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力公的谣言满天飞,连达赖活佛都被吓得跑回拉萨。
龚怀乡马上建议,把散布谣言的人都抓起来。可他们抓到的都是死士,要么就是中间传播者,根本无法确认遥远的源头。
阐教王大骂朝廷卑鄙,确没有办法证实自己的清白。
宁玛教徒集中在必力公的寺院外聚众抗议。
一些被挑唆的格鲁教徒,竟然袭击并杀死了许多抗议者,他们的代表找到阐教王,希望阐教王和辅教王带领他们建议一个充满真理的佛国。
阐教王都快郁闷死了。
连他的同宗辅教王,都怀疑是他暗杀了赞善王。
辅教王暗地里找阐教王说:“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宁玛派是最古老的教派,西藏各教派的交易都来自宁玛,你杀了赞善王,打压宁玛教派,就如同学生要驱逐老师,是不会得到赞同和支持的。”
阐教王很委屈的说:“不是我干的,真的。”
“真的?那我问你,赞善王是怎么死的,是谁指使屠杀宁玛派信徒。这里是必力公是你的驻地,没有你的命令,谁又能做出这些事来。”
“真的不是我干的啊。”
“是不是你干的,你心里清楚。”
阐教王一百个嘴,也辩白不清。他算明白什么叫:窦娥冤了。
在雅觉的护教王认为,已经看去了阐教王的阴谋,他公开谴责阐教王的恶行,要全吐蕃的人们一起反对阐教王。
对阐教王派来的使者,护教王见都不见,全部赶了回去。
阐教王只好找到龚怀乡。“龚先生,你说这是新朝廷的阴谋,我觉得也是。可是现在大家都不相信我,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龚怀乡说;“明知是朝廷的阴谋,我们没有证据,很难证实啊。”
当时没有取证方法,也没有警察叔叔,更没有私家侦探,阐教王注定要被冤枉一辈子了。
就算有证据,龚怀乡也不会拿出来。哈月辉没安好心,龚怀乡也有自己的阴谋。
他做苦思冥想状,过了还一阵子才说:“我看不如请沙?贾汉来主持公道,佛教源余天竺,我想来自天竺的高僧一定能换您清白。”
阐教王大喜连说:“好,好,好。”
阐教王并不清楚,源于天竺的佛教,在天竺已经消亡了。印度本土贵族大部分信奉印度教,而作为统治者的莫卧儿人大部分信奉的是伊斯兰教。他们全部跟佛教扯不上关系,是完完全全的异教徒。
但这给沙?贾汉干涉西藏事务,提供了最佳的借口。
阐教王派出使者,到天竺向沙?贾汉请求帮助,他请回的将是一头豺狼。
早在尼泊尔集合的莫卧儿军队,在得到消息后马上出发,他们先击败了驻守在尼泊尔山口出的臧军,长驱直入直*西藏的圣城拉萨。
等阐教王醒过未来,在找龚怀乡,已经找不到人影了。
率领这支莫卧儿军队的主帅,正式龚怀乡的妻子,印度公主丹夏。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听说莫卧儿军队侵入西藏,永宁的哈月辉大喜。
“收复西藏的机会终于来了。”
云南王孟豹兴奋的问:“殿下,我们也出兵西藏吗?”
哈月辉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孟豹,她终于明白父皇为什么千万百计的招降他了,这个人太实在,也太好控制。用他守卫云南,绝对不会出现叛乱。
孟豹想打仗都快想疯了,在他看来,只有为朝廷杀敌立功,才能回报皇帝的知遇之恩。
哈月辉摇头说:“现在还不行,我们主动出兵,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我们得等护教王请我们出兵。”
“护教王会请我们出兵?”孟豹是不相信的。
哈月辉说:“他肯定会请我们出兵的,在等一等。”
哈月辉写信给护教王,表示西藏事务是中国人自己的事情,不应该让外国人插手。希望护教王放下以前的成见,两家联合在一起,先把侵略者赶走再说。
最初护教王十分的犹豫。
可西藏的战事瞬息万变,莫卧儿军队已经打到了拉萨郊外。
阐教王和辅教王的军队都被打败,格鲁教徒损失惨重。
这时原属赞善王的宁玛教派信徒不愿意帮助格鲁派,他们主动退出了战区,作壁上观,宣布中立。
莫卧儿人表示了对宁玛派的同情,强烈谴责阐教王的恶行,发誓要为死去的赞善王讨回公道。
这一表态赢得了宁玛派信徒的好感,甚至有人主动帮助入侵的莫卧儿人。
陷入绝境的阐教王写信向护教王求援。
护教王派兵支援,也被莫卧儿人打败了,被迫无奈只好向朝廷求援。
哈月辉强调:“这是我们中国的内部事情。”
护教王想借援兵,便默认了哈月辉的观点,从此西藏成为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在确定了大名义之后,哈月辉带兵出征。
孟豹早就准备好了十万苗兵,五万本地藏兵,准备跟哈月辉入藏作战。
哈月辉摇头说:“不用这么多人,我带亲兵入藏即可。”
孟豹说:“这怎么行,我可都准备好了,为了殿下的安全,您也得多带点人马。”
哈月辉说:“真的不用,五千人足以。”
“真的不用?”
“真的不用。”
不能打仗,孟豹感觉十分的失落。“真的不多带点人。”
“真的不用,五千人足以。”
孟豹垂头丧气的走了,哈月辉则向黄宗义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黄宗义,你说五千人足以,真的可以吗?”哈月辉从小受哈大全影响,打仗喜欢以多胜少,在做好充分准备后,集中优势兵力一举消灭敌军。
人多砍人少,哈家的战法就是这么流氓。
黄宗义说:“五千人足够了,我们可以就地征调藏民,组织本地人构成的部队。”
“为什么?”
“因为藏区有一种病,不是藏区居民到了藏区,会觉得呼吸困难浑身无力,有人甚至会因此丧命。”黄宗义所说的病,就是高原反应。
“我们会不会得这种病。”哈月辉开始担心了。
黄宗义说:“我们在永宁住了这么久,现在过去应该没事吧。”
“你确定?”
“这个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