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这一道雷电,险些要了陈凡的命,只是到了如今,这雷电在陈凡眼里,却是显得羸弱不堪。
只见陈凡只是目光微微一凝,而其瞳孔则是一阵扭曲,这丝速度极快的雷电,竟是直接减缓了几十倍的速度,悬停于空中,最后直接倒射的回去。
柳三清哪里反应得过来,只觉双目一疼,眼前立即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脸色再次苍白几分,喉咙一甜后,一大口鲜血喷出。
此番斗法只不过是在眨眼间完成的事情,毕竟雷电的速度,根本就不是肉眼能够分辨的。
其实到了元婴期的战斗大都是在瞬息间完成的,较为托节奏的,反而是低阶修士。
此时,邽山所放出的一道火人傀儡也是齐齐而至,跃向空中,一拳砸向了陈凡。
而陈凡却是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的站在原地,吐出了一个单字诀:
“散!”
这散字诀并非是六字真言之一,因为六字真言释放起来太过消耗精神力,眼前对付这几道小小的傀儡,犯不着动用六字真言。
散字诀如同呼出的一口气一般,化于无形,却又如同一股大风,让几道火人傀儡如同风沙一般消散,不留下丁点的痕迹。
至于鸿程,似是施展了什么秘术,全身上下覆盖了一层灰色的皮毛,看似柔软,实则每一根毛发都锋利至极。
看样子,似乎他比其他几人还要忌惮陈凡,竟是动用了他隐藏多年的禁术。
陈凡目光一闪,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这种秘术所带来的的恐怖气息,不过他也不慌,只是从储物袋中直接掏出了刚刚放进去的母虫。
这母虫在陈凡的指引之下,立即传出一股虚无的波纹,随即,地下开始剧烈的颤抖,密密麻麻的黑蚁青蚁蜂拥而出,将几人包围在中间。
几人大感头皮发麻,而白衣青年见此,怒极反笑:
“好!真是好!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母虫给驯化了!”
在他的印象中,即便是最低等的灵兽,驯化时间也不是一点半点,更何况这实力诡异的母虫。
之前他便计划着,几人灭掉陈凡后,再深入地下帮他驯化母蚁虫,但他哪里知道,陈凡在两三日的时间内就把母虫给驯化了。
要知道,驯化后的灵兽,不能再进行认主,而主人死后,灵兽也会随之灭亡,而这也就是说,这母蚁虫不会再是他的了。
只见白衣青年单手一翻,翻出来一粒红色的药丸子,仰头服下后,一身气息随之暴涨,一直到元婴中期顶峰才渐渐停止了下来。
其身旁几人则是大感威压,不觉分出些许力量抵抗,而蚁虫还在源源不断的钻出地面,他们又只得硬着头皮来抵抗。
陈凡顿时目光一凝,此法实在是太常见了,因为他自己就服用过一粒强行提升境界的丹药,不过能对元婴期还有作用的丹药,他是头一次见到。
施展了秘术的鸿程则是速度飞快,密集的蚁虫堆根本就不能将其阻挡住,随着他身躯的冲撞而华为齑粉。
白衣青年则是紧随其后,飞遁其间连连扔出一道又一道的法术,让此地变为一片炼狱。
陈凡则果断的裹着不远处的林湘就开始飞遁,他不动用聚势和那一件通天灵宝,对付一名元婴中期都极为艰难,更别说两名元婴中期了,虽说他还是有办法解决眼前情况,但势必元气大伤,到时候若是出现意外,就真的危险了。
他要等着白衣青年的药效散去,到时候几人还不是任凭他揉捏?
陈凡直接就动用了雷字诀,化为一道雷电呼啸在云层之中,始终不肯离开这颗大星半步,白衣青年和鸿程的速度还是稍慢一些,毕竟雷字诀已经是身法的极限,即便只是金丹初期的境界来施展,又哪里是元婴中期能够轻易追上的。
不过陈凡还是有些低估了那红色药丸的威力,足足飞遁了这颗大星一整圈,直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其速度却还是能够保持一定的距离。
陈凡倒是对丹药颇为的了解,下等丹药只对练气修士有作用,而中等丹药对应筑基,上等丹药,自然是对应金丹。
丹药一类,是以治疗丹药为主,其余就是一些辅助或是特殊类的,毕竟元婴期以下,不可能会有多强的恢复能力。
而到了元婴期以后,高级丹药就没什么作用了,不单单是元婴期有着动念恢复伤势的原因,最关键的,是元婴期的法术都多多少少带着天道规则之力,俗称道伤,绝非丹药能够治疗的。
不过其实到了元婴期以后,还是能够使用丹药的,不过不是高级丹药,而是叫黄级丹药,往上以此类推,分别为玄级,地级和天级。
一枚黄级丹药,足以比拟一件上等灵宝,而照眼前情况来看,那白衣青年服下的,应该就是一粒黄级丹药了。
渐渐的,陈凡开始放缓了飞遁的速度,鸿程则是依旧在追击,不过速度也是有些减缓,想必是灵力已经快要到了耗竭的地步了。
至于白衣青年,则是爆喝一声,不甘心的瞪了眼陈凡身处的方向,然后带着柳三清几人直接离开了。
当其离开的瞬间,正在追击的鸿程也是消失了,想必是被白衣青年施展了什么秘术传送走了。
白衣青年之所以这么果断,第一个原因是他药效已经过了,第二个原因,他看得出来,以他们几人的实力,还是没办法对陈凡造成什么伤害。
不过陈凡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他的底线,肯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见此,陈凡也只得作罢,缓缓降落了下去,然后放下林湘,开始了沉思。
林湘此时还有些惊魂未定,几名元婴期追捕,哪里能让她心静如水,收起了神色,又朝着陈凡问道:
“万一他们几人再来围堵我们,到时候我们怎么办啊?”
“我想有着这只母虫的存在,他们是不敢再来了,即便又叫一些外援过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恐怕到时候,我们早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