久。
汉克察觉到窗外太阳即将下山,上前对查尔斯道:“我们该回镇子上了,否则太晚了,森林里路不好走。”
“我得收拾一下行李。”安德莉亚竖起食指,“等我一会儿就好。”
查尔斯的蓝眸里包含体贴,柔声道:“放心,我们会等你的。”
眉目含笑的安德莉亚手脚利落的收拾起木屋中的物品。食物、睡袋、毯子和做饭的工具都留下,猎人和护林人都可以使用。
床头的暗格中取出枪和匕首,随身携带,再将所剩不多的衣物装进背包。安德莉亚背上包时,查尔斯和查理正在交换着养女心得。
汉克对安德莉亚的行动力有了个直观认识,不由竖起拇指:“很好。”
安德莉亚回以抿唇一笑,她暂时还无法做到像对查尔斯一样对汉克袒露心扉,尽管她已经从查尔斯口中得知汉克是个腼腆内秀的‘野兽’。
木屋并没上锁,安德莉亚关上门,抬手在那块‘a的木牌’上抹过。
转身瞧见查尔斯正在汉克背上对她一笑。
搬来福克斯真是个正确的决定,她暗想着。
朝他们跑去,嘴角扬起弯弯的笑,她从未像今日这样觉得自己的步伐如此轻快,心里更有说不出的惬意放松。
雅各布提着电筒问道:“你在笑什么?”
安德莉亚笑道:“没什么就不能笑了吗?”
雅各布一噎,说不出话来。
看着雅各布长大的查理毫不留情的笑话他,“杰克,你还年轻,不理解安德莉亚的心情。”
雅各布薄唇翘起,对查理的话不予理会。他侧头看着安德莉亚精巧立体的五官,昏暗的森林里,她的容貌如引路明灯般,散发着光晕般美好。
雅各布突然想起自己心中的疑惑,问道:“安德莉亚,那栋木屋是你的吗?”
安德莉亚点点头,对他未尽的话了若指掌,“你想问我,为什么平常走不到门口,总是被绕出去?”
提到这神奇的一幕,查理来了兴致,他走在队伍的末端高声道,“安德莉亚,这是真的吗?你会什么神奇的魔法吗?”
安德莉亚对查理的童趣报以一笑,即便拥有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儿,查理的心态还是如此年轻。
安德莉亚回头瞧见汉克对此抱有兴致的模样,再看查尔斯,两人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正义笑容。
轻咳一声,她解释道:“我读过两本来自中国的古书,有种能让人看到却不能走近的阵法。”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安德莉亚不能直接对查理说,我是个变种人,我在木屋旁用风隔绝出了阵法。如果不是有属于变种人的气息靠近,阵法会一直维持下去。
提起大洋彼岸的古老国度,查理脸上立刻浮起对东方神秘力量的憧憬:“我曾听说那个国家有条建国后不能成妖的规定,他们国家真的有妖怪吗?”
雅各布一脸怀疑,他斜眼扫过安德莉亚的脸庞:“你说真的吗?真的有这种神奇的力量吗?”
安德莉亚佯怒,“当然是真的。我离开前已经破坏了阵法,以后大家就可以自由进入那栋木屋了。”
雅各布将信犹疑地看着安德莉亚,试图从她脸上捕捉到一丝心虚的眼神,后者只是坚定的回望着他,“好吧,就信你一次。”
后头,查理正和查尔斯交流着种花妖怪,查尔斯曾在牛津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进行人类遗传学的深造。此刻他提出妖怪也许是基因变种的人类,无论是种花还是美国都存在着妖怪的观点,只是人们对他们的称呼不同。
***
汉克开车将雅各布送回家后,车子一路驶往福克斯小镇。
本就昏暗天色因夕阳落幕而显黑暗,车灯亮起只能照到前方几米。
查理坐在副驾,对小心翼翼的汉克笑道:“福克斯的天气就是这样,夜晚总是如此暗淡。放松点,路上车辆很少,你只需担心从森林里跑出来要跨越公路的动物们。”
安德莉亚和查尔斯坐在后排,听到这话她笑道:“我记得查理你曾开车撞到一头小鹿。”
查理回想起往事也不觉发笑道,“是的,我把小鹿送去医院,还养在后院。”
查尔斯乐于见到安德莉亚开朗阳光的模样,鼓励她继续说下去:“后来呢?”
查理回头与安德莉亚对视一笑,她掩唇笑道:“后来那头小鹿不肯走,查理把它送进森林里,它又跑回了查理家。”
查理突然叹气,“后来冬天到了,小鹿跑回了森林里过冬。”他话锋一转,无奈道,“第二年春天,它又来了。”
查尔斯和汉克皆是被这转折逗得发笑,查尔斯笑道:“一桩趣谈。”
一路上博学广闻的查尔斯和查理聊得相投甚好,不知不觉中就进入了福克斯小镇。
查理的家很快就到,依依不舍的查理下车后不忘提醒他们:“明天一早先去学校办理转学籍,再来警局找我。”
安德莉亚探出头,“我会记得的,查理。”
查理附身对安德莉亚回以温柔的笑容,“祝你们度过愉快的夜晚。”
他们注目着查理走进家门,安德莉亚还未说出自己住在何处,汉克便发动车子向前而去。
“沿着马路前行五百米,右拐然后第二家,蓝色……”
查尔斯接着道,“蓝色的屋顶那家,对吗?”
安德莉亚确认自己没有提起过这事,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查尔斯的双眼,蓝眸里透着狡黠。她猛地想起查理的话,挑眉道:“看来叔叔你早已去过我的房子了。”
“嗯哼。”查尔斯用鼻音当做回答。
福克斯小镇并不广袤,很快汉克便将车子停在安德莉亚家门前。安德莉亚正从后备箱中抬出查尔斯的轮椅,手上一轻,轮椅已被他人接过。
安德莉亚侧头一瞧,爱德华放下了轮椅,走回安德莉亚身边,一脸踌躇不安的表情。
“hey,安德莉亚。”
汉克扶着查尔斯坐下,在一旁观望着这一幕。
安德莉亚面色沉静如水,“晚上好,爱德华。”
作者有话要说: 爱德华的颜实在美好,开始更喜欢小教授怎么破?
下一章修罗场预定!
小剧场&预告(伪)
爱德华(严肃):叔叔,我想和安德莉亚在一起,我发誓会用生命去保护她。
安德莉亚(冷漠):不需要,不稀罕。
查尔斯(圣母笑):你喊谁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