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九日,赵卫发动了第二次进攻。
缅甸王子平达力,组织了一支了三万人的援军,增援曼谷地区。才走出来一天,就得知曼谷地区的三个要塞都失陷了。
平达力十分震惊,在他的预计中,曼谷地区的缅军应该能够坚持七天左右,没想到不到一天就全部失陷了。
平达力惊呼道:“难道明将虎颜就这么厉害。”
有亲兵提醒道:“殿下,指挥明军的不是虎颜,而是明君大将赵卫。”
“赵卫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
赵卫到金瓯之后,一直跟在哈大全身边。虎颜的前锋工作做的太好,把敌人都打趴下了,赵卫一直没有表现的机会。所以在南洋的名气并不大,人们只知道哈大全身边有一个叫赵卫的将军。
在哈大全身边憋了几个月,终于有机会砍人了,赵卫岂能让对手好过。
平达力得知前线战败,并没有停止前进,他希望趁明军立足未稳一举夺回被战略的要塞。他到达目的地时,却发现要塞是空的,里面一个明军都没有。
他也害怕有埋伏,连续派了几波人去探察,再三确认后才相信要塞里的确一个明军都没有。
虽然疑惑,平达力还是命令一万人进驻了这个要塞。他又分兵两路,分别攻击剩下的两个要塞,希望能够把丢失的要塞都抢回来。
让平达力疑惑的是,剩下的两个要塞也没有人。
明军都到什么地方去了?平达力十分的疑惑。
到了晚上,一支灰头土脸的缅军从后方逃了回来,可以确认是从后方,而不是从前线逃回来了。
“王子殿下,我们……我们的运粮队被明军抢了。”
“什么?”平达力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们的运粮队被明军抢了,所有的粮食都没了。”
平达力差点昏死过去。就在这时,铺天盖地的明军冲杀出来,把三座要塞团团包围。缅军向冲出要塞,却被明军密集的炮火打了回去。
这时赵卫冷冷的下令。“放火。”
在赵卫身边的将官,包裹一些越南军官无不感到一阵寒意。他们知道赵卫的计划,这是一个无比恶毒的作战计划,是一个绝户计。
平达力被人救醒,急忙登上了要塞城头。
这时天色已经黑了,夜色中,在遥远的北方和西南方,可以看到冲天的火光。正是另外两个要塞的方向。
平达力也算读过书,他想到一个词。“火攻。”
在别外两个要塞内,赵卫提前放置了大量的甘草,还有火油。等缅军进城后,便让埋伏在城外的大军把要塞包围起来。然后埋伏在城内的细作负责点火,在从地道撤出城外。明军要做的就是堵住出口,不让任何一个缅军逃出来。
大火整整烧了两天三夜,二万缅军大部分被烧死,逃出城的则被火枪打死。战后幸存下来的只有二十一个人,他们找到了细作留下的地道,逃出城后被俘虏了。
七月十一日,清晨,大雾把整个世界都笼罩了起来。在浓浓的雾气中,还能闻到大火过后的味道。那是一种让人无法忍受的恶臭,是燃烧有机体后,散发出的特有的丑闻。不是有一片片黑色的灰烬飘落,向人们诉说着一个残忍的事实。
二万缅军被活活的烧死了。
赵卫叫人带着抓到的二十一个俘虏,在两座化为灰烬的要塞内走了一圈。当场就有人吓昏了过去,吓尿裤子已经是好的了。事后这二十一个人,都留下了严重的精神疾病,就是疯了,吓疯的。
就连押送他们的越南兵,也有不少吓疯了。
而后三十余年时间里,本地人都不敢接近废墟一步。有传说,到了晚上,在废墟里能看到冤死的人在游荡。所有在那里过夜的活人,都会被杀死,变成冤魂的同伴。不能升上天堂,就连下地狱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在废墟中永远的徘徊。
赵卫下手,不是一般的狠。
二十一个被吓疯的俘虏,全部被送给了平达力。
赵卫说:“你们投降吧。我可以不杀你们。”
平达力还真想投降。不过有人说:“赵卫能烧死二万人,他真的能放过我们吗?”
平达力心中得到的答案是不能。
七月十一日清晨,当大雾笼罩了整个世界之后。平达力命令士兵打开城门,一万缅军开始突围。
平达力跟士兵说:“留在城里是死,冲出去还有一条活路。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有一线生机,便得拼一把,谁都不想死。
要塞的大门被悄悄打开,缅军慢慢的开出城,尽可能不发出声音。一个挨一个,慢慢的向西北方前进。
所有人都闭住呼吸,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引起明军的主意。
这时在雾气后,赵卫已经把包围要塞的部队都撤走了。
有些人很不理解,他们问赵卫。“将军,我们已经包围了平达力,为什么要放他们离开。”
赵卫说:“与困兽搏斗,我军必有伤亡,敌军死多少都无所谓,我军将士的生命,可是十分珍贵的,不能随便牺牲任何一个人。”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赵卫虚伪。
当大雾散去,平达力发现,他们已经安安全全的走出了包围圈。连一个阻拦的明军都没有见到,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这到底是为啥啊。”连平达力都疑惑不解。
这时赵卫下令。“骑兵追击。”
赵卫的骑兵是混合部队,每小队由两头战象,一名骑兵构成。东南亚地区雨林密布,水网纵横,大规模的骑兵部队很难展开。赵卫干脆把骑兵分成小队,行动起来更加灵活。
按照赵卫的命令,尽量的驱赶敌人,只要把敌军赶跑即可,不必剿灭他们。
这时的缅军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发现有明军追赶,根本无法组织抵抗。有点动静就跑,平达力几次想组织抵抗,都没有成功,他身边的人也越逃越少。
赵卫领着人在后面追,追到一个地方,战略一个地方。
有些地方,看到哈家军的军旗,就举白旗投降了。
也有顽强抵抗的地方,赵卫领人绕城而过,把他们留给后面跟进的越南军。
平达力在亲兵的护送下逃回缅甸。
从七月七日开始,到七月二十一日,只用十五天时间,赵卫就彻底击败了缅军。
曼谷战役结束。
卡洛斯在心中,不断的诅咒着之前的同伴,这群见死不救的B货。
在明军的攻势面前,卡洛斯选择了投降,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不投降,只会被烧死,或者被打死。
虎颜进城后,第一时间组织救火。他下令拆除了一些房舍,防止大火继续蔓延。在这种情况下,组织有效的扑救,实在很难,能保住没着火的地方就不错了。
还好老天爷给脸,天空降下了绵绵的细雨,火势也得到了缓解。
二月二十五日,哈大全的本队到达琼州。
走在被大火焚烧的琼州街头,哈大全突然想起了辽东的义州。天启二年四月,义州城被努尔哈赤焚毁,义州团练总兵王老虎战死。
当时的虎颜只有七岁,还用着原来的名字王剑。
看着满目的疮痍,哈大全心中冒出一股无比的愤恨。
“虎颜,洋人退到何处去了。”
虎颜回道:“联军退到了岛西,末将抓了一个洋人的将军,还有六百余洋兵。这些俘虏要如何处理。”随后又补充,“琼州的百姓请命,要把这些洋兵都杀了。”
哈大全摇摇头说:“杀降不祥,暂时先关起来吧。”
“那个洋人的将军,您是不是见一见。”
“也好,你组织一下人手,把退到岛西的洋人赶下海。”
“是,我马上去。”
虎颜领命去了。
穿过一片废墟,哈大全来到已经变成了废墟的府衙。这里已经完全焚毁了,许多地方还冒着浓烟。
在衙门入口,只有半块烧焦的牌匾,能够面前辨别出。
府衙内的院子里,临时搭建了些帐篷,许多士兵在忙碌着。文昌县,会同县,安定县三县县令,还有刚刚赶到的澄迈县县令和临高县县令。
洋人退到岛西,已经把临高县占了。
临高县令是个黑胖子,衣衫破烂,满脸的黑灰。这是刚刚到了不久,联军虽然败出琼州,也不是一个县令能够抵御的。
澄迈县还好一点,联军只是路过,他侥幸逃过了一劫。
“参见闽国公。”
五个县令一起下跪,在他们后面还跪了一大片人。
哈大全说:“都起来吧。”
所有人都起来了,只有临高县令哆哆嗦嗦跪在那里,临高县失守,他有失土之责,按照大明的立法,是要被斩首的。
“你怎么不起来。”
“下官临高县令,洋兵侵占了县府,下官有失土之责,请闽国公责罚。”
“你就是临高县令。”
“正是下官。”
“临高县是昨天丢的吧。你跑得到是快。”哈大全笑呵呵的说。
临高县令一听,浑身一哆嗦,冷汗都冒了出来。使劲磕头说:“下官有罪,下官有罪。”
听了哈大全的话,再场的人,都以为他要杀人。打仗前杀人祭旗是常事,哈大全刚到琼州,正好杀个人祭旗。
临高县令也觉得是死定了。
却听哈大全说:“我的先锋虎颜准备攻打临高县,收复失地。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到前线去吧。”
临高县令一听,如临大赦。急忙磕头说:“下官必死战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