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灵兽源的时候,陈凡体会过了万物皆大的感觉,而此时,目中所有的一切,都在快速的缩小。
最后,当陈凡身躯扩大到七十丈的时候,也终于是停止了下来,微微一动手,都能卷起一阵大风。
随后,心中又出现一股莫名的躁动,陈凡也是一动念,手中赫然出现了一把五十多丈长的石刀,轻轻一抖,石刀上立即燃起了滔天的烈焰。
身处在其周围的一干古族之人,顿时感觉到一股热浪袭来,立即纷纷避退,而也有人在抬头仰望,惊叹道:
“怎么会有这么庞大的身躯啊!”
“是啊,八十丈的高度,只有五印才能达到啊,莫非只外族之人已经修炼到了元婴中期不成?”
而也就在此时,五间木房之内,忽然飞出一道身影,此人每飞遁一丈,身躯便扩大两丈,而也就在他飞出去了时候,其余四间平房内也是响起了训斥之声:
“古签回来!”
“古签你要干什么!还不快回来!”
飞出的这一道身影,赫然就是之前对着陈凡冷嘲之人,古族古签,只见他并未理睬几人的训斥之声,而是目光愤怒的盯着陈凡。
当起身躯到达五十丈之后,也是停止了膨胀,对着陈凡厉声道:
“你个外族之人,为何在我古族境地内扩张身躯,难不成是想挑衅我古族?”
陈凡冷哼一声,化作滚滚雷音,此人明摆着就是看自己不顺眼,根本就无需解释,此番也正好试验一下这把石刀的威力如何。
这把石刀,赫然就是古族的本命法器,每一名诞生的古族,天生就能凝聚这么一把刀,根本就不能被摧毁,只要一动念,立即就能重新凝聚,只一点,自然是他刚刚了解到的。
陈凡默声不语,挥手就是一刀砍了过去,而与此同时,古签也是单手一招,瞬间出现一把一模一样的石刀,燃起滔天烈焰,横刀相迎。
嘭!
两刀一横一竖相触,立即出现一道十字形的剑气冲开,巨大的轰鸣声扩展四面八方,首当其冲的二人竟是没能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反观周围的其他古族,则是纷纷胸膛如遭重击一般,闷哼一声后,立即远离此地。
至于山脊上的几座木房,则是完好无损,而木房中的其他几位古族首领,则是已经冲出了木房,想要制止二人的战斗。
而古亦和古烟儿,则是不为所动。
那古签扫了眼正在朝着二人袭来的其他古族首领,则是冷声道:
“此地空间有限,待空中再战!”
他话音一落,立即猛踏地面,袭向长空而去,而陈凡见此,依旧面色淡然,跟随了上去。
五千丈的高空之上,古签率先发动了进攻,挥刀砍下了比他身躯要庞大二十丈的陈凡,而陈凡也是依旧不温不火的一刀砍去,十字剑气再次出现,逼退了周遭的云彩。
古签二话不说,依旧再一次的发动了进攻,而陈凡却是一点点的加大了力度。
两人如此这番,不过十息便已经交战了不下数百回合,而古签则是纯粹的想要把心中的怨气,全部挥洒在陈凡身上。
不觉间,陈凡用出了全身的力气,而古签则是不敌,避退了百丈开外,目露不定之色。
古签又哪里不知道陈凡只是个金丹修士,只是入今获得了古族的身躯,竟是能和他这个四印古族打的不相上下,实在是不可思议。
而陈凡也是略有不定的看向了古签,这古族身躯的坚硬程度,远超自己想象,因为他此生从未动用过全身的力道来近战,更别说现在拥有了古族的身躯。
这样的一刀,至少是能让一座高山化为齑粉,砍在古签身上却是不疼不痒,的确是恐怖。
不过若是动用术法的话,陈凡有自信能在十招之内,将其制服,毕竟他修道以来,一直钻研术法,从未注重淬炼身躯。
那古签也是冷哼一声,如同炸雷一般,目中愤意不减分毫,随即手掌轻抚过石刀,石刀上红色的火焰,立即变为了橙色的火焰。
陈凡见此,也是做出了相同的动作,手掌轻抚过石刀,只是石刀上的火焰,却是变为黄色。
古签顿时瞳孔一阵收缩,这石刀可开七色火焰,最低为红,最高为紫,每上一个阶层,则威力翻倍,而至于就能开几色,则是完全凭借古族的血脉浓厚程度。
据传能开出紫色的,只有古族的始祖一人,尔后最多只能开出蓝色,直到如今,古族的血脉已经变得很稀薄了,所以大多数都只能开出红色火焰,甚至有的人根本就开不出火焰。
他古签最引以为傲的,便是自己的血脉浓厚程度,能够开出橙色的火焰,但他却是不甘心,陈凡这个外族之人,竟是比他这个首领的血脉还有浓厚。
“看招!”古签咆哮一声,持起长刀,挥向长空,然后重重的砸下,如此普通的攻击方式,陈凡却是从中看出了惊人之处。
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暗含阴阳二道,抽空身躯的灵力为阴,所有的灵力灌输到长刀为阳,此乃阴阳,陈凡对于剑术的了解不多,但却是知道明白阴阳二道,若是一个普通人能够达到这种程度,手握一把木剑,斩灭一只下等灵兽不再话下。
看情况,似乎这古签是想要孤注一掷。
不过陈凡也不急,既然对方用出了阴阳二道,那就不再是单纯了比力道了,而是在比道法。
要破阴阳,那就用生死,因为他是以生死入道的!
只见陈凡一动念之间,身躯忽然变得若有如无,气息也是一会儿高涨,一会儿弱小,随即轻轻的抬起了长刀,慢悠悠的砍了过去。
古签顿时闪过一抹冷笑,他以为陈凡不知道此法的厉害之处,放松警惕了,但是下一幕,却是让他的笑容凝固。
只见他自己的长刀,根本就没有砍中陈凡,而陈凡的长刀,却是能够碰到自己的长刀,如此诡异而又解释不通的事,却就这么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