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兄弟的声音不大。
王可臣说:“大哥,义父还在休息,你还是在等一会吧。”
王可烈说:“还等,再等伊妹妹就要被虎颜抢走了,我白天捡了一块虎颜掉的手帕,是伊妹妹绣的。我得问问义父,这是怎么回事。”
“义父还在休息,你也累了一天一夜了,就不能回去睡一觉。”
“可臣你难道不着急吗?伊妹妹就要被抢走了。”
“这事自然有义父做主,我们着急也没用啊。”
“我要求义父,把伊妹妹许配给我。”
“不行,我们说好了公平竞争的。”
“现在虎颜都插进来了,我不能在等了,在等下去,我们两个都没戏。”
哈大全无奈的摇摇头,这两个小子,才15岁就想要娶老婆了。想象以前,哈大全15岁的时候,还是童男,还泡在网吧打电脑游戏。根本不觉得身边的女生有多么的可爱,都说现代人孩子早熟,这古代人也不差啊。
王家兄弟是干儿子,伊丽莎白是养女。在婚事上,不能有所偏袒,包办婚姻是要不得的。
如果伊丽莎白看好了虎颜,王家兄弟就只有一边站了。
这时又有脚步声传来。王可烈说:“虎颜哥,你来了。”
虎颜说:“我来看看,主公睡醒了没有。”从声音上听,虎颜并不知道王家兄弟的谈话。也没有意识到情敌的出现。
王可臣说:“主公还没有睡醒,姨娘们说,不让人打扰主公。”
虎颜并不着急。“我不急,我也才睡醒便过来看看。可烈你眼睛怎么这么红,没有休息好吗?快去休息一下吧。还有打仗要打呢。”
“等会我就去。”
三个小伙子关系不错,至少表面上不错。
哈大全高声说:“我已经醒了,你们都进来吧。”
三人急忙整理衣冠,进入哈大全的大帐。三人跪拜之后,虎颜最先说话:“主公,战场已经打扫完了。一共缴获粮草。”
哈大全打断虎颜的报告:“细节就不用说了,收获的粮草,军械,银饷都交给可臣处理。”
“是,主公。”虎颜把手里的清单,转手交给了王可臣。
王可臣是哈大全的随军文书,这些事情都归他,哈大全可不会过问每一个细节。要是啥都管,还不把人给累死。
“还有事吗?”
“主公,王八一将军中午已经率军向延平府进发了,熊宽将军押送俘虏返回闽候。赵卫将军让我向您汇报,他也在半个时辰前率军开始向延平府进军。”
“恩。知道了。在休整一夜,明天早上我们出发。”
“是,我马上去安排。”
虎颜退了下去,事情还很多,现在不是悠闲的时候。
王家兄弟没有退出去,他们互相看了眼,都不想第一个说话。特别是可烈一脸的纠结,想说话又不敢说。
王可臣低着脑袋,也是一脸的纠结。
哈大全问:“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义父,我,我想。”王可烈磕磕巴巴的。
哈大全干脆帮他把要说的说了。“你是想让我把伊丽莎白嫁给你吧。”
王可烈马上就精神了,在旁边的王可臣跟着露出苦涩的表情。他们以为哈大全同意了,但这怎么可能。
“我说过,你们的婚事自己做主,伊丽莎白喜欢谁是她的自由,我不会强加干预。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无法扁担任何一个。我希望你们得到幸福,也希望伊丽莎白得到幸福。”
这等于拒绝了王可烈的请求。
王可烈不甘心的问:“义父,难道伊丽莎白喜欢虎颜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
王家兄弟垂头丧气的走了。爱情是不能靠别人的,要靠自己去争取。伊丽莎白还没有嫁人,至于结果如何,就要看他们的努力了。
晚上在徐家四女的陪伴下,用了一顿精细的晚餐。泡妹妹是最好的休息方法,徐家四女善解人意,又都是哈大全喜欢的*型。
晚餐的气氛很惬意,晚餐后的活动也很激情。
部队休整了一天,留下小部分人清理战场,把明军的尸体集中埋葬。哈家军士兵都有军牌,他们的尸体会被火化,然后按名牌送回家。
哈大全到达延平府时,这里已经被王八一和赵卫占领了。
自从被朝廷封为延平伯,哈大全还是第一到延平府。
旧福建十邑之一,历史悠久,为福建交通军事要地,东至建宁府建安县界10里,西至江州府清流县界225里,南至福州府古田县界120里,北至邵武府邵武县界180里:东西距离275里,南北距300里。
哈大全让出延平府,是希望息事宁人。朝廷不要*的太急,哈大全就不会造反。可惜,朝廷*的太紧,熊廷弼竟然进入福建境内。
哈大全干掉熊廷弼之后,收复延平,就成了必然的行动。
对外,哈大全还没有公开造反。旗山脚下的大战,被有意的压制了消息,禁止人们公开谈论。哈大全叫人上书南京兵部。
“奏报:熊廷弼等调查团二十余人,在旗山脚下遇盗匪袭击,全部遇害。臣等正严密缉查之中。”
南京兵部陷入一片寂寞,哈大全很嚣张。
杀了人,还不承认。更把责任都推给了所谓的盗匪。
南京兵部更担心,哈大全进一步的行动。有迹象显示,哈家军已经出现在了邵武府边缘,很有进军浙江省的意思。
加急奏章雪片般的飞向北京。
大明朝这个池塘里的水,开始慢慢的兴起大浪。
延平府内的读书,对哈大全深恶痛绝,他们纷纷写文章谴责哈大全。这大概能满足学子们的虚荣心,能向世人表现他们的高风亮节。
学子们好像忘记了,不久前在福州,一群学子在南居益的带领下闹事。
福州学子的结果,延平学习也要在体验一把。
不用哈大全下令,王八一派人,把所有骂哈大全,闹事的学子都抓了起来。
但叫人奇怪的是,这些学子被抓的时候都很兴奋,好像马上就要名垂青史一般。脸上仿佛写着。“杀了我吧,杀了我吧。”的标语。
在学子们看来,被反贼杀掉,绝对是一个名垂青史的机会。
哈大全对此的评论是。“一群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