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毅这番做法,纯属是报复,毫无可取之处,只能平添烦恼,陈凡看着桌子上的这一堆灵石,眉头紧皱,劝道:
“称那朱耀林还没回来,你还是把这些灵石还回去吧,不然被人发现了,你只有死路一条。”
“为什么要还回去,我好不容易偷来的!”李毅一脸的不解。
陈凡微微一抿嘴唇,说道:
“这么多灵石,你根本就藏不住,金丹长老的神识你又不是不知道,轻轻一扫,即便你藏在储物袋里都能发现,倘若你运气好,藏在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人家也会第一个就怀疑你。”
“我留下了栽赃朱沙壁的证据,他们哪里会。。”话说半截,他也是意识到不对劲了,那朱沙壁是朱耀阳的表弟,即便留下了栽赃的证据,找不到任何实物,人家也根本就不会认为是朱沙壁做的,这么做反倒有些画蛇添足的意味,引人生疑。
“那现在怎么办啊?”李毅此时终于是露出了焦急。
陈凡闻言,眼珠子飞快的转动,沉声道:
“既然要栽赃,那就栽赃个彻底!”
“怎么个彻底法?”本来比陈凡聪明的李毅,到这种时候反倒没了应有的睿智。
“把这些灵石,全部塞在朱沙壁屋子里!”陈凡面具下的目光透出一抹厉然。
“全部么?”
“嗯,全部!”
一听这话,李毅明显露出了几丝失落,但一想到宗门的规定,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冲淡了这股失落。
就在此时,突然从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两人面面相觑,陈凡散发神识向外探去,然后将面具正了正,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
走到院门前,陈凡单手一招,大门轰然一开,只见门外站着三人,为首人,自然是李尧,两侧分为朱沙壁,还有事务堂小管事霍晓。
三人纷纷缩了缩脖子,面有惊惧的看着面前戴着面具的陈凡,他们是根本就没感觉到陈凡的到来。
只见霍晓轻咳一声,咽了口唾沫,问道:
“请问凡。。凡尘师兄,那李毅在不在您这里?”
这霍晓原本准备好的话也变得结巴了起来,虽说他的实力比陈凡要高一阶,但总觉得在陈凡面前有一种压迫感,而李尧和朱沙壁也是伸长了脖子往院子里看,可惜没看见什么东西,不由得失望了。
“不在!”陈凡冷冷一声,话语似是透出丝丝寒气。
三人再次缩了缩脖子,而李尧挤在喉咙的话也是咽了下去,低声下气的说道:
“那。。不在就算了,我们告辞了。”
说完,三人立即就一个转身,心想早点里这个鬼地方远一些,而陈凡却是又冷声道:
“等等!”
朱沙壁立即就打了个寒颤,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凡。。凡尘师兄,还有什么事啊?”
陈凡略作沉吟,淡淡说道:
“奉先宗托人来告诉我,说罗斯才罗长老和杨易长老有要事相商,你们去通知杨长老吧。”
这杨易在丹堂一直镇守着弟子群落,而弟子群落有什么异动他便知道得一清二楚,而想要将这一堆灵石栽赃给朱沙壁,那就必须要支开杨易。
但陈凡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找了这么个由头,毕竟杨易和罗斯才的恩怨,在场的人是看得一清二楚,杨易赴约去,应该不会起什么疑心。
只是陈凡最担心的,是这杨易不去。
闻言,三人面面相觑一番,陈凡这话由不得他们不惊讶,罗斯才约杨易还能干什么,但他们也没在陈凡面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便飞快的跑开了。
。。。。
陈凡目光紧闭,盘坐于床,一丝丝白气在鼻尖游走,而椅子上的李毅,则是坐立不安,满是焦急。
忽然,陈凡感受到了那一道强大气息远去,蓦然的睁开了双眼,而李毅也似是有所感,面色舒缓了些,对着陈凡点了点头,然后将桌子上的灵石包好,递了过去。
陈凡也并未接过灵石,而是从身后拿了件夜行衣穿上,毕竟今夜月光非常明朗,他可保不准会不会被人发现。
接过大包,陈凡三两步踏出房门,尔后腾空而起,立于屋檐,隐藏在夜色之中。
然后彻底散发庞大的神识,笼罩整个弟子群落。
整个弟子群落为白日弟子会的骄人战绩,举行了一场宴会,但此时已是深夜,宴会也是渐渐冷场了,大部分的屋舍也都随之熄灭了灯火,唯有一间稍大的屋舍,依旧灯火通明,陈凡的目光,便是放在此处。
只见陈凡脚下轻点,再次腾空而起,待脚落时,已经落在了另一间房子的屋檐,随后再次不见了踪影。
自从进入练气二层后,陈凡已经感觉到自己非常的强,至于强到何种程度,他自己不知道,但对于飞跃屋檐这种事,还是颇为得心应手。
灯火通明的那间屋舍院子里,升起了一堆篝火,篝火三侧,放着架子,至于架子上,自然是放着一只烤羊。
五人围坐四方,手里均端着一个酒杯,其中李尧靠火堆最近,只是他还是觉得冷,索性又拉紧了衣襟。
李尧身旁的,是一个劲敬酒的朱沙壁,献媚的神色中,总是带着几分不自然。
而李尧另一侧的,自然是霍晓,之前霍晓和李尧一方没什么交集,后来也是因为霍晓再次犯错,托李尧的关系解了围,他也是顺理成章的加入了李尧的阵营。
但又由于刘小义这匹黑马钻出来,李尧一方势力渐弱,他待在这儿也是没什么心思了,只是由于李尧的人情在,他也不好就这么退出,此时的他,只是在一直赔笑而已,时不时敬个酒。
至于对面两人,一人只是一个普通练气四层的吴姓青年而已,或许实力提升得快,所以受到李尧的赏识,最近一直带在身边。
而另一人,居然是刘小义!
此时的刘小义坐立不安,端着的酒是怎么也喝不下去,之前他受到他身旁这个吴师兄的邀请,说是来这里聚个会,却没想到是来请他喝酒的。
虽说刘小义是大户人家出生,但一直恪守本分,哪里沾过一滴酒。
至于对面几人的谈笑,他是一句也插不上去,心中只期望着早些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