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飞墨只是疑惑的问了一句。不过,至于有没有答案,对他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左左会平安的回来。其他的问题嘛,不是有他哥吗?然后,飞林没有回答,飞墨便没有再问。
……
左左醒来的时候,意识在某一瞬间还有些迷惑。疑?她怎么感觉浑身酸软呢?好累哦,就好像被谁折腾了一个晚上……
什么?!被谁折腾了一个晚上?!左左猛然坐了起来。屋子里的东西都非常的熟悉——一只简单的原色木柜子,一排放着零星的几本书的书架子,两把原色木椅,木椅上倒垫着一层薄薄的佛家圆蒲,一张圆桌……是僧舍,鹰情的僧舍。
两腿间的异样,被子滑落,肌肤与空气接触的冰凉,一下子就让左左瞪大了眼睛。她记得,昨天她吃过药后,就坐在床上“休息”,思考一些问题。然后,她想到什么问题来着?她总是以为,只要她做得够“好”就够了,却从来没有真正的身临其境的站在飞林、飞墨的角度,为他俩着想过。她的脑子一片混乱,乱到连对她自己最初的“坚持”也产生了怀疑。她似乎一下子忘记了她当初“轮回”的目的——重修情份,再续前缘。她满脑子的“怀疑”,“怀疑”这样,“怀疑”那样,“怀疑”她做的每一件事情。甚至,她不知道,她做的所有事情当中,到底哪一件,才是“对”的?
然后,似乎鹰情进来了。
然后,她尖叫。
然后……
所有的记忆是如此的清晰。她中了药。她确定,这种药跟鹰情没有关系。因为,凭鹰情的能力,就算真的想对她下药,那药也不见得起效。几千年的“轮回”,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在无数的“挫折”与“磨难”中,身体已经形成一种奇特的“自我保护”,那便是对于普通级别药物的免疫——不管是毒药,还是别的什么不是毒药的药,对左左根本无用。也就是说,昨天会对她起作用的“药”,根本不是普通的药。她感觉得出来,这种“药”……
左左的身体一凉。联想那次她的魔法突然“失效”,左左已经非常肯定,这个世界有一个专门可以“压制”住她的“强者”。在此之前,左左一直是非常“骄傲”的,因为这不是魔法世界,在一个只有她会魔法的世界里,她以为——她无所不能。因此,这一世,她才会如此“嚣张”、如此“自大”、如此盲目。可是现在,却突然发现,她似乎成了别人手中可以戏弄的一枚“棋子”,这样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很不好,很不好……
左左咬了咬唇,穿上了放在床侧的那件干净的白色软袍。很明显,这是鹰情为她准备的。现在,早过了吃早餐的时间,鹰情大概是在给她做早餐吧。准确说,应该是中餐。
唉……不知道,昨天所发生的一切,会对鹰情造成什么影响呢?虽然,是以那样的情形,但是,发生了关系便是发生了关系,她还能像以前一样,毫无心理顾虑的“抛弃”掉他吗?就像那一世一样……那一世,他们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小左。也只是一个夜晚,不知道,那个可爱的小左会不会已经在他的肚子里了呢?
想到小左,左左的心一柔。毕竟,那是她的女儿啊。虽然,这个女儿出现的方式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让她措手不及,甚至来不及思考接受或不接受。然后,小左死了,辰林死了,辰墨死了。最后,她“抛”下霍普、飞鹰,跳是“再修前缘”的旅程。她以为,只要再找到林,找到墨,再跟他们在一起,小左就会回来,霍普就会回来,到那个时候,再将欠她们的一一补上,就可以了。真的,她是这样以为的。
可是,直到命运真的开始运转,直到不久前,她再次与他们一一相遇,她才真的意识到,或者说,是不再“忽视”那个她一直忽视,不愿意去想的问题——只要再修了“前缘”,小左、霍普就会回来吗?就算她们回来了,那份欠下的“情”真的补得回来吗?也许,她很早以前便明白了吧,就算再修了“前缘”,回来的小左也不是那个时候的小左,回来的霍普也不是那个时候的霍普,或许,再次拉回她生命里的飞林、飞墨也不再是那个时候的辰林、辰墨。就连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不再是那个时候的“爱情”了。
站在僧舍的门口,放空的目光望着远处的山,远处的天,在那山与天交际的地方,有一团什么模糊了山与天的颜色,不是青黛的墨,也不是蔚蓝的蓝。左左的心里,有什么纠结着、混乱着、矛盾着。可是,不管是什么,她只能告诉自己——已经这样了,不是吗?已经这样了,再怎么想也没有用的,就算她不想再重复那一世的事情,就算她想让他们之间的爱情真的像“童话”一般美好,就算已经重来了一次……
呵!真的还可以重来吗?重来的人生,真的还是原来的人生吗?她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重新来过;她以为,只要重新来过,有的事情就可以避免;她以为……以为什么?呵!到最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了。可是,不管是什么,时间不会等人,它依旧在流逝,她依旧得向前走。
林啊林,墨墨啊墨墨,她到底应该怎么做呢?就算是“轮回”了一次,鹰情还是插进了他们的人生里。只是不知道,这一世,还会不会有一个小左,不知道……不知道那个不知道“轮回”到了哪里的沁阳什么出现,会不会再插上一手……
在脑子里混乱了又混乱,左左也搞不清楚,自己是应该庆幸可以再修前缘,还是恨当初的自己没有意识到保护好他们之后,左左矛盾的向前迈出了一步。也只能这样了,走一步算一步。
……
再次出现的鹰情穿着灰色的僧袍,一脸的小心翼翼,提着一只竹篮,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左左冲他轻扬了唇角。她看见,他的脸上便如春天的百花一般,刹那间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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