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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弃治五八步
    穆清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故意给白玉堂下药,若是为他昨夜将自己当做女子的话,他自己也不是如此小气的人,要说是为了他口中的那个诨号也不至于。

    所以……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相性不和?在展昭找来的时候,穆清苑分神想到。

    但现在问题是这毒穆清苑他自己也没解药。就如之前能让人瞬间毁容的药一般,都是他无聊时捣鼓出来的东西。这药虽然并不致命,却能让人在沾水后呼吸困难,四肢无力,稍稍严重点的话会给人一种四肢瘫痪的错觉。

    展昭着急的问穆清苑没有解药怎么办,穆清苑说药效最多就持续两天,这两天白少侠就担待担待别碰水就好了,当然跟水有关的像是酒啊,水果啊之类的东西都不能碰。因为这药他也没详细的一一试过,遇到酒会怎么样他还真不清楚,为以防万一,就委屈白少侠做两天的苦行僧。也趁这机会静静心。

    展昭闻言沉默。

    白玉堂此时已经被展昭扶到床上好生躺着,他狠狠的盯着站在床边的穆清苑,眼中一副要喷火的模样。照穆清苑的说法,在药效褪去前他白玉堂必须滴水不沾,否则就会想这会儿一样瘫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

    然而白玉堂有个不大不小的毛病。他很爱干净,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有轻微的洁癖症。不让他喝水喝酒啃两天干粮他全都可以忍,唯独不能忍的是这两日内他不能沐浴!别说是沐浴了,他现在就是想要清洁之前倒在地上染上的灰尘都不可以。这简直和要了他的命没啥区别。

    自从入了江湖就从没如此狼狈过的白五爷暗自咬牙:“穆菘蓝你给小爷等着!”

    穆清苑站在一旁注视着白玉堂脸上的表情变化,拢在袖中握着一个药瓶的手蠢蠢欲动。

    展昭夹在两人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当中有些哭笑不得。和这两人比起来,当初的自己和白玉堂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大概穆公子同白玉堂就是老人口中常说的那种天生不对盘的两个人。

    临走之前,穆清苑取下文曲之聿戳了戳不能动弹的白玉堂,语重心长的嘱咐道:“乖乖好生的躺两天,可千万别作死。”

    “……”白玉堂一噎,张张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我这样都是拜谁所赐啊?穆菘蓝你的脸呢?!

    饶是一向厚道的展昭此时也是叹为观止,感觉眼前这位穆公子的一张嘴简直可以气死人。于是为了白玉堂的小命着想,展昭二话不说直接拉走了穆清苑,生怕他再在白玉堂的房里多呆一会儿就能把那只白老鼠直接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到时陷空岛找来又是个麻烦。

    穆清苑任展昭拉着,出了房间便轻轻挣开他的手,朝等候在一旁的李朝暮走去。

    当穆清苑停在自己面前,李朝暮伸出手给了理了理有些乱的秀发,然后无奈的问:“又气着人了?”

    “……”穆清苑仰着头看向李朝暮的眼睛,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静静看着。

    最终败下阵来的是李朝暮,他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然后轻轻吻了吻穆清苑的眉眼:“算了,你开心就好。”

    “……”并没走开的展昭看到这一幕,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这两人之间的互动是不是有些太过亲昵了?

    这时,王朝突然找来了,说是包大人正在找展大人。

    展昭顿时如梦初醒。在穆清苑和李朝暮两人看过来时有些尴尬的移开了视线,随后便跟着王朝走了。

    穆清苑看着展昭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的背影,然后转头问李朝暮:“你故意的?”

    李朝暮没有直接回答,他执起穆清苑的一缕长发放在嘴边亲吻然后说:“你喜欢他。”

    “……”穆清苑愣了一下,无奈的叹息到:“喜欢和喜欢是不一样的。”

    李朝暮神色不变的说:“我知道。”

    穆清苑无语,既然知道怎么还做出这么幼稚的事?

    随即就听李朝暮非常认真的说:“知道,但不高兴。今晚,补偿。”

    呵呵。

    穆清苑闻言白了李朝暮一眼,也没说答应还是没答应,转身就走了。

    至于穆清苑最后到底有没有给李道长补偿,这个我们就自由心证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被王朝叫走的展昭还有些浑浑噩噩的回到包拯的屋子,他看了一眼在座的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张张口,似乎是觉得自己问那些话有些失礼,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言。

    “展大人可是有什么问题想要问学生?”察言观色也是一把好手的公孙策立即就发现了展昭的心不在焉,又见他几次张口却什么都没问出来,当下就有些好奇,故而如此问道。

    展昭摇了摇头,“事关他人,在下不好自作主张。”

    公孙策点了点头:“如此学生也就不再多问。想必展大人心中自有主张。”

    这个问题就此带过。然后包拯便问起了白玉堂的情况。之前突闻白少校中毒可是着实吓了他们一跳。

    展昭言道白玉堂已无大碍,然后想了想便将事情的经过如实说给在场的二人听。

    包拯同公孙二人听完展昭的话后皆是久久无语。

    公孙倒是对穆清苑的这种药大有兴趣,想着能不能去讨一点来自己留着研究一下。

    包拯则笑着摇了摇头,道:“原以为世上惟有‘猫鼠之争’,没想到白少侠和那穆公子也是对‘冤家’。”随后他的话音一变,询问展昭可从白少侠口中打听到多少事。

    展昭对包拯口中的那句“冤家”有些别扭,却还是神色如常的回了话,亦无隐瞒,将白玉堂告知他的事一一向包拯说明了。

    听罢,包拯和公孙再次陷入沉默中。良久,包拯才叹息道:“以暴制暴虽非良策,却是当时最行之有效的办法。这位穆公子看得比我们许多人都要通透。只是我们依旧没弄明白他到底是出身何处。”

    “大人是觉得穆公子所言有假?”公孙在一旁问道。

    包拯捋捋胡须没有说话。若在李婶拿出那东西告御状之前,穆清苑的一番说辞其实是没有问题的。可问题就出在是他将李婶带来的,他到底知不道李婶的身份,或者说这当中有没有他的插手都不得而知。而且,一个世代隐居的门派,能做文章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大人?”展昭见包拯面色有些沉重,不免出声询问。

    包拯朝二人摆了摆手,“此事暂且不提。现在最要紧的是赶快查明陈州一事,还陈州百姓一个公道。”然后他对展昭说道:“展护卫,此次恐怕还需你再次潜进陈州。数额如此巨大的粮银,安乐候定会让人另造账册,你潜入陈州想办法找到找到这本账册,不比冒险取出,只要知道藏于何处或是在何人手上便好,只要找到了证据,我们便可将他捉拿归案。”

    “是,在下明白。”展昭抱拳领命。

    众人的计划很好,可惜,还是被人走漏了风声。

    展昭离开后的第三天,京中传来消息,包拯他们悄然出京之事已经被庞太师透露了出去,至于他透露给了谁,这不用想也知道。

    “听闻陈州已经全面宵禁,禁止陌生人进出,展护卫此行恐怕多有阻碍。”公孙策拿着从京中传来的信,加上从过往百姓口中打听到的消息,面色有些凝重。

    包拯一下一下抚摸着长长的胡须,闭着眼看不出神色,“下官相信展护卫。”

    公孙闻言不再说话。

    几人这边在为陈州一案伤透脑筋,穆清苑这边却是按部就班的在给李婶治疗眼睛。

    针灸已经暂告一个段落,穆清苑在城中找了几家药房,却没找到心仪的药材。他改了几次药方还是不尽如人意。

    试过几次后,穆清苑只能遗憾的放弃。他略带失落的告诉李婶在这里缺了太多他需要的药材,没法配出治疗需要用到的药,只能再多等等了。

    李婶听闻只是笑笑也不见失望,反倒还安慰穆清苑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穆公子已经尽力了,老婆子又怎么能责怪你呢?我这眼睛都瞎了几十年,在多等些时日又何妨。”

    穆清苑听罢也不再多说什么,只不过仍然坚持每日为她针灸,让李婶眼睛周围的穴道始终保持活性。

    如此又平平淡淡的过了几日,某天夜里,离去多时的展昭带着一身伤回来了。

    最先发现他的是白玉堂,早就又可以活蹦乱跳的他每日除了挑衅穆清苑,就常常无所事事的呆坐在屋顶上看着远方,一有点风吹草动顿时就来了精神,然后发现不是展昭后就又垂头丧气的坐回原地。

    看着都快变得神经质的白玉堂,穆清苑除了无语就还是无语。

    ——要说你们两个没点什么,打死我都不信啊!

    理所当然的,展昭回来的第一时间就被照旧抱着一壶酒坐在屋顶上唉声叹气的白玉堂发现了。

    闻见展昭身上的血气,白玉堂立即就把手中的酒壶摔在地上,连忙扶着摇摇欲坠的展昭,脸色发白的问他怎么了。

    而展昭利用仅剩的意识,朝白玉堂笑笑道了声无事之后就彻底昏了过去。

    “喂!猫儿!醒醒!别睡!公孙先生!公孙先生!”

    一见展昭人事不知,白玉堂一把将人抱起就往公孙策的屋子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