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的目光也是放在了这被放大无数倍的巨大白色宫殿上,略作沉吟。
而也就在此时,只见那四座塔楼中的冒出的一束蓝色的光柱,正在渐渐的消失,而前方那云宗的蓝裙女子,则是直接脱离的战场,朝着宫殿内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诸位长老也是达到了战场,那胡渣大汉也是脱离了战斗,跟随而去。
见此,陈凡不觉眉头一皱,这里是传承之地,他已经看出来的,只可惜现在那塔楼隔得太远,神识不能探进去,那这样就只能自己进去看看了。
只见他意念一动,再次动用了缩地成寸之术,连连几次闪身之后,便出现在了百丈开外,来到了塔楼前,直接钻了进去。
放眼望去,这里面的空间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大,只是除了一些巨大的杂草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东西,显得很是空旷,唯有一座向上的石楼梯。
其次,吸引陈凡目光的,便是墙壁上的十三种异兽的雕像。
这些雕像之中,陈凡只认识其中几种,分别是灵眸兽、角鳄、幽浮兽、还有硬甲兽,看情况其他的异兽应该也就是灵兽源内常见的。
而为首的一只异兽,貌似是一只狼,其周身缠绕着一团又一团的云朵,如同置于云端之中,这狼长着血盆大口,似在仰天长啸,其眉心有一道火的印记,闪闪发光。
不过陈凡也没多想,而是直接就上了石楼梯,朝着二楼袭去,因为二楼貌似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片刻后,陈凡也是看见了情况,不过眼前的景象,颇为让他意外。
这二楼便是塔楼的顶部了,只见三只异兽的巨大雕像分别立于三个方向,其中一只异兽已经变得暗淡无光,而另外两只异兽,其中一只散发着一道青色光柱,直接穿透了穹顶,刺向天空。
而另一只异兽石像虽说也是散发着光柱,但光芒一直在闪烁,似乎很不稳定,而这只异兽的下方,有一个蒲团,蒲团上盘坐着一名蓝裙女子,紧闭着双眼,似乎在吸收着只异兽的光芒,此人正是刚刚进来不久的云宗长老云眸。
最后一只散发光柱的异兽前,两个人正在激烈的打斗,其中一人是一名长相妖异的青年,另一人则是一名黑甲中年人,手中拿着一名铜镜法宝,不时的朝着妖异青年照射过去,但他似乎一直处在下风,不停的被妖异青年击退。
至于胡渣大汉,陈凡并没有看见,反倒是一名身材娇小的冷艳少女,正站在角落中,紧张的盯着蓝裙女子,这少女正是之前消失不见了的离若。
眼前的情况实在是让陈凡不明所以,那两个打斗的人貌似都是魔宗的人,但不知为何打在了一起,对于正在收取传承的云眸如同置若未闻一般,而云眸也似是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那离若此时也是注意到了陈凡,立即露出了警惕的神色,拔剑一点点的靠了过来。
陈凡目光一闪,只是并未有所行动,而是暗做沉吟,毕竟眼前的情况实在太古怪了,他需要时间来整理思绪。
“两名魔宗人在打斗,要么就是为了利益,要么就是为了解决仇怨,而魔宗人又对于这修士一派的云眸不动手,那这样看来,这云眸。。似乎是和魔宗是一伙的!”
一想到这里,陈凡就心中一凛,修士一向视魔宗为大敌,而魔宗人士见了修士也是毫不客气,哪有化敌为友的道理,但他想来想去,似乎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可能。
“只是到底是为了什么,能够让她和魔宗化敌为友呢,难不成是为了传承?”
陈凡暗暗一声,又开始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之前他一直不明白剑宗,云宗和魔宗,究竟哪个大派是灭掉古族的幕后黑手,而从眼前的情况来推测,魔宗应该不是这个幕后黑手,真正的幕后黑手,应该就是剑宗。
剑宗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让其他宗派的长老和弟子进来探路,然后获取传承,但剑宗没办法拿到开启传承的钥匙,只得通过云宗云眸之口,把钥匙的地址和传承告诉魔宗,让魔宗来抓人填补献祭传承。
毕竟填补传承需要用活人献祭,他们剑宗可是修仙正派,断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之前突然更改奖励,便是为了让众弟子冒险进入深处击杀灵兽,好顺理成章的被魔宗抓去填补传承。
剑宗此法,可谓是两全其美,一来不用背负骂名,就能轻轻松松的获取传承,二来他们剑宗还有可能击杀掉这些魔宗高层,在修仙界的地位也是更上一层楼。
至于云谋为何答应这个计划,据陈凡猜测,应该是剑宗许诺了传承给她的,毕竟此处的传承,陈凡也已经看明白了,这里一共有十三种异兽,那对应的就是十三个传承,四座塔楼,每一座塔楼都有三处,四座塔楼就一共十二处,最重要的一处传承,便是最中间的一栋通天塔。
而这样一来,眼前的种种情况就都解释得通了,魔宗知道了云谋所带来的消息,便视云谋为友,为了报答云谋,便也是许诺了传承给她,而云谋自然是视魔宗和修士两方都为友,所以之前在外面的时候,便谁都不敢得罪。
只是这种关系,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恐怕轻易的就会破掉,万一待会儿这云谋获取了传承,恐怕就不会再视魔宗为友了吧。
此时,这离若也终于是袭到了陈凡面前,二话不说,直接就刺出一剑。
陈凡也是回过神来,随手挥出一根巨大冰柱,立即就将离若逼退。
待离若避开后,也看见了陈凡别在身侧的一把秀气长剑,顿时惊道:
“你是凡尘!”
她之前只是为了把陈凡灭口,因为陈凡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但此时通过这把剑,她倒是有些明白眼前人的身份了,因为这把剑,正是李沁茹的。
她是不明白,之前这小子貌似实力不怎么样,况且还受了如此之重的伤,而从眼前来看,似乎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