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静背对着他们,收拾好心情之后,转身对刹多里说:“我已经打电话给忠叔了,他很快就会过去,”说着,便径直朝门外走去。
至于后面的人要干什么,说什么话都和她无关,现在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厉子爵看着离开的背影,眉头紧皱,差点就忍不住走过去,然而脑海却浮现,子余被害的画面,他真的没法说服自己走过去,牵起韩静的手。
刹多里一直在这里观察他们两,见厉子爵这个表情,不由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脸上满是嘚瑟的表情,走到车旁,说:“看来她似乎对你意见很大。”
本来厉子爵心里就不舒服,现在还被他这么说,无疑是火上浇油,拽紧了拳头,准备上前的时候,又听见他说:“之前是谁这么自信,现在不是放手了吗?”
对于这些话,厉子爵无法反驳,是他自己放开韩静的手,并且也在妹妹子余墓碑前发过誓,绝对不会再对韩静有什么感情纠葛的。
见厉子爵一脸憋屈的样子,刹多里心情大好,之前受了那么多的气,现在一下子就还回去了,心里自然舒畅多了,坐进车内,直接驱车离开了。
站在原地的厉子爵,这一刻心里十分的乱,放开心里放不下,不放开又对不起妹妹,两边都不是他想要放弃的,然而现在两边都必须放开了。
当年的事情毕竟是当年的事情,具体是真还是假,只有当事人知道,所以,他是不是该好好查一查呢,再做决定,而不是像现在鲁莽行事呢。
……
余园二楼天台上,厉子爵依靠在栏杆上,望着远处,分开之后,才知道原来韩静在心里已经是这么重要了,他将近三十年来,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在意。
白书豪急急忙忙从外面进来,刚进门便大声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个胡一通现在开口说话了,并且还提供了一个名字和一个地址,或许我们已经从这里查了。”
说完这些,却见他没什么表情,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他调查这件事这么久了,只要有一点消息就很高兴,而今天有这么重要的消息,却没什么反应,这是怎么回事。
走到他身旁,见他神色不对劲,便问:“你今天怎么了?”
厉子爵侧头,看了一眼白书豪,带着一丝无奈的语气问:“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太武断了,当年的事情,应该好好查一查,而不是听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白书豪愣住了,打量着眼前的人,“子爵,你这是怎么回事?跟你说这件事的可是阿姨呀,难道阿姨还会骗你吗?你真的变了。”
“这种事情谁又能说的清楚,可我总觉得,或是有什么隐情,”厉子爵真的不太相信这件事。
然而白书豪却满脸震惊,同时放在栏杆上的手拽紧了几分,“子爵,你真的变了,不管怎样,韩静是苏娜的女儿,是间接害死子余的人,你别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