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条任务,麻脸青年倒是说的很含糊,似乎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样子,只是说修养一段时间后,便开始进入那座巨大雕像深处,寻求什么逆天的灵宝。
陈凡了解到的第二条信息,便是这里的势力分布情况,原以为这偷天组织所有人都是元婴期,实则不然,全部的元婴期,加起来不过两百,其余全是金丹期,就如同这两人一样,分布一些看守的任务工作,寻求宝物的事情,显然没有他们的份。
这样一来,危险性也是大大降低了很多,不过可惜的是,旁敲侧击之下,两人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偷天组织,抓了一名翼族之人。
不多时,长发青年小黎先行离开了,而马脸青年则是把带到了五楼内的一间空房内,让他先暂住在这里,任务开始之时,会有人通知他。
随后这马脸青年又替陈凡整理了一下屋子,便也是匆匆离开了。
陈凡稍作安顿,便又沉思了起来,一路上他也用神识探查过,这座黑塔大多数的阁楼之内,基本上都有一名金丹修士在打坐调息。
至于那数百名元婴的话,应该是住在顶层,毕竟上面可是有化神修士的,用神识探查,万一得罪了那化神修士,搞不好会有大麻烦。
沉吟一番,只见陈凡盘腿坐了下来,一切气息内敛,实则这只是陈凡一道分身罢了,至于真身,已经动用了虚实大法,隐匿了起来,开始朝着上方探查而去。
之前和那鸿程等人争斗之时,陈凡便知道了自己这分身的巨大价值,同样都是普通的分身,别人的只能用来迷惑低阶修士。
而他自己的,却是能让元婴中期都分别不出真假,至于他的虚实大法,早已被他融入道心,迷惑元婴中期一般没什么大问题,至于元婴后期的话,就不得而知了。
陈凡直接凌于虚空之中,一切气息内敛,身躯化为虚无,路过之地,没有一人能够察觉他的存在。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陈凡便来到了黑塔的中层附近,这才停止了前进,然后试探性的打开百丈左右的神识。
百丈之内,除却数百名金丹期外,陈凡还发现了一名元婴初期的修士,此人也是在安静的打坐,并没有察觉到陈凡的神识扫过。
但还是没有察觉到林湘的存在,陈凡不由得暗叹一声,然后两指一掐,运算起了因果。
运算因果,陈凡只施展过一次,但结果有些不尽人意,毕竟随便一点误差,就会导致结果大不相同,就如同那修魔,只是稍加一些更改,便把自己引去了他那里。
不过更改因果之事,也绝非简单,没有元婴后期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做到。
片刻后,陈凡也是叹了口气,因果线的确是有,但却是如同蚕丝一般,缠绕了整座黑塔,如此看来,这因果线,就应该是被强行更改过的。
不过这倒也是更加的确定了林湘正在这里,毕竟若是他们没有抓走林湘,犯不着更改因果,迷惑他人。
而也正在此时,陈凡似是察觉了什么,赶忙动用行字诀脱困出去,可惜没有半点作用。
只见陈凡身后忽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黑掌,抓住了陈凡向后一拽,陈凡便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
这里似乎是处于顶楼,空间非常的开阔,正前方有一道门帘,门帘遮盖住了后方的事物,用神识探查,没有半点作用。
此时只听那门帘后方,传来了一句稍显不悦的话语:
“为我偷天做事就要安安分分,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陈凡闻言,心中震惊一消而散,面上却还是挂着惶恐,躬身一礼,道:
“前辈教训得是,晚辈过于冒进了,还请原谅!”
门帘后方的人淡淡的应了一声,便不再理会,而陈凡则是双目一闪,试探性的问道:
“对了,前辈是否抓过一名。。翼族之人?”
他话音一落,明显感觉到门帘后方的人呼吸变得沉重了起来,随即竟是渐渐趋于平淡,冷声道:
“没有!”
此人说话之间,便随意的挥了挥手掌,陈凡便被一股飓风扇走,重新出现在了自己分身打坐的地方。
见此,陈凡也是颇为的不甘心,此人刚刚把他抓过去的时候,陈凡已经用神识探查过了,整座黑塔内,并没有林湘的身影。
而门帘后方虽说他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想必林湘也不会藏在那里。
不过若是林湘已经出了意外,也不是没有可能,但陈凡刚才冒险问话,便是想要确定这个问题。
从之前那人暴怒的语气来看,陈凡感觉,林湘应该还活着。
只见陈凡挥手散去了分身,然后自己盘坐上去,开始打起了坐来。
眼前情况,根本就不许自己太过冒进,只能静观其变。
。。。。
半月的时间,一切没有任何的变化,也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最多只是路过门前,闲谈一些杂事,并没有提及任何关于此行任务的事情。
陈凡本欲继续打坐下去,却不料几名金丹,正火急火燎的朝着陈凡闭关的屋舍走来。
陈凡蓦然起身,挥掌打开了房门,几人也是相视一眼,直接就走进了屋内,其中一人赫然就是那名马脸青年。
只见那麻脸青年面有不定的开口道:
“前辈,三长老让我们请你过去一趟!”
“三长老?”陈凡神色一动,并未开口说话,而马脸青年解释道:
“就是立春长老,之前您见过的。”
陈凡闻言,暗自沉思一番,也是点了点头,几人也并未在多言,便簇拥着陈凡走上了塔楼顶。
片刻之后,陈凡也是再次来到了塔楼顶部,幕帘后之人依旧神秘的不肯现身。
马脸青年等人到这里便止步了,退步而去,不过陈凡却是意外的发现,这里还候着四名穿着古怪的修士,而且,实力大都在元婴初期左右,唯有一人为元婴中期。
那是一个童子,身着一件不搭矮小身材的长衫,斜靠在墙角边上,谁都不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