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他根本就没有动用全部的灵力,毕竟他是见过上次试验御风诀过后的惨烈景象,但饶是如此,他依旧能够感受到手臂里的爆炸性力量,不觉再次的收了几分力。
而陈凡此话一出,全场轰然大笑,一般弟子哪怕是中等法术都有些不敢献丑,毕竟威力实在见绌,更何况他的是低阶法术,还是低阶法术中最鸡肋的。
而整个弟子会中,只有张天正实力最高,只见他目光森然的穿透了陈凡的手臂,看见了经脉里面爆炸性的力量。
而也就在这一瞬之间,天色突然暗了几分,然后从指间冒出一人多高的飓风,瞬间就将比赛台压塌下去几分。
陈凡顿时一惊,没想到自己减了又减的御风术居然还是这么强大,想要催动却发现这飓风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
飓风顺势扩散了一倍,便再无增长,而这扩大的飓风似是早已锁定了岩松,将他卷起直冲天际。
岩松又哪里反应的过来,只感觉到身躯一轻,尔后眼前的事物飞快的旋转,直至彻底看不清任何的事物,脑袋昏昏沉沉,最后御风诀消散,重重的跌落了下去,没了动静。
至此,全场鸦雀无声!
张天正摄人目光依旧,但却不是看着陈凡,而是看着陈凡刚才的位置,那里,有一个三尺左右的大坑。
而李真剑微眯双眼,陈凡这招的确是让他惊讶,因为他这个金丹长老都想不明白,陈凡究竟是怎么把如此强大的法术施展出来的。
如此威力的法术,恐怕就是连上等法术都要不及!
梁玉门此时也是阴晴不定,一个练气二层的弟子,居然能放出这么强的法术,未免太过诡异了些。
罗斯才原本有些喜悦的神色再次戛然而止,除了惊愕,再无其他。
至于李尧,也是眼皮直跳的看着地上躺着的岩松,总有些脊背发凉,心想刚才若是自己直接对着这面具小子开骂,会不会也是这种下场。
而刘小义则是呆呆的看着长中间的陈凡,喃喃道:
“这面具师兄好强啊!”
王林雨也是惊掉了下巴,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拿着小旗子挥道:
“第四轮第一小轮,凡尘胜!”
话音刚落,奉先宗一方的弟子立即就冲上了台,将岩松也抬了下去,只是他们的眼神没了轻蔑,只剩下恐惧,只希望自己能够离这个恐怖的人更远些。
陈凡看了看周围人惊愕的神色,嘴唇一抿,扛着锄头走下了台。
陈凡这番打扮在外人看来,确实是引人发笑,但在场的人,没一个笑得出来,三方弟子自然是对陈凡多了畏惧,至于耀鼎宗一方,畏惧中含着敬佩,尽管他们不认识陈凡是谁,但陈凡是他们耀鼎宗的弟子,实在是大涨了耀鼎宗的势气。
。。。。
正殿距离弟子会比试的宗门大殿并不远,只是相隔了一片小树林而已,但弟子会的动静,在正殿是根本就听不到的。
此时似一口大鼎的正殿大门口,站着一个灰衣少年,这少年紧张的四处张望,确定没有人后再次散发着他还用不大习惯的神识,朝着正殿里面探去。
这灰衣少年正是李毅!
神识探去,果真如传言一般,那雀斑青年有事出去了,此时正殿内空无一人。
这正殿一般是宗门最主要的殿堂,专门用于商议宗门要事的,但耀鼎宗的正殿,却是腾给了次堂,用来晋升弟子,还有发放俸禄。
最关键的原因,便是这耀鼎宗当年发生一场内乱,全宗划分了两个势力,大有分宗之势,一方自然是占领了这正殿,而另一方则是在正殿附近重新修了栋阁楼,取名宗门大殿。
后来占据正殿一方的势力被两位掌门出面绞杀,所以这宗门大殿便沿用至今,正殿也就腾给了次堂,发放供奉和晋升弟子之用。
只见李毅三两步跑上了正殿顶楼,然后在里面一阵翻箱倒柜,不过片刻间,便在一个柜子中拖出来一个大大的箱子。
打开箱子,只见满满一箱子的灵石,李毅顿时双眼放光,想来想去,直接就褪下了灰袍,搂了一大把灵石,包在了衣服中,然后再次将箱子合上,塞进了柜子。
这些灵石自然是每月发放给练气弟子的供奉,但别的宗派供奉管理人,都是把灵石装进储物袋,可不敢就这么放在箱子里。
而雀斑青年把灵石放在箱子里,也是为了拿取省事,但他记性又不好,走的时候竟忘了把这一箱灵石给藏起来。
此时只见李毅又从怀中摸出一块花花绿绿的布条,眼神一闪,然后在阁楼内找了个边角,塞了进去,想了想,然后又把桌子上面的册子撕了个稀巴烂,然后才下楼。
一般正式弟子均穿着统一的服饰,但内衫的话,就大有不同了,但像这种花花绿绿的内衫,整个耀鼎宗弟子都知道,只有那朱沙壁才喜欢穿。
。。。。
这第四轮比赛,风华廖化等人也都获得了胜利,毕竟实力摆在那里,而此时,则是那四条灵根的小天才刘小义的对局。
之前三场比赛,这刘小义运气极好,都是碰到了二三层的弟子,根本就没怎么出手。
此时刘小义的对手,则是无极宗一方的练气六层的弟子,张叶堂。
场内大多数的人都在议论着陈凡的事,没有多少人关注战场情况,毕竟刘小义没这么出手,所以没人知道他的实力,但看他的年龄,想也觉得没多厉害。
至于这张叶堂,更是平平无籍,就连无极宗一方的弟子,都还有人不知道这张叶堂是谁。
一上场,两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而张叶堂也是抱着剑站在原地,面色淡淡。似乎是不打算动手。
而刘小义则是把手在比他身子要长了一大截的青袍上擦了擦汗水,此时他非常的紧张,因为对面的人是他进入耀鼎宗以来,境界最高的人。
但一想到三位剑堂长老传授给他的剑法,紧张的心也是微微松缓,一张稚嫩面庞也是挂着几分坚定。
只见刘小义笨拙的拔出了腰间长长的大剑,小脸一冷,喝到:
“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