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如陈凡所料,他每画下一笔,被撑开的裂缝便会再次愈合一些。
但这种纹路,似乎冥冥中就是一种特殊的规则,他每画下一笔,都会彻底的抽空精神力量。
他不得不每画一笔,便停下来歇上一阵,直到觉得恢复差不过了,才肯提笔,再画一笔。
昊天手环的纹路实在太过复杂,乍看之下,就只有一条线,但细看之下,那是密密麻麻的古怪符号构成。
每一个符号,都似乎代表着一种至强的规则,但这些规则,却似乎并不知道有什么用处。
陈凡只不过是临摹罢了,并没有真正的灌输规则在里面,但却已然消耗他如此多的精神力,真不知道若是完全刻画成功,威力能够发挥几分。
构成这手环的刚好是三千个字符,三千数量的确不算多,但却足足消耗了陈凡十年之久。
因为每画上一个字符,便要休息将近十来日才能将精神力恢复完全。
到了后期,消耗的精神力更是达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几乎要连着休息三四次,才能刻画一个字符。
一直到两千九的字符之后,陈凡终于是无法再继续下去了,因为到了这种层次,几乎每次想要画上一个字符,手中的笔都会被崩断,精神力更是消耗一空。
无奈之下,陈凡只好放弃了此举,不过虽说到了这种程度,洞天已然是无比的稳固,但陈凡却没有让这个圈完全封死。
毕竟这并不完整,离三千还有一百之数,不完整的东西,终究会有漏洞。
只有当这昊天手环的临摹图案完整之时,他的洞天,才能真正的没有任何漏洞。
此番过后,陈凡则是又开始一点点的朝着洞天内打入凶兽的名字,每一个凶兽的名字,都蕴含着这种凶兽的一生感悟,或是说修炼之道。
当然,洞天内,一样会出现这些凶兽的幻影,一同和其他生灵,堕入这洞天中的六道轮回。
但印入凶兽名字一事,又将是一段漫长的岁月。
。。。
中洲局势,愈加明朗,划分为两个派系,一派便是由三清宗剑宗云宗三个宗派所带领的防守一派。
他们主要以三清宗为首,宗门也是搬到了三清宗境内,如同铁桶一般,抵御以除魔卫道为旗号的进攻者。
除魔卫道一行,最开始是由一神秘女子莫瑶发起的,其终极目的,便只是为了重整修仙界,建立全新的秩序。
但自从号召了大部分的中洲大小宗派之后,这神秘女子莫瑶便消失了,谁也找不到她。
而这场终极目的,已经渐渐演变成了加入号召的几个强大宗派间的借口。
他们对外宣称,自己放得下宗派的身份,愿意赴汤蹈火,为修仙界建立一个全新的秩序。
其实他们私底下,无非就是想要一定的利益,除魔卫道,只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当然,这种事情,就只有他们六个上等宗派互相知晓,也各自心知肚明,不在明面上提及,只在暗处规划各自应该拥有的领域。
至于中等宗派和所有的下等宗派,倒真的以为修仙界要改规则,建立一个全新的秩序,愿意赴汤蹈火,付出一切亦在所不惜。
这五十来年的时间,中洲基本上稳定了下来,毕竟这六个上等宗派,也还是拿三清宗等上等宗派没有任何的办法,只得任凭其存在了。
至于魔宗的话,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这五十年来,基本上没有任何一个魔宗之人出过宗门半步,不知在谋划些什么。
联盟亦是如此,当初属于联盟麾下的一干宗派,也是干脆搬到了遥州,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天蒙山,中洲东部靠海之境,也是当下中洲公认的圣地,类同于当初联盟在位之时的遥州。
天蒙山附近,建有六处宗派,这六个宗派分别是木兮宗,宗主蓝云。
长恨宫,掌门莫自取,虎山之主剑流云,九天宗张坤,蝶羽宗伏婉清,以及泗水门廖无情。
这六个宗派,基本上以木兮宗为主,这木兮宗,也算是中洲的古老门派,其内强大存在数不胜数。
甚至有闻,其宗主蓝云的实力,还不如其门下的几位太上长老。
这蓝云本就是元婴后期,那太上长老,又会有多强?
若要真论整体实力的话,其实这最后的泗水门,并不比木兮宗弱多少。
不知情之人,恐怕会以为这泗水门也是什么古老的宗派,实际上恰恰相反,泗水们建立的时间,不超过五十年。
也就是说,当初那场修仙界大战结束之后,这泗水门才开始建立的。
其宗主廖无情,在六十多年前是一介默默无闻的散修,实力不过区区金丹,后来巧遇那神秘的莫瑶,莫瑶不知教了他何种法术,竟在短短十年之内,从金丹期,一步跨到元婴后期。
此人头脑也是十分的精明,深知修仙界大战之后会陷入虚弱的状态,便称开战期间,在泗水城外的山头开宗立派,疯狂笼络各方散修。
待有一定实力后,便开始派人手在中洲各地寻找天才,然后由他亲自教导,甚至不惜为其进行醍醐灌顶,强行提升实力。
不过短短十年间,这毫不出名的泗水宗,便成了中洲最为顶尖的几个宗派之一。
此时,天蒙山之中,一处凉亭之下,相继出现五批人马,分别是木兮宗蓝云以及其门下弟子长老一类。
长恨宫莫自取,一风度翩翩的貌美男子,身边带着的不是什么长老弟子,而是一群貌美的少女,这阵势倒有些像是哪家的花花公子。
虎山之主剑流云,背上背着一把阔剑,一头爆炸的红发,模样也是十分的粗犷。
九天宗宗主张坤,一身道袍,手持拂尘,其身后的一干长老也是清一色的长须白发。
之前设下埋伏准备活捉朱虹必的那青年才俊章文宇,便出自此人门下。
蝶羽宗伏婉清,一冷若冰霜的女子,长相也是精妙绝伦,世间罕有,其只是只身一人,并未带着弟子长老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