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魏公公也很无耻。
以魏公公的年纪,当哈大全的爷爷都够了,竟然叫哈大全贤弟,真是有够搞的。
魏公公真是被*急了。
“贤弟啊,就这么点人,你说,能挡住孙大人吗?”这个问题还白痴。
哈大全实话实说:“挡不住。”
“贤弟,我看不如这样,把你的哈家军从福建调过来吧。”
“魏爷爷,远水解不了近渴啊,要整体搬家,至少也要半年,那时候孙大爷早就进城了。”
“贤弟,这可怎么办好。”
他们一个叫贤弟,一个叫爷爷,这辈分真够乱的。
哈大全想了想说:“魏爷爷如果您下决心,我到能在短时间内组建一支抵抗孙大爷的大军,打野战不可能,防守绝对没问题。”
“真的?”
“真的。”
“那就拜托贤弟了。”魏忠贤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哈大全又体验了一把,原来人可以如此的无耻。
有魏公公做后台,事情就好办了,哈大全上任第六千,召开了第一次军官会议,提前半天通知,不来可以,得做好进诏狱吃牢饭的准备,不想坐牢的军官们,一个不落全赖了,就连在家生病,都叫家人抬着到了军营。
没办法,大家都不想进监狱。
哈大全倒是个很体贴的领导,给得病的兄弟安排了座位,还专门找来几个大兵侍候着。
哈大全说的第一句就是。“我很体贴的人,对于带病坚持工作的哥们,要表演,就你们三个,这个月发双饷。”
带病的哥们一听,感动啊,没白来一趟,真有钱啊。
下面开始点名,这次是哈大全亲自念,每点到一个,都要仔细的看几眼,和徐凌耳语几句,确认一下对方所属的势力,跟谁有瓜葛,后台硬不硬。
虽然魏公公下了决心,哈大全也不能得罪太多的人,防止被人卸磨杀驴的一天。
点完名哈大全叫人把大门一关,然后摆出悲伤的脸孔走下帅台,语重心长的跟在场的将领说:“各位,现在时局不稳啊,不知道啥时候,就有人到京城边了,可京营的现状,我不说大家都知道,为了保证京营的战斗力,更好的包围京城,包围皇上,包围魏公公,我希望大家能够放下小利,团结起来为大局着想。”
这话说的大义凛然。然后开始不是味了。
“吃空饷的,少吃一点,那些老弱病残,让他们早点滚蛋,空处地方,我要重新招兵。”
“我给大家面子,我希望大家也给我面子,不要耽误我的事,更不要耽误魏公公的大事,谁要是不识相,诏狱里面的空房间可是不少,全家入住的大房子有好几间呢。”
“干的好的,有奖励,至于能拿多少,就看各位自己的了。事情都是互相的,你们做到了,哈某人自然不会亏待各位。”
哈大全在下面溜达了一圈,话也说完了,哈大全坐到这个位置,不用特意去威胁别人,稍微放出点风声,就能叫部下忐忑不安的过上好几天。
哈大全坐回帅太,让身边的徐凌把任务安排下去。
按照个人的职位不同,哈大全给大家固定了吃空额的上线,明朝的工资给的少,那点钱不够养家糊口的,不吃点空饷,还真没法过日子。明朝大臣的工资是朱元璋订的,二百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物价飞涨,根本就不够花。
文官手里有点权,还能啃着咸菜窝窝头整天YY。明朝末年武将不吃香,没权没势,出去打仗还有受文官指挥,不搂点钱,实在对不起自己。
哈大全没有把事情做绝,给大家留了活路,自然也没有引起过多的反弹。
会议开完,哈大全就得到了4万招兵名额,至于那些老弱病残,哈大全要求他们自己走人,为此还放出风去,为了加强京营的战斗力,皇上有意调京营到辽东拉练一次,拿努尔哈赤练练手,显示一下大明天军的威严。
为了让大家相信,哈大全专门找了魏公公,鼓动皇帝,在一次朝会上暗示性的表达了同类的意见。
这下子在京营混饭吃的,可就不干了,纷纷主动辞职,就连当官的都有跑的。
大部分到京营当兵的,都是为了弄一个体面的身份,花点钱就能混个官当当,完全没有想过要上阵杀敌报销国家。
一听说要打仗,不得了啊,全都想尽办法脱离关系。
哈大全没有全部放行,按照哈大全的说法。“你们都走了,谁去打仗啊,不行,不行。”
然后徐凌暗地里表示。“大家出点钱,也许我能在哈总兵面前,给大家说几句话。”
为了不去打仗,混吃等死的战士们,纷纷掏腰包买平安。徐凌坐在家里收钱,按照职位不同,收取的价钱也各不相同,职务越高,想走,就得拿更多的钱。
最后收的徐凌都害怕了,足足搂了三十余万两白银。
徐凌拿着账本来找哈大全,担心的问:“主公,这么干真的不会出事吗?”
“安啦,有魏公公给我们撑腰,怕什么,不就是搂点银子吗?”哈大全还很大方的拿出二万两银子给徐凌。“你最近也辛苦了,拿去和荀卫他们分一分,算是给你们的分红了。”
徐凌当然不敢要。
哈大全眼睛一瞪。“我给的钱都不敢要,你还想混不了。”
为了混下去,徐凌把钱收了,跟哈大全混最大的好处就是,把事办了绝对有好处,哈大全是个很大方大哥。
所以哈大全身边跟的人,大部分都是死忠派。
哈大全坐地收钱,自然不能独吞,这可是三十万两,谁看了都眼红。特别是魏公公,更眼红,他才发现,原来银子可以这么赚啊。
为了保证计划的事实,哈大全带着账本找到魏公公,把账本往上一送,魏公公马上就傻眼了。
“这……这么多钱。”
“魏爷爷,现在京营的闲人已经滚的差不多了,在编的人员不足四万,我打算用这笔钱,招募京郊的流民参军,恢复京营十二万人的编制。”
魏忠贤一听,心痛啊,他知道这笔钱,只能看,是拿不到手了。
“魏爷爷,为了将来,先放一下吧。”
“贤弟你做主,你做主。”
魏公公的心在流血。
他们一个叫贤弟,一个叫爷爷,辈分还是这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