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看的出来,薄言城的所有感情,都留在他妻子的身上,那是她无法超越,无法代替的。
她不想一辈子都活在别的女人的阴影下,也不想折磨自己一辈子。
“如果结果你还是,不是先生的太太,那你还会跟先生来往吗?”陈先生轻声的问乔家锦道。
在乔家锦第一次跟薄言城见面的时候,陈先生便猜到,乔家锦应该是喜欢上薄言城的。
要不然,她不会这么开心的跟薄言城见面。
这也是陈先生对乔家锦死心的彻底的原因。
不过做不成恋人,还可以做朋友嘛。
陈先生还是很想跟乔家锦做朋友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乔家锦会这么聪明的猜出叶一意的事来,也没有想到,乔家锦这一次,似乎是下了决定,想放弃薄言城这段暗恋了。
最后那个念头,也还只是陈先生的猜测,所以陈先生才会出声这么问乔家锦。
乔家锦闻言,当下便如陈先生所料般摇了摇头:“不会了,我想,薄太太她应该不是病死吧,她应该是失踪了。”
乔家锦说到这,便顿了顿,而后,才苦涩的笑道:“不怕你笑话,其实我一直很喜欢薄言城的,在我姐姐的婚礼上,我对他一见钟情了,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他对他的妻子这么的,深情的,那时候我还觉得当替身也好,可是现在想想,自己还挺天真的。”
“我想,如果这次检查的结果还跟上次一样的话,那么我会放下对薄言城的感情的,薄言城我实在爱不起,其实也是我痴心妄想了,他并不是我能高攀上的。”乔家锦说完后,脸上便露出了个大大咧咧,仿佛一切都不在意的笑容来。
陈先生见状,心里便有些心疼起她来。
他看的出来,乔家锦心里应该还是挺痛苦的,只是她不想让别人知道。
“其实当初,薄太太的身份,也只是很普通而已。”陈先生忍不住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安慰乔家锦。
“是吗?”乔家锦有些惊讶,又有些好奇,“陈先生,你能跟我说说他们的事吗?薄先生跟薄太太的?”
陈先生闻言,当下便有些为难,可是在看到乔家锦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时,他心里的理智还是败下阵来。
“嗯,其实薄太太她家境只是很一般而已,她嫁给先生的时候,他们还不相爱呢,先生只是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而已,后来,两人相处相处着,就喜欢上对方了,可惜薄老太爷不喜欢薄太太。”陈先生简要的说了下。
乔家锦也不逼着陈先生给自己细说,她当下便浅笑道:“那薄太太是怎么失踪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最后跳海了,尸体还没有找到,所以先生在听到你的事后,才会让我过来跟你接触的。”陈先生笑道,“我当时听到你的声音时,真的是吓的一跳,还以为你就是薄太太了呢,结果却不是,先生因为对这件事期望很高,所以知道结果后,脾气就变的很不好,那阵子他也不找替身了,天天忙着工作,把我们都累死了。”
“怎么样,我说了这么多,你有没有印象,想起什么没?”陈先生见自己说完后,乔家锦一脸的沉思,当下便出声笑道,调节一下包厢里的气氛。
乔家锦的确是有想从陈先生话里找找能不能恢复点记忆,可是陈先生说了那么多,她却一点感触都没有。
仿佛,就好像在听陌生人的故事一样。
“没有,说不定,我真的不是薄太太。”乔家锦笑道。
其实乔家锦对于这次的亲子鉴定,也没有抱什么巨大的希望,她只是不死心罢了。
难得的是,薄言城也愿意陪她一起疯。
“就算不是,你也是个让人心疼的姑娘。”陈先生笑道,“检查结果,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谢谢你了,陈先生。”
“不客气,我们也算是朋友吧。”
“当然了,能有陈先生这样的朋友,是我的荣幸。”
那天晚上,乔家锦跟陈先生聊了一个多小时后,才从餐厅里离开。
回到公寓后,乔家锦的心情倒是意外的平静,她第二天一早就起床,拿着自己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了。
三天后,乔家锦便收到了医院的来电,说可以取报告了。
乔家锦特意请了半天假去医院。
拿到报告,看到报告上显示着自己跟叶楚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时,心里倒没有巨大的失落,只是心里有些难过罢了。
她跟薄言城,终究不是有缘人。
乔家锦将报告拿回公寓后,便将报告烧了。
她也没有打电话问陈先生,因为她决定,开始过自己的日子,不再对薄言城有什么痴心妄想了。
在报告出来的第二天,乔家锦便让乔家瑜给自己介绍相亲对象。
乔家瑜听到乔家锦的话后,即惊讶又欢喜:“家锦,你终于想通了啊。”
“是啊,我不想再找家人了,也不敢再痴心妄想了,我想找个人,好好的过日子,属于乔家锦的日子。”乔家锦笑了笑道,“家瑜姐,你愿意,让我做你一辈子的妹妹吗?”
“我当然愿意了。”乔家瑜笑着伸手将她搂起怀里。
乔家瑜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她在第三天的时候,就给乔家瑜介绍了一个青年才俊了。
对方是玉氏集团里的一个中高层,虽然出身农村,却因为在京都呆了有十几年,再加上在公司里的打拼了那么久,谈吐也是不凡的。
乔家锦对相亲对象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因此对方跟自己要电话号码的时候,她也就给了。
那天,她跟相亲对象告别后,就接到了陈先生的电话。
乔家锦看到屏幕上陈先生那三个字时,便忍不住轻叹了口气,她接起电话时,脸上已经带上了笑容了:“您好,陈先生。”
“乔小姐,我们这边检查结果出来了,但是,这里的医生发现一个问题,你现在给的头发,跟你一年前给我们的头发,是不一样的。”陈先生的声音里难得带上一丝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