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门,三大殿正中一殿,殿内敞亮,十八人在其中对盘而坐,商议要事。
若是在地门麾下的势力,必定会有一些人认出十八人就是地门的十八位化神后期顶峰长老。
此时,其中一位青年长老开口道:
“二长老,如今天门下的神兽堂以莫须有的罪名强行占据了流觞派附近那一片海域,我等为何还是无动于衷?”
听其语气,似乎很是恼怒,毕竟谁都知道,如今地门和天门不动用一兵一卒在暗中争斗,可吃亏的总是地门。
他地门本来是有能力反击的,可偏偏总是在避让,导致节节败退。
正中之人身旁的短发长须老者面色很是平静,十分淡然的说道:
“那片海域均是些三流教派,与我等无关紧要,若是冒然派人去解救,双方必定会开战,造成大量伤亡,万万不可取。”
青年长老闻言,神色有些悲哀,接着怒到:
“那片海域是三流教派掌管的又如何?可别忘了,天门已经用这等法子接管了不下二十处相似之地,甚至还有些是化神中期掌控的二流大教,非要让他们天门将我们麾下所有教派接管,把我们地门合围而死才肯出手么?”
那短发长须老者抬手压了压,示意这青年长老,随即缓缓说道:
“十八长老你刚刚晋升长老,并不知晓一些旧事,所有略有些浮躁,先坐下吧,我为你讲解一番。”
青年长老闻言,也只得作罢,回了自己的位置,默不吭声。
而短发长须老者也是有说道:
“我地门何人所创?乃曜日星君所创,而人门则是天兆星君所创,两人先辈乃是师兄弟,故此地门和人门关系颇为亲近,至于天门,乃是后起之秀,岂料发展迅猛,成了与我们比肩的存在,而在此期间,不少优秀势力也是在混乱的西海凸显出,便有了后来的六道神教与四大天宗之分。”
“本来六大神教是由我们三大神门共同管理,天门却起了异心,暗中帮村除神人教外的其余五大教,扶持其发展,导致五大教成了天门名义下的势力,这一点也是我们没有想到的。”
“不过后来我们有所察觉,可还是有些晚了,到了如今五大教已经归入了天门麾下,成了五大堂。”
青年长老有些不解,二长老为什么要说这些陈年往事,而二长老把目光放在了青年长老身上,问道:
“我问你神人教的开派祖师是何人?”
“元阳上尊!”青年长老不假思索,直接回到。
“那元阳上尊的师傅又是谁?”
青年长老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二长老收回目光,继续说道:
“元阳上尊的师傅,便是人门开创者天兆星君,而天兆星君和曜日星君二人早已在界海消失,不见了踪影,他们到底还有没有活着,此事暂且不管,我现在告诉你,曜日星君也有一位门徒,且这位门徒就在天元大陆,这位门徒姓周,不说名字想来你也应该知道是谁。”
“周记人!”青年长老脱口而出,心中略有些震撼,万万没想到名震天元的周记人竟然会是他们地门开派祖师的门徒。
二长老抖了抖袖袍,继续说道:
“我们西海三大神门一直是持三足鼎立的状态,算控得住西海,可随着人门的败落,再加上元阳的万年劫数,导致这些关系变得微妙,发展成如今的局面,若是我们地门让天门给铲除了,那他天门就会独掌西海,你以为天元会放任不管么?”
青年长老倒还听得出些名堂,不由问道:
“周记人在天元,到底是什么地位?”
二长老徐徐道:
“天元有三大禁,周记人便独掌一禁。”
青年长老闻言,顿时恍然了,三大禁他听说过,代表的是天元的三大顶级势力,可三大禁经常变换,因为天元大陆,比西海还要混乱。
周记人独掌一禁,那就说明周家此时是天元最顶级的一个势力之一,而地门和周家虽然从没有什么联系,可若是西海被天门霸占了,那势必会影响到他周家。
那这么一想,周家应该已经出手了!
青年长老抬头之时,正好和二长老四目相对,二长老随即点头道:
“猜得没错,周家已经派出了周大公子来搅局,我们只需要静静的等着就好。”
闻了此话,青年长老也是安心了,他也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要放任天门不管,天门此举,实际上是在刺激地门与他开战,而若一旦开战,那他地门必败。
因为天门内还有一位渡劫大修坐镇,而他们地门现在最强的人都在面前了,如何打得过。
此番有了周家来撑场子,撑过这段时间,撑到了那件事情结束以后,看看门主和三大太上长老能不能活着回来,若是能活着回来,那就是一举铲除天门的时机。
。。。。
西海北域,梁胜城之中,那鹿令自是以三千的价格被老道人夺走了,可下一件物品,却是又再度冷场了。
不为别的,正是因为无人识得此物。
这是一张残缺的纸片,上面刻有图案,可图案有些模糊不清,乍看之下,有些像是阵法图纸,可细细一看又不是,像是某种图腾一般。
至于台上的长袍老者,也只是说出了此物名叫云离,并没有说明此物到底有何用,想来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要卖出此物的人,也没有说明,只是开了个价。
沉寂良久,还是没有人叫价,因为此物开价三百枚西海晶,不知道用途的人谁敢买?
按照规定,无人叫价的物品,便会被拍卖会回收,待下一次拍卖。
却也就在此时,终于是有人叫价了:
“三百零一枚西海晶!”
一看,不是周灵还能是谁?
那周灵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陈凡,随即便坐下了,而也在全场人激烈的议论声中,周灵一三百零一的价格,收下了这所谓的云离。
可陈凡思来想去,总觉得周灵此番笑容实在很有深意。
可他这又有什么意思呢?