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林战青反倒是轻疑一声,心想这些畜生往日胃口都很刁的,这么今个儿这么积极。
摇了摇,转头离去,并未多想,毕竟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
第二天一早,张天正也是起了床,打算去丹堂走一遭,去看看杨易把自己的天玄丹炼得怎么样了。
自从进入金丹中期后,他打坐一直没什么进展,所以前段时间便去药宗求了点药材,叫丹堂长老杨易帮忙炼一粒天玄丹,细细算来,应该是差不多了。
这天玄丹可是上等丹药,炼制难度极大,所以此时他又有些担心自己的药材不够,或是被杨易给炼废了。
只是突然,他看见了石室外自己圈养的一群仙鹤,正光着屁股在四处乱飞。
见此,不由得目光一滞,暗暗自语道:
“莫不是蜕变了?”
一般普通的灵兽,由于其血脉平平,所以无论如何修炼,都不可能出现蜕变、血脉返祖的事情。
而像一些特殊的灵兽,就比如说角鳄,据传其血脉传承于仙兽麒麟,所以有一定的几率会化为麒麟的后裔玄俎。
而这仙鹤,灵性则是更高,宗门要他饲养这些仙鹤的目的,自然是为了举行像弟子会一类,赛前观赏性的东西,一年前无极宗送来的一只仙鹤,就是为了一个多月后的耀鼎宗弟子会。
虽说仙鹤灵性高,但却根本就没人知道其祖上究竟是什么仙兽,更没人知道这仙鹤蜕变后,身躯会发生什么改变,所以张天正也摸不准仙鹤的蜕变,是不是如眼前这番。。脱毛了。
想了想,张天正单手一招,将正在石室打坐了林战青给拉了过来。
林战青也是看见了面前的张天正,收起神色,恭敬一礼:
“师尊找弟子有何事?”
张天正面色镇然,甩了甩袖袍,指着雷竹篱笆内的脱毛鹤,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林战青眉头一皱,顺势看了过去,也是看见了活蹦乱跳的脱毛鹤,顿时眼皮直跳,惶恐道:
“不。。不关弟子的事!”
张天正也是恼了,呵斥道:
“我没问你,我是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战青沉吟一番,闪过一道厉色,语气不善的说道:
“昨天这仙鹤吃了那废物送来的饭菜就成这样了,对,定是那废物在饭菜里下的毒!”
张天正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负手离去,化为一道青光不见了踪影。
张天正当初收林战青的时候,也是看中他的资质,但渐渐的也是发现此人心胸极其狭隘,难堪重任,实在是让他失望至极。
陈凡这几个月一直没有打坐修炼,闲暇时就去山野间打打野味,毕竟突破的时候老是被手环坏事,而御风诀也是没什么进展,也就只能放弃了。
此时他是在小屋后面锄地,琢磨着把这菜地给扩一扩,看能不能再培养些稀有的灵草出来。
突然,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靠近的样子,不觉的心中一惊,看了看四周,但也没看见什么东西,挠了挠头,继续拿着锄头翻地。
一身大红袍的张天正此时正站在他身后,目光摄然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动用了藏匿术,即便是筑基后期的修士也不可能看见发现他。
对于陈凡能够修炼到练气一层,他也没什么好奇怪,但关键是陈凡刚才好像发现了自己。
一个练气一层的弟子,居然能够发现用了隐相术的金丹修士,这未免太过反常了。
忽然间,陈凡看见地里长了一颗血线草,不由得咂咂嘴,心想自己的血还真是厉害,过了这么久居然还能培养出仙草。
陈凡也没多想,直接一把就扯了起来,朝着身后扔去,好巧不巧的扔在了张天正身旁。
张天正又哪里会不认识这血线草,顿时目光一闪,迈步朝着陈凡走去。
但他依旧没有显露身形,而是蹲了下去,看着这块有发红的泥地细细琢磨。
饶是他金丹期的阅历,也愣是看不出这块地是什么东西,只能感受到一点点的灵韵在流转。
索性一挥手,将这一小块地取下,化为一道流光,直奔孔雀山。
石室之内,张天正小心翼翼的将这一块红土放在一个盆子里,然后从袖中摸出一粒金光闪闪的种子,刨土、种下,静静的等待着。
此处是他的闭关石室,灵气浓郁程度比陈凡那所小屋舍不知道高了多少倍,不消片刻,只见这一粒种子开出新芽,剧颤后,绿芽竟染成了红色,尔后飞快的生长。
一簇簇血红色的叶片长了出来,直至堆积到了五尺大小,随后叶片全部枯萎,从主干处长出花骨朵,开花后,结出一颗拇指大小的金黄色果实。
见此,张天正心中狂喜,迫不及待的摘取果实,放入口中。
果实入口即化,化为一股清流,还未咽下,便已渗透入舌中,随后进入经脉,游走全身。
极度的舒爽感立即就让他呻吟一声,只是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双目闪过了一丝红光。
随即又是从袖中摸出一粒一模一样的种子,种下。
只是这次他失望了,种子长大后,根本没有变成红色,开出的果实也是实在正常,没有一丝先前的灵韵。
片刻后,他也找到了原因,这块血土已经变得很是黯淡了,乍看和寻常的泥土没什么两样。
沉吟片刻,双目闪过一道精光,尔后再次飞遁向陈凡的方向。
这一次,他没有隐匿身形,而还在地里翻垦泥土的陈凡一眼就看见了他,顿时心中狂跳,惶恐道:
“见过长老!”
张天正此时的面容已然变得和煦,只见他单手一招,将陈凡托起,尔后轻声问道:
“最近修炼得怎么样?”
陈凡见此,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想这到底是玩的哪一出。但还是恭恭敬敬的回到:
“回长老,弟子最近修炼还算可以,并无任何疑惑的地方!”
张天正也是点了点头,随后指了指篱笆内的脱毛鸡,问道:
“你那个鸡。。是怎么来的?”
一听这话,陈凡更加疑惑了,挠头回到:
“山林里抓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