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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无法无天
    白蔓笑了下,朝着那人奔去。

    跑了一段,离得近了,她便扭着小蛮腰到他面前,撩了撩秀发,笑着道,“来啦。”

    长发垂在她颈间,平添妩媚,她身段妖娆,任谁看了都会生出几分想法来。

    易时初轻“嗯”了声,移开目光看向海面,白蔓却依旧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只穿了条短裤,赤/裸着上身,紧实的肌肉和她梦里的不相上下。

    易时初察觉异样,再次看向她时,她就慌了神,脸竟也红了一个度。

    “我、我们过去玩儿吧。”

    怕被他发现,她还特意走在前头。

    易时初跟在她后头,看着她的背影,极为赏心悦目。

    小丫头在想什么呢!

    她不是一向胆大吗,竟然还会不好意思。

    记得他走那天,她跑来找他,质问他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为什么说走就走,为什么那么不负责任,他那时冷着张脸对她说:“我与你之间,何来责任?”

    听到这句话,小姑娘就像是受了刺激般,猛地向他扑来,死死地抱住他,脑袋埋入他怀里,带着哭腔控诉,“易时初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是你说过的,你来追我,可是你根本就没有追过我,现在还突然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什么时候能回来也不知道,你走了,我要怎么办?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你是不是故意的?知道我喜欢你,就故意说要来追我,拿我来寻开心!”

    “可是易时初,你明明知道我会当真的!你怎么可以骗我?你太过分了!”

    易时初锁着眉,半天才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有些事情,终是不能让她知道。

    听他这么说,小姑娘突然就不哭了,擦了擦眼泪死死地盯着他道,“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易时初,你不是说你对我没责任吗?那我现在就要让你成为我的男人,你休想说走就走!”

    也不知是哪儿来的气势,小姑娘就这么把面前的大男人给吼得愣住了,直到她脱掉外套,开始解衬衣扣子,易时初才反应过来。

    他抓住她的双手制止她扯自己的衣服,“你发什么疯?”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疯了!”

    小姑娘此刻完全不怕他了,双手被他钳制住挣脱不掉,她就凑上前去亲他,没够着嘴,柔软的唇就在他下巴上蹭了一下。

    他完全没预料到,往后退了两步,小姑娘顺势踩到高凳上,猛地朝他扑去,直接将他扑倒在床上。

    小姑娘伏在他身上,疯狂地扯着他的衣服,小嘴往他颈间蹭。

    “易时初,是不是我成了你的女人,你就不会走了,或者你会带着我一起走?”

    “白蔓,别闹!”

    他躲避着她的亲吻,紧紧抓住她的双手不让她乱来,小姑娘的胆子却大得很,竟然伸出一条腿到他腿间,故意在那个地方磨蹭。

    二十六岁,正值壮年,易时初被她弄得起了反应,脑袋顿时一片空白,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箍住她的四肢,沉着嗓道,“白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只要我成了你的女人,你就不会丢下我不管了!”

    小姑娘倔强地看着他,他亦紧紧地盯着她的眸子。

    如此几秒,他突然松开她,起身坐到床边,拳头捏得死紧。

    “滚出去!”

    小姑娘怔住了,好半天才哭出声音。

    “易时初你个混蛋!”

    他那时是真的动了怒,只是大概气自己的成分要多一些。

    -

    看到白蔓过来,白启连忙喊道,“姐,快把沙子给我弄开,我都快闷死了!”

    刚才白蔓见了易时初就跑,而蒋淼呢,又去加入了排球大军,扔他一个人露出个头在这儿,悲惨极了。

    白蔓看了他一眼,蹲下身对他说:“确定不再多拍几张?”

    被埋在这儿这么久了,白启的嗓子又干又渴,恼了,“姐!”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白蔓恶意地揉了揉他的头,叫易时初和她一起“解救”白启。

    刨了半天,结果他一出来就告状,“易哥,你不在,我姐都快无法无天了!”

    “嗯。”易时初拍了拍手上的沙子,“这样也好,才能管住你。”

    白蔓喷笑出声,突然有些同情白启。

    “行了,行了,你俩玩儿,我不在这儿碍眼!”

    易时初偏爱白蔓,从小到大,反正他都习惯了,再说,他未来姐夫宠他姐,他也是打心眼里高兴。

    易时初就地坐下,白蔓捧了一捧沙子,从里面捡出几个贝壳,放在掌心,“我带回去,穿成项链送给你好不好?”

    易时初看着她掌心的小小贝壳,笑问,“你这么有童心?”

    “当然。”白蔓抬起他的手,将贝壳倒入他掌心,“你拿着。”

    她又在沙滩上捡起了贝壳。

    易时初一手替她拿着贝壳,一手撑在沙滩上,侧头看着她,“就算有童心也没那耐心吧。”

    他可是记得,她上小学时,连简单的美术手工都不愿做。

    “谁说的!”白蔓抬起头来反驳,有理有据,“那一大瓶许愿星,就是我亲手折的!”

    “本来打算在你生日的时候送给你,结果被白启那小子给毁了。”

    脑中略过当年的情景,易时初愣了一下,突然就明白过来当时白蔓为什么会哭得那么厉害。

    看来那顿打,白启该的。

    “那你这次要小心了,别又被他毁了。”

    “他要再敢毁,我就剁了他的手。”白蔓又捧着贝壳过来,眼睛里放着光芒,“你这么说,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非常想要我的礼物?”

    易时初轻笑了声,没有回答她。

    白蔓又把贝壳倒入他的掌心,他的手很大,她伸出手比了下。

    比她大出好多,难怪打人那么痛。

    想到他每次打她,手下不留情的样子,她就想报仇。

    白蔓看着那只手,仿佛堆积了很多怨气,逮住就是一口。

    还是有所顾忌,抬了抬眼,易时初正无奈地看着她。

    他觉得莫名,问道,“好吃吗?”

    白蔓又咬了口,他却半点也不缩,终是狠不下心重重地咬他,她把他的手一扔,悻悻的道,“有茧子,不太嫩。“

    易时初看着手指上的一排牙印,好笑道,“你咬我,还嫌弃?”

    “可以咬别的地方吗?”白蔓的目光直接落在他的喉结上。

    易时初皮笑肉不笑,“你试试。”

    白蔓两步到他跟前,半跪在地,仰着头整个身子朝他倾去,“你的意思是可以咯?”

    泳衣把她的身材包裹得刚刚好,这个姿势,更是格外惑人。

    “看你怎么理解。”易时初看着她,依旧保持不动。

    “我的理解是——”白蔓又凑近了些,侧头在他耳边轻声耳语,“可以。”

    她故意把声音放得很软,说话的同时对着他的耳朵呵气,易时初顿觉耳朵又痒又热,突然间就口干舌燥起来。

    这丫头成了精,真他妈会勾/人!

    “小学的阅读理解都白做了。”

    他面上依旧镇定,声音却夹杂着一丝沙哑。

    白蔓笑笑,知道这不是玩火的地儿,她侧身在他旁边坐下,喃喃,“还不都是你教的。”

    易时初恢复自然,淡声道,“徒弟太笨,师父再好也没用。”

    “你这个师父只会使用暴力。”

    “怎么,还记恨上了?”

    “早就记恨上了,就等着找机会报仇了!”

    “那你刚刚怎么不咬狠一点?”

    “咬狠了我心疼。”

    易时初嗤笑一声,“臭丫头!”

    白蔓侧过头来看他,目光不经意间就落在了他的小腹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又来了,挡都挡不住。

    唔。

    她总不能在这儿就把他给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