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卫收到指示后,不等不靠。于八月二十七日向郎萱发动了总攻。
郎萱滨临曼谷海湾,可以借助舰队的炮火掩护。联军虽然也有舰队进入,本无法赶走明军主力舰队。
拉廊和麻力温的情况差不多,打下来也站不稳脚跟,干脆不搭理他。
法国将军哈布斯就作战郎萱,他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将军,知道郎萱是防御重点。郎萱战役,将决定这场战役的胜负。
打到现在,大家都看明白了。想通过一次、两次战役结束战争是不可能的。
战争将旷日持久。
这边打起来了,吕宋方面的王寡妇也开始动手。
王家兄弟败退回巴布延岛,都十分的沮丧。这是他们第一次单独指挥作战,结果不太好,那面沮丧。
兄弟俩一起向母亲请罪。
何冬插了一句道:“你们深入敌后,势单力孤,能打成这样就不错了。非战之罪。”
王寡妇也不舍得处理儿子,这可是亲生的,有何冬在旁边帮腔,事情也就过去了,谁也不会深究此事。
何冬一句话,彻底把自己融入了北方舰队,再也不会有人把他当外人了。
这时加隆青次不在,何冬就是王寡妇的副手。
加隆青次八月份返回台湾去了。最近刘香很闹腾,跟郑芝龙打得天昏地暗,为了保证后方的稳定,加隆青次决定帮老郑一把,让刘香彻底的永远的消停下来。
王寡妇也同意加隆青次的决定。
刘香最近过的很惨,做汉奸不容易,做一个失败的汉奸更不容易。
当初哈大全招降郑芝龙时,故意冷落排挤刘香,迫使他投入了荷兰人的怀抱。怀恨在心的刘香,曾经刺杀过哈大全,但失败逃亡。
哈大全大军南下,封锁了去南洋的航线,刘香跟老板连续不上,已经沦为游击队长。每日到处躲藏,过着过街老鼠般的生活。
要多惨,有多惨啊。
郑芝龙也不厚道,当初刘香刺杀哈大全,是在他的地盘上。这让郑芝龙觉得很没面子,他认准了死理,一定要把刘香弄死,完全不顾当年结拜的情谊。
加隆青次北返,刘香离死又近了一步。
按照哈大全的指示,九月份打开,怎么打随便。
王寡妇是哈大全的四大统领之首,比赵卫、王八一、纯三郎都猛。赵卫都不等,王寡妇更不会等待。
九月一日,王寡妇亲自*刀,率军攻打拉瓦格。何冬率领一支部队,进攻阿帕里。
正在筹备反攻的西班牙将军阿拉贡大惊失色,他没想到明军会大举进攻。一直以来何冬都在折腾,小仗天天大,每次都打不大。
阿拉贡听战报都麻木了。
虽然德雷克说,哈大全会在九月进攻吕宋。但缅甸一线打得太激烈,哈大全的陆军又*近满荆加,没人把这个情报当真。都认为是哈大全放出的烟雾弹,用来迷惑联军的视线,掩盖真正的战略意图。
等明军真的打过来,阿拉贡就真的蒙了。
九月一日的天气并不好,早上的时候海上下起了大雾,能见度很低。
王寡妇率领部队在晚上出发,趁夜色*近拉瓦格。因为担心海湾处的暗礁群,王寡妇不敢连夜发起攻击,只能等到太阳升起的一刻。
拉瓦格位于吕宋岛的西部,远离经常发生冲突的巴布延海峡,是联军主要的补给基地。来自印度和满荆加的补给,大部分会被运抵拉瓦格,然后在一步进行分配。
作为军事重镇,这里的城防十分坚固。
联军占领拉瓦格半年多时间里,奴役本地土著,昼夜赶工,修建起了一座庞大的港口,和成片的要塞群。
在拉瓦格港口,停泊的舰船超过三百艘。
因为大雾的关系,大部分舰船都老实的呆在港内。
大雾也给王寡妇造成了困惑,直接开进去,很可能驶入暗礁群。就这么等着,很快就会被联军发现。突袭将变成强攻,损失将更加的巨大。
考虑再三,王寡妇决定。“放小船,偷袭入港。”
一声令下,三百艘小船被放入海中,每艘船上有十二名士兵。他们抱着火枪,压低声音,缓缓的划入港内。
这是一次军事冒险,如果被发现,这三千六百人将无一幸免。
“在敌人发现前,不许开枪,不许喧哗。越接近港口越好,尽量抢占要塞炮台。”
王家兄弟想打头阵,被王寡妇否决了。这是出于母性的本能,她要保护自己的孩子,不能让他们去送死。
把王寡妇的私心放在一边,战斗开始了。
雾气太浓,天色又刚刚放亮,港内的卫兵很难看清海面的情况。负责巡逻站岗的哨兵都在偷懒,有些老兵抱着酒壶,喝得满脸通红。
会担心的都是些新兵蛋子。
某葡萄牙小伙子,抱着火枪,很担忧的说:“长官。这种天气,敌人会不会来偷袭啊。”
作为长官的老板灌了口酒,对着亲兵吐出一口酒气,把年轻人熏得连连倒退,引来四周所有老兵的一阵爆笑。
老兵笑道:“敌人偷袭?你还真有想象里。你看看外面大雾,这种鬼天气靠近海湾纯属找死。不用我们开炮,敌人就触礁沉没了。”
“真的吗?长官。”
“你在怀疑我的判断吗?小子。”
“不敢,不敢。”老兵的话没有让新人放心,他继续担忧着,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
老兵了他一脚。“你闹腾什么,都说了,敌人不会来的。”
“我……我……”新兵努力了半天,许多话说不明白,只好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我担心上面的长官来查哨,如果看到我们喝酒,怎么办。”
老兵强调说:“是我喝酒,不是我们。你胆子还真小啊。像个娘们一样。”
老兵都笑了起来,把新兵弄得十分尴尬。
就在这时,哈家军的小船一艘艘靠近岸边。士兵们蹑手蹑脚的上岸,迅速的聚集在一起,组成临时的战斗团队。
在葡萄牙人的岗哨外,一个中国军官做了一个抹杀的手势。简单的说:“用刀。”
几十名士兵冲进岗哨,把里面的人都变成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