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大全投靠阉党已成定局。
孙承忠对此十分的恼火,他把哈大全和袁崇焕看做自己的接班人,现在一切都乱套了。哈大全已经不能再用了,剩下一个袁崇焕性格上还有缺陷,实在让孙大爷头痛不已。
哈大全也想明白了。
靠东林党是不行的,哈大全的档案太黑,人家看不上眼。
靠孙大爷可以,但孙大爷已经六十多岁了,早晚都要死的,等孙大爷死了,又有谁罩着他呢。
哈大全也仔细的观察过。他很在就发现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靠山。这个人的名字,是哈大全在听抵报的时候发现的。哈大全不爱看书,所有的文书,抵报都是叫别人念的。这个人的名字叫做魏忠贤。
哈大全老丈人余芥的后台靠山。有了目标,哈大全派朱敦带着丰厚的礼物到了北京,这份礼物是白银十万两。
现在东林党还没有倒台,魏公公也还没有掌权。
因为魏公公名头实在太大,连半文盲的混混哈大全都知道这位历史上的决定太监九千岁爷爷魏忠贤。
魏公公还没有掌权,提前投资的回报是很大的。
有魏公公在皇帝耳边说好话哈大全是不怕了。至少在天启皇帝死之前,哈大全是不用害怕了。
原本哈大全还有顾忌,这次他被东林党弹劾,差点没了命。也因为如此,张跃一劝,哈大全就痛痛快快的投靠了阉党。
孙大爷来信告诫哈大全不要结交阉党。
孙大爷一直很照顾他。哈大全心里还是感激的,所以哈大全偷偷回了一封信,述说了自己的苦处。
我档案黑,出身不好,流民帅,强盗头子,土匪头子,没一个好名声。
我打仗没本事,熊廷弼的评语。“防守有余。攻坚不足。”
我还身在险地,努尔哈赤随时随地回打过来,而且还看哈大全不顺眼,很乐意砍了哈大全的脑袋,而且北面还有一大堆蒙古人,其实早被打服了,不过土谢图汗勾结努尔哈赤布局围攻哈大全,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有那么点钱,大家都惦记。
我在朝廷没有靠山,出了事没人保,很容易被人整。
我的同志关系处的不好。满贵想砍我,有前科。袁崇焕老想勒索我,有前科。
综上所述。我也不得不给自己找个东家啊。朝廷里,能不在乎我出身的人,也就只有皇帝身边的魏公公了。我的出身在低,也不会比太监低了。也只有太监不在乎哈大全的出身,愿意结交哈大全。
孙大爷真是好人,看到哈大全的解释。他回信说:“辛苦你了。守忠。”
守忠还是孙承忠给哈大全起的字。
哈大全看着信自言自语的说:“我的确很辛苦。”
哈大全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该干点什么了。比如到快活林喝点小酒,抱着流苏好好的快活快活。
哈大全病重期间,流苏几乎天天报到,真是尽心尽力。
还是西洋馆,哈大全喜欢这个地方,外面破旧不堪,里面却是无比的豪华。
“老爷。什么时候把外面修一修啊。”
“这不是挺好的吗?这里可是我战斗过的地方。要保护好啊。”哈大全手伸到了流苏的神秘之处。“这里也是我战斗过的地方,也要保护好啊。有没有经常包养啊。”
“讨厌啦。”流苏娇嗔着腻到了哈大全的身上。
“有没有好好的保养啊。”
“您试试不就知道了。我的老爷。”
哈大全正准备做坏事,黑子就外面跑了进来。“汪汪汪”的乱叫。
哈大全还是第一生黑子的气,竟然敢来坏老子的好事。“黑子。到外面去。等我半个时辰。我出去请你吃好东西。”不过哈大全从来不对黑子生气,这只狗,要比很多人还要忠诚,比人强多了。
黑子还是“汪汪汪”的叫,她跑到哈大全身边,夹着尾巴往哈大全身后躲。
咋了这是,难道还有能让我们家黑子害怕的人。
这时一身戎装的王张氏挂着剑冲外面急匆匆的闯进来,腻在哈大全身上的流苏脸色一沉,她对哈大全身边的女人都充满了敌意,女人的占有欲,往往比男人更强烈。
王寡妇自然不是来抓奸的。
“主公。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
王寡妇拔出剑指着流苏。“你身边的这个女人是刺客。”
“刺客?这我早就知道了。快活林就是一个刺客的老窝,我还是他们的老主顾呢。”
“主公。前两次刺杀你的箭手和刀手的身份已经查出来了。他们都是流苏老板从关内带出来的杀手。分别叫楚男和萧男,流苏老板除了接主公的生意,恐怕也接了其他人的生意吧。”
流苏的脸一下子怔住了,她没想到,竟然有人能查出楚男和萧男的身份。到底那里出了错,她想不明白。这时流苏感到了无比的绝望,她就要进哈家了,这是她一直的梦想,她想跟深爱的男人在一起。她想把所做过的一切都埋藏起来,一直一直的藏着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她是打算隐瞒一辈子的,因为她做的一切,实在不可原谅。
偷汉子倒是无所谓,她的本质就是妓女,在被人赎身前,跟过几个男人。哈大全也不会介意,把流苏接回家,不但不会有人说闲话,还会有人夸奖哈大全风流。在这个时代,成功男人的一个标准就是风流。
哈大全没有松开流苏,反倒抱的更紧了许多。
“真的吗?”哈大全十分的沉静,还有闲心品了一口小酒。
王寡妇肯定的说:“千真万确。我已经确认了数次了。”
流苏腻在哈大全怀里,她可以但绝倒哈大全的呼吸变重了,哈大全也感觉到流苏在发抖。
人体反应是很老实的。
哈大全从流苏的颤抖已经知道王寡妇说的是真的。
流苏不想离开哈大全,所以她做出了最后的反击。“你诬陷我。这绝对是诬陷。老爷。老爷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啊。”
哈大全抱紧流苏。“别怕。别怕。”
王寡妇厉声道:“主公。她是刺客。”
“王姐。我知道了。我相信你。”王寡妇的话,哈大全没有理由怀疑。
“老爷。”流苏脸色越发的苍白。
哈大全抚摸着流苏的背。“别怕。别怕。我也相信你。但我更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