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岚宗乃至驻扎在天岚宗的数十个宗派一夜之间全部消失,这件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华国,乃至华国的凡人阶层,也是犹有论之。
不少人也到过现场去查看,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东西,甚至连那些人的尸首都没能留下。
当然,基本上所有人都认为,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陈凡,毕竟除了陈凡,没有谁有这种能力。
这件事情过后,华国的人都对陈凡的实力进行再一次的评估,有人说陈凡是元婴后期,也有人说,陈凡是化神。
周边国家也是把陈凡当做了华国的守护神,所以不再敢有所侵犯,至于华国境内抵抗者一派,则是四处搜寻陈凡的下落。
因为在他们看来,陈凡是他们奋起反抗的希望,只要有陈凡在,侵犯者联军就能被逼退,从而给修仙界联盟一些喘息的时间。
但陈凡却是又一次的消失不见了,没有人能够找到他。
这件事情过去半月之后,有两件事情的发生,让华国的抵抗者一派彻底失去了信心。
第一件事,便是侵犯者联军已经攻破了联盟的大本营,联盟仅存的五十万修士死伤过半,剩余的也是做鸟兽散,最关键的,还是星辰子一直没有露面,和陈凡一样,消失不见了。
这件事倒也算不得什么,这第二件事,才是重中之重,因为魔宗那股神秘势力,也就是那些说客,开始进入华国,然后捅出了当年修仙界联盟为了陈凡身上一件逆天法宝,举全部人力进行追杀。
这一下瞬间把陈凡推到了风浪尖口,当年不少参与过此事的人也是出来作证,联盟对于其他国家抵抗者一派的威望,彻底的土崩瓦解。
不出十日,抵抗者一派将近一半的国家,纷纷表面了自己的态度,同意加入侵略者一方,剩下的国家,只剩十个。
华国境内的抵抗者一派,彻底的失去了再战的信心,因为当年联盟若真的又过那件事情,那现在这个陈凡,不可能会帮华国,相反,还会对联盟动手。
又过半月,中洲的战火则是渐渐熄灭,最后竟是又出现一幅和平的姿态,侵略者一方没有对剩余的十个国家动手,这件事情背后的魔宗也没什么消息,而星辰子,也还是没有出现。
似乎这第四次修仙界大战就这么终止了,敏锐之人,可能意识到事情并不仅仅如此,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
只是这份宁静,有些太久了。
。。。。
半年之后,华国中部西陵园外,一处洞窟之中,陈凡从洞窟外扛了一堆藤条,扔在了角落之中。
随即从腰间摸出一个灵兽袋子,单手一祭,一只类似于小老鼠一般的灵兽飞出。
这小老鼠一见到这对藤条,甚是喜爱,竟开始啃食了起来,不一会儿,这小老鼠便吃的肚子圆滚滚的,便一头歪在藤条上,酣睡了起来。
这小老鼠自然不是寻常的东西,而是叫吞天鼠,和那吞天兽是远亲,都多多少少沾染了些凶兽的血脉。
这吞天鼠是陈凡在西陵园内碰巧抓到的,刚开始喂它灵石,只是渐渐的进阶到三级灵兽,竟有些挑嘴了,专门喜欢这种西陵园内的藤条,而且还必须是清晨沾了露水的。
也正是由此,陈凡对着西陵园起了几分疑心。
一只吞天鼠的幼崽,其价值至少和上等灵宝比拟,加以培养,价值更是无可估量。
照理来说,这么珍贵的灵兽,至少也要是一些灵气充裕的福地才能见到,但这西陵园可是什么都没有,别说灵气了,就是草药都长不出来,甚至还有些地方密布有毒瘴,常人难以靠近。
上一世他也是在这个洞窟打坐过,也是深入过西陵园深处,只能大概推断出此地是一个死地,和传言的禁区,相差太大。
不过也正是这些原因,陈凡才对这西陵园起了兴趣,看似寻常,却是能有吞天鼠这种东西,传言为禁区,却是平平常常,并无出奇之处。
此地,的确是很诡异!
不一会儿,那吞天鼠又一个咕噜爬了起来,又开始啃食这藤条,只是露水已经很少了,这吞天鼠却依旧兴致勃勃。
陈凡摇头轻笑一声,直接把吞天鼠收了起来,毕竟若是让它这么吃下去,搞不好会撑爆肚子。
也正在此时,陈凡目光一闪,自顾自的走到了洞窟的正中心,盘腿坐了下来。
片刻之后,几道人影纷纷出现在洞窟之外,却是并没有进来,而是遥遥在洞窟之外,行了一个大礼。
陈凡神识扫去,一共六个人,实力都在金丹初期,身着清一色的黑色长衫,头顶一定蓝色毡帽,想必这六人便是魔宗的那几个说客。
只见六人中的一人,拱手大声说道:
“凡尘前辈打扰了,我们六人奉命前来,问前辈一件事情!”
他话音一落,便从陈凡口中传出一句悠长之极的声音,在洞窟内婉转回荡:
“你们魔宗无非就是想要我出个面罢了,此事我不参与。”
魔宗的目的,陈凡很清楚,无非就是让自己出个面,然后证实当年那件事情,让联盟彻底的失去威望。
此话一出,几人依旧没有露出失望,只见另一人反问道:
“难道前辈您不想报当年的仇么?”
陈凡面色淡淡,语气不温不火:
“我的事,我自己解决,用不着你们管。”
几人沉默了一番,一人又开口道:
“前辈放心,只要您加入了我们魔宗,我们魔宗必定给您一个客卿位置,到时候。。”
话还未说话,陈凡便直接打断到:
“什么客卿长老的我不稀罕,修道之人,本就应该无欲无求,注重的,只是本心罢了,你们请回吧,此事我不参与!”
几人闻言,却也还是没有放弃,第一个开口之人,则是再次拱手道:
“难道前辈真的就不想完成心中那个大愿?”
陈凡顿时双目一睁,心中满是疑问,他的大愿,从未与任何人说过,眼前这些人,又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