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们, 救救我儿子吧,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满目憔悴的女子几乎以快要给胡菲跪下去的姿态不停哭道。网
“阿姨, 别这样, 您快起来。”胡菲一把托住妇人的双手, 面色诚恳地说道:“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这妇人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带着眼泪道:“我以前就听怀恩说过,你们家老纪是他最要好的朋友, 这一次, 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一定要帮帮他 !”妇人不是别的,正是冯怀恩的母亲。三天之前,冯怀恩被中央巡视组带走了, 现在处于被双规的状态之中。“阿姨,您放心吧。我家老纪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 能帮的我们一定会尽量帮……”胡菲面色柔和, 一个劲儿的劝解着妇人,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后,冯怀恩的母亲才一脸失望的离开了。
胡菲看着老人家步履蹒跚的背影, 也较为难过的叹了口气。
她关上门,然后, 书房的门便打开了。
“阿姨走了?”纪明远从里面走了出来,原来至始至终他都是在家的,之所以不出来,也不过是避而不见罢了。
“走了。”胡菲回过身, 就看到了男人脸上那一丝黯然的表情。
纪明远在水源县当了四年的县长,因为工作表现极为突出,任满后直接升为x城,市委副书记,再两年又正是接任了书记一职,且还当选了省委常委。不过与纪明远的平步青云不同,冯怀恩一直就在他的副厅长位置上坐着,几年下来,也没有任何变动。其实如果光是这样也很好,但错就错在,他有一个高调的,不省心的,十分喜欢给他捅娄子的媳妇。冯怀恩被人实名举报与某房地产公司勾结,利用职权,收受贿赂,检查机关也在他的家里查获了大量的赃款、脏污,现在的他可谓是人赃并获,百口莫辩。
“你也别太上火了。这件事情,咱们真的很难帮上什么忙。”一来是,事实确凿。人家检查机关可不管这些钱,是冯怀恩收的还是他媳妇收的。二来,说到底,冯怀恩,也属于被扫到台风尾了。今年年初的时候,国家领导人进行了换届,冯怀恩的后台,也就是原来的刘省长的那个派系,不幸进击失败。
大树倒台了,冯怀恩这样的小草小苗,可不就要被连根拔除了嘛!
后来的后来,冯怀恩自己承担了所有的罪责,被判刑了十五年,并且在监狱里与魏西均进行了离婚。
他服刑的时候,纪明远去看过他一次。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只是他回来以后,抽了整整一夜的烟。
再后来的后来,胡菲听说,魏西均跳楼死了,是从他们大学政法楼上跳下来的。
想着当年初次见面时那个虽然娇蛮但也不失率真可爱的女孩子,胡菲的心理尤为感叹。
真的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