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难道真和陈功有关?还是华夏钢铁集团改变主意?魏承续可猜不出,心里想着等陈功回来一定要好好儿问问他。
“爸,真的搞定了?这么快,我就知道你不是和我吹牛的,在你面前都是小事儿一件嘛。”陈功跟在陈国豪屁股后面直说。
原来这小事儿还差点麻烦起来,陈国豪找了坚端工业园区的领导,让他们把华夏钢铁集团的政策调一下,20万一亩变为50万一亩,200亩地变成50亩地,取消所有税收的扶持优惠,这下子谁愿意啊,之前明明还谈过挺融洽的,所以华夏钢铁集团的孙总便跟商务部的一个副部长取得了联系,还好陈国豪出面让商务部的领导不要再插手此手,因为这样,华夏钢铁集团才马上考虑到富海市去投资。
陈功听完父亲的话,很不好意思,“爸,这件事儿可让你们京市损失部分的税收,没什么大问题吧?”
陈国豪回答,“有问题吗?你认为京市需要靠这些工业企业的税收来维持?我还觉得该把这些带有污染的企业全赶出京市,到其它地方去影响环境。”
两人谈了半小时不到,陈国豪看出陈功心里好像有什么事儿很急,一问便知是陈功想约王骞和黄海波两个狗友出去喝歌,赶紧一脚将陈功踹了出去。
通过电话才知道,王骞和人合伙去沿海做生意去了,去了有一年多了,黄海波现在人在京市,已经是当地派出所的副所长了。
陈功这时才感叹到,对两个同学的关心实在太少了,途中两个同学可是经常发来短信问候陈功的。
半小时后在一个烧烤铺里和黄海波汇合了,黄海波很生气,“你小子几年才回来,没义气,你们一个个都离开北京,我可整天无聊透了,都是大忙人,电话也舍不得打。”
陈功知道黄海波生气了,没有人管他,便开玩笑的说以后有机会把黄海波弄到南部省去工作,这样两人就能在一起了,黄海波居然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陈功心里也牢记这件事,如果可能的话,就把他弄过来,反正在公安系统里我一个熟人也没有。
黄海波这些年和陈功进行短信交流,但都未问过陈功混得如何了,他知道才上班两三年,说白了仍然是个打杂的机率很高。
黄海波想了想还是问着陈功,“兄弟,你考上的是哪个部门,现在的工作还算愉快吧。”
陈功也确实想跟兄弟交流交流,便实话实说了,“刚开始是考上的南部省富海市新桥区国土资源局,后面借调去了一个乡镇,现在还呆在那里。”陈功还没有说到职务就被黄波海给打断了。
“哇,你被人阴了呀,我让你别去那么远的地方,你无权无势的,这下好了吧。你知道吗,当初要是听我说,或许你再过两三年就能当副科长什么的,我告诉你,我现在是有后台的。”黄海波可是真心想着要帮陈功的忙,但他后台是京市的,可能帮不了这么远的地方去,而且又是帮他的朋友,关系可扯远了。
“你有后台?你家穷得响叮铛,如果你没考上警察,我看你只有去要饭。”陈功很奇怪,这小子怎么可能有后台。
“我原来也是这样想的呀,可真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就在你去了南部省后一个多月,我们分局局长亲自找我谈话,说是市局有领导很看重我,让我好好干,说是前途不可限量。其实我现在也不知道是哪位领导关注我,我现在也是一头污水,总之我们分局长是把我当作嫡系了。”黄海波回想着这两三年来不可思议的仕途,先是从民警调去做了刑警、然后中队长、副所长所有的帽子都戴了上来。
陈功突然反映过来,他离开北京之前确实跟市公安局郝局长提过黄波海,应该是他帮的忙。
黄海波接着问,“你现在工作情况怎么样,没有人欺负你吧,受气就回北京,我想法跟你联系过轻松的活儿。”
陈功听了挺感动的,“不用不用,我确实很累的,所以想过几天再回南部去。”
“你肯定被领导耍了吧,领导就爱指挥你们这种老实人。”黄海波为陈功报不平。
“不是不是,都是我自己找的,谁让我是个劳苦命”。陈功无奈摇着头。
当黄海波问陈功具体是做什么工作的,陈功回答,“你说一个镇长做什么?还不什么事儿都做亲力亲为。”
镇长!!!黄海波惊讶的叫道,黄海波又确认了几次,没听错,陈功现在是镇长了,那可相当于街道办主任,职务不算小。
黄海波一下子兴奋起来,追求陈功问这短短几年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在两人有说有笑有喝的时候,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放开我,你们干什么!”
两人转过头去,一个很年轻的女子手被一个男人拉住,男人口里还在说,“妈的,你走路不长眼睛啊,把我们的啤酒踢倒了好几瓶。”
“你放开我,流氓,你们的瓶子本来就是空的。放开。”女子大声喊着。
“谁说是空的,你哪一只眼睛看到的,明明是你踢倒瓶子,将里面的啤酒全酒了出去,赔钱赔钱。”那男子不依不挠。
“钱包今天出门忘带了,有钱我还会走路,不知道打车呀。你放开我。”这女的说话时甩了下头,露出了稚嬾的脸,看上去像上十七八岁的学生。在路上车灯闪过时陈功和黄海波看得更清楚了,女子还穿着校服,看来确实是个高中生。
那桌男人又站起来一个,“把这小姑娘拉过来坐着,她没钱就陪我们喝喝酒,要不就别想走。”其它人连声说是。
那女学生被强行拉到那桌坐下,一个男人强搂着她,另一只手端起一个酒杯往女学生嘴里倒。
在北京这一亩三分地上,陈功可是毫无顾及的,这里没有他的事业和牵挂,他在这里可以当个无悠无优的京城名少,只是现在不愿让黄波海知道他身份。
陈功看不惯那群人渣,走了过去,“你们几个住手,不就是几个破瓶子,你们大男人至于吗?让小姑娘走吧,这几瓶酒钱算我的行了吧。”虽然在北京陈功心里不再有所顾及,但是这两三年办公室工作已经把他的脾气磨得很平了、很成熟了。
“这儿没你的事儿,走开,小白脸儿,别没事儿找事儿做,没听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另他人也都说道让陈功滚开、走开。
陈功可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让这群人别做违法乱纪的事儿,别把事情闹大了,那伙人可不依了,有人已经举起了瓶子随时准备扔在陈功头上,黄海波也走了过来站在陈功身边,摆出一副凶恶的气势,众人看了也知道那黄海波可能是个狠角色,一时都不敢轻举妄动。
两边怒气一触即发,众人已经开始摩拳擦掌,陈功也准备好了打一架的准备。
那伙人中一个男人突然喊道,“这女的晕过去了。”
领头男人也怕事情闹大了,“你们把钱给了,我们走。哼,今天放过你们两个,下次见一次打一次。”
那群人离开后,黄海波马上跟当地派出所取得联系,要求马上控制住这几人,看看他们有什么案底,有问题的话狠狠收拾一下,没问题也得拘个24小时。
陈功便扶起那晕倒的女学生,招手叫了辆出租车,和黄海波一道将人送到附近医院。
到了医院一检查,才知道那女学生有先天心律不齐的病症,如果不按时服药,很容易晕倒的,严重的话可能有生命危险,女学生不久便睡了过来,深深的感谢了陈功,并说今天他晚上下了课,结果发现没带钱袋,所以步行回家,没来得及吃药,并和两位恩人交换了电话,很巧,女学生也姓陈,陈婉柔。
见到陈婉柔的父亲和母亲赶到医院接人后,陈功和黄海波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陈婉柔父母还没来得及感谢一番。
两人走出医院,看时间刚刚十点钟过一些,便在街上灯火红通的地方闲逛聊天,黄海波兴奋的跟陈功说道眼下北京警方正在打击的黄、赌、毒场所,其中连老字号大酒店——天上凡间也被查封了,被令整改半年,没收非法所得七千多万元,涉及其中的副总经理也已经被移交司法机关,看来没有个二十五年以上是不可能重见天日了。
哇,这里好多警察,陈功看着街边一个大型的歌城,四个大字仍在闪耀着引人注目——“金碧辉煌”。
陈功和黄海波走近边上一看,歌城的客人已经全被赶出门外,外面数十辆警车鸣着警报、闪着警灯,陈功见里面一名警察正在和一个背对着他的女人谈着,那警察一看便知道是这次领头的领导。
那女人穿着一身正装,衣服是白色的,裙子是黑色的超短裙,腿袜是浅灰色的,修长的腿不粗不细,视觉上的肉感很合适,身材也是该突的突该大的大,陈功和黄海波就只看到背影便吞了吞口水。
陈功怕今晚酒喝多了经不住诱惑,他不想去外边找乐子,心里已经有两个美女了,便想拉着黄海波往前走,谁知根本拉不住黄海波,黄海波要求多看几分钟,为了近距离再看一下,黄海波既然利用职务之便,出示警官证拉着陈功进了外圈警戒线,这下方便看了吧。
确实,这里看着很清楚,那美女谈一谈的也转过头,陈功一看,居然是她!这里也有她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